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簇拥
着,硬生生杠进屋去。
老二把妈妈安置好回来,关了屋门,几个在电灯下,白白净净地轮换,卞文
静中间隔了两次哩,孔老大她们姊妹,轮在后边,好让她们过瘾不提。
灯光氤氲的黄光,漫漫地散射周围发黄的墙壁、天花板,显得屋里,都是一
片发黑的黄色,要不是几具白净的身子映照,人们或许认为,这房子,也到了它
的尽头哩。
夏季,自是闷热,尤其她们有着背人的事情做,小屋,自然严密。几个姐妹
奇怪中,又觉得平常,只要挨住了弟弟,那股闷热,云散天晴,只觉得如在水中,
鱼儿一般游动。
戏水的鱼群,在水面上闪烁着点点银光,宛若夏天晴空中点缀的繁星。只见
飞鱼纷纷跃出水面,挺着苗条的身躯,好像轻盈的银燕,飞落在远远的波涛中;
碧波万顷的海面上,有如万朵银花迸发,此起彼落,瑰丽异常。
红鲤鱼宛如一块块红绸在水面上下舞动。这鲤鱼,背白腻白腻,像盔甲,嘴
儿一张一张像娃娃的嘴巴,尾一扇一扇像船桨。金翅鱼像好胜的跳水姑娘,不时
拍动浪花,跃向空中,穿梭般交织往来,矫健地上下翻腾,变幻出千万种花式,
蔚成神奇的图案。鱼儿从四面八方齐齐拥拥地游来。翘着瓶子口似的嘴,吞吃着,
扑甩着,搅得水面扑噜扑噜地响。像下了一阵雨点。
老三活像章鱼水里摆动,又像一支没有柄的没张开的伞。章鱼那八只脚伸缩
摆动,死死地缠着小弟弟。鱼群纷纷摆尾、转身,露出它们肚腹的光辉,好像无
数的刀片,在两面水间,向着每一面发出一道小小的闪光一样,在睡面上迅速地
游来游击。忽而沉入水底。忽而飞跃前进:矫健惊人金沙上面散开了,红得很鲜
明,好像是一些火焰在明净的水波当中穿过……
七个女娃,忙乱一气,都乱过两遍了,才安息下来,惬意地拥挤着刘作伐,
身上凉爽地朦胧——「要是不用吃喝,啥也不要做,就这么在一块,多好哩!」
皇甫玉妹妹皇甫月,怅怅地赞叹。
「这妮子,小小年纪,就恁懒?」卞文静张嘴笑话。
「俺不是乱说哩。前两天,俺看姐姐语文书,上面有,就是说这
事哩。」
「咋说这事?」老四支棱着,好奇了。
「里面有酒有rou,躲在偏僻旮旯,怡然自乐哩。」
「那好啊,咱们几个,也日完没事,搂着划拳啃rou,多好哩哥哥,你带我们
去哩?」老四搂着二姐姐脖子,屁股被挤坐在在哥哥额头处,摇摇央求。
「那是写书人瞎编哩。真有那么好地方,写书人还会出来哩?哄人玩哩。」
「那咱这小屋,不也是桃源哩,咱们不高兴?」卞文静多识几个字似的。
「高兴是高兴,你敢大声吆喝?咋光在鼻子边哼哼哥哥日日弟弟痒痒日哩…
…咯咯——」皇甫玉胳膊下挠了两道,撑不住,两片rou夹着弟弟鸡鸡,抽抽地笑。
「可不是,还说人家卞文静哩,皇甫玉要不是弟弟见机早,堵住你嘴,还不
知喊出啥好听话哩。嘴张大就是这个样——」俩手比划,好像西瓜。
众人想起自己看别人日得热闹呲牙咧嘴样子,全然忘了自己当时会咋着洋相,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何老大看着大家说笑差不多了,又快轮一遍了,「嘘」着竖起食指,大家会
意,轮着爬在弟弟身上的,去爬着,接着挨日;别的,腻腻地挤一团,rou贴着rou,
身挨着身,乏劲上来,先睡,等攒出力气,好接着美哩……
刘作伐近来,白天抽空就看三五眼书,大家看他年纪小,也没有打扰,或者
闲话哩。陪着练习时候,一边站桩,一边吹奏,中气运起来,笛声悠扬绵长,往
往逗得唱歌的人,也卯足嗓音。所以许卫华她们几个,不知不觉,嗓门也大起来,
底气也足起来,唱时候,就轻松一些。
男演员就眼气,就说些怪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小小岁数,就能sao哩
……」
「咬人的狗不叫唤,面上撇清的人最贱……」夏蝉她们自然不愿意,出言相
机,甚至动手捶几下,男的才装着受气包样,败下阵来,又惹起来大家轰天笑…
…
和几个女的在一块,刘作伐也不能空闲,更要练习祖上传下来的功法,结合
自己情况,慢慢琢磨,培练上下气海。
2、第2章、功萌
下气海,两个小球日益圆活,冒出的茸茸小芽,开始依稀辨别。上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