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笑之色,他也已經沒有心思理會。
沒有人比祝正忠自己更清楚,那個種豆小組對他意味著什麼;也沒有人比他吏清楚,韋勒那個人有多麼重要。
「近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警察?」
好半晌之後,祝正忠才暴怒大吼起來。
近籐一夫垂首回答:「據江口報告,報警的是那位一直追查內幕交易案的時報記者,他同南俊瑛高級檢察官結成了同盟,不知什麼時候找到那棟宅子,就在宅子外面監視,韋勒率人進去的情形,正好被他們看到,所以才驚動警察。韋勒見事情敗露,又逃跑不及,便殺了小組內的其他人,毀了工具箱,自己自殺了。」
「他們真的都死了嗎?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祝正忠急聲追問。哪怕留下一絲痕跡,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現在他也顧不上韋勒死了的後果,只想這個意外不要成為多米諾骨牌倒下的第一張。
「整件事還沒有經過評估,目前還不清楚是否有痕跡留下。」
近籐一夫謹慎地回答。
「還沒有評估?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
祝正忠厲聲喝問。
「評估需要會長您授權,我們要動用臥底在警察局內的內線。」
「授權!立刻授權,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犧牲掉那個內線,也一定要弄明白有沒有痕跡留下。」
「是,會長。」
近籐一夫領命,不過並沒有立刻離開。
「還有什麼事?」
祝正忠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然而現實情況不允許他將這種厭惡做得太明顯,近籐一夫開始氣焰漸長,原因就是他的威權受到了質疑,這一切都是一連串的槍擊事件引發的,還有都是那個該死的雜碎替身到韓國之後發生的,若不是之前就有橡膠子彈槍擊的事件發生,他簡直懷疑槍手就是那個雜碎。
「關於那個替身……」
近籐一夫沒有一口氣把話說完。
「你到底想說什麼?」
祝正忠怒道。
「那個替身暫時不能動,反而還要加倍安撫。現在無論政府還是民眾,已經漸漸聽到了一連串事件的風聲,更不乏瞭解詳情的人,我們需要那個替身站在明處擋住這一切。」
「好,我可以暫時不動他,還給他更大的活動空間,不過近籐你也別設想得太美好,那個雜碎去韓國才幾天,你認為他對著錄影資料就能完全模仿我嗎?不要忘記,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不說話了,他還不會韓語,你認為他真能應付各種複雜的情況嗎?」說著,祝正忠冷笑連連。
「如今只有一試,幸好據江口說,那個替身學韓語很有天賦,模仿會長的聲音也很相似。」
「是嗎?看來江口告訴你很多事情,有些事情,竟然連我也不知道。」
「這些小事由屬下處理,會長可以放心。」
「好,我就等著看你的成果。」
祝正忠的臉色轉眼變得一片鐵青,近籐一夫的態度雖然還保持著恭謹,然而跟以前的無比謙卑相比,已經顯得有些桀驁不馴。
祝正忠甚至能從近籐離開時,果斷直起的腰背,看出其內心正在勃發的野心。
「該死的傢伙!你的慾望注定就是你的墳墓。」
祝正忠握緊了拳頭,滿臉陰寒。
如此發了一番狠之後,祝正忠又想起了羅南--這個動輒以雜碎代替的名字,他沒想到自己會有騎虎難下的一天。
正如近籐一夫所說,眼下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都不能殺死羅南,因為他霈要這個替身。如果說之前他首肯樸仁冰的替身計畫,只是想多一個掩飾,那麼現在他就需要羅南為他真正的擋災。
「既然你這麼喜歡做我,那麼就讓你做個夠,事後我一定會親手送你下地獄。」祝正忠冷笑著,隨即拿起手機,撥打了一組重要的號碼。
「是我,黃議員。」
祝正忠的語氣帶著晚輩對長輩的恭敬親切。
「原來是正忠啊!你可是好幾天沒打電話給我了,這麼晚打過來,看來是有急事。」電話那頭傳來?道無比爽朗的聲音,爽朗得彷彿字字都帶著笑聲。
祝正忠的臉孔不禁抽搐j下,他能想見那人的得意,因為這通電話簡直就是帶著投降意味:「非常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如果不是知道您習慣工作到很晚,也不會這麼晚打電話。您也知道,最近我的公司發生很多事,我不得不仔細處理。」
「我知道,聽說你還受了傷,怎麼樣,身體不要緊吧?」
「不要緊。對外說受了重傷,其實只是擦破了點皮,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對之前的提議有了想法?」
「是,以後我會正式叫您黃伯父,我很樂意跟伯父成為一家人。」
「好,非常好!那我就安排了,就今天中午吧!正式訂婚前應該見幾次面,彼此留下好印象,以後的婚姻生活才會走得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