顾怎么可能忘记。
陈雪艳的母亲常年在省,与他隔的很远。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十六岁就离开了家,没有人知道,那个曾备受期待的传媒老总的唯一儿子活在最底层,甚至销声匿迹,反而是她的姐姐出现在大众视野。
陈雪艳的母亲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但是她留了几分情面,靠着他父亲这个靠山创立自己的公司。
他对这些并未有兴趣,那时候他极为叛逆,他把母亲的死亡全部归咎于父亲的花心无情。
他憎恨父亲,所以他经常闯祸。
陈雪艳便替他收拾各种烂摊子,把胡作非为的他带回家。
然而无论他如何做,父亲都不在意。
十六岁生日,父亲难得给了他一句生日快乐,可是父亲转身就去了公司,留下他和大厅里前来为他庆生的人。
他模样极好,又是富家子弟,自然是一堆人巴结,十六岁生日,自然是来了很多人。
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也是噩梦开启的时刻。
世界上总有一些难以满足的虚妄,比如,恋童,恋足癖,恋物癖,杀人狂,等等。
他就像是猎物,被阴险的猎人猎杀!
那是一个年长的女性,她身材妖娆,妩媚动人,作为一个健康的正直青春期的男孩,理所应当的被诱惑了。
也许是喝了太多酒,也许是自己鬼迷心窍,他竟然被女人迷奸!
熟悉的香水味,那是他母亲生前常用的一款香水。
他被魔鬼迷惑了。
事后,姐姐陈雪艳守在他的身边,说:木悦,好点了没?
原来他生日当天,他撬开了父亲的酒柜,喝光了珍藏的酒,他差点酒精中毒,要是再喝多一点,那就要命了!
身体虚脱,胃部难受的要命!那一夜荒唐,是假的吗?
出院后,他拿了自己的身份证,离开了家。父亲没有过问他一句。
他无心去学校,游荡在大街上,用带的现金买了包烟。
等到钱花光,他才认识到自己这么做有多可笑。
那时,有一个女人向他走过来,对方的两指之间,也夹着一根香烟,女人风情万种:哟,这是离家出走的小孩儿吗?长得真俊。
那女人认识他,知道他的身份。
他冷笑一声:那姐姐要不要收留我一晚?
他以为他们只是放纵而已,并不会牵扯太多事情,然而等他发觉时,已经晚了。
那女人,真是过分。
他满身吻痕,虚脱的站不起来。
不止是喜欢一对一,还喜欢喜欢一男女。
他要是把这种事情当做艳遇,他才是脑子有病。
她们分明就是喜欢奸淫小男孩!
恋童癖!
好不容易把自己洗干净,想离开卧室,却听到客厅里,那几个女人的对话。
这小子长得真是俊。
是啊,也不看看他爸妈的基因,哪个不是美人胚子。
你就是一个变态,还是个女变态。
难道你不是哦。
你们怎么那么无聊,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孩子。
已经不是孩子了,不是给他破处了么。
人家才刚过完16岁生日哎。
嫩嫩的小少年,多美妙啊,抵御不住情欲的样子,美味儿极了。
请擦擦你的口水。
但是,我们这样玩,他报复我们怎么办?
圈养他不就好了。
行了,别废话了,他应该已经醒了。
他只是穿了一件过长的女式衬衣,站在了她们面前,那时候的他个子很小,虽然已经16岁,看起来却是14岁的孩子。
两条笔直的腿白晃晃的,让人心痒难耐。
他说: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一年后,他终于离开了这栋别墅,他是一个拥有自由的宠物。
他的身高抽的缓慢,他带着口罩,溜进人群里,就找不着了。
他的性子被磨得温和了很多,不会暴躁阴鸷,虽然他还在怪罪自己的父亲。
但是这样的结局也是他自己选的。
当初,他就不应该为了欲望而跟随那个女人回家。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流连在花丛中,在各色的女人中,有年轻的,也有比他大了一倍之多的。
各色各样的人,寻求着刺激,寻求着无望的爱恋。
他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成为了罪人,因为都是她们先找上他的。
但是,最开始的那些女人不愿意放过他。
即便是他找了再多的所谓“金主”,都会被那几个女人弄得家破人亡。
陈雪艳无意间明白了他为什么躲着她,只能气急败坏。
陈雪艳无论怎么劝说,他也没有回去的打算。
甚至用过极端的方式,譬如绑架。然而他却是无所谓,他不想回去见父亲那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