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话,心里舒服多了,向前蹲下身去,给他拉上棉袄的拉链,“跑出汗了也不能随便敞开衣服,会着凉的,知道吗?”
听着潘月有些生硬的话,南盈直起身扭头看过去,已然看不到她的锋芒,眼睛里只有暖暖柔情。然后拍了拍男孩儿的肩膀,低头小声说,“多跟人家学学。”
男孩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对着南盈笑了,这时猛然发现,侧边的围墙上比以前来的时候多了很多东西,惊喜地问:“哥哥,这墙上的画是你画的吗?”
“是我和漂亮姐姐一起画的,好看嘛?”
“好看!我也想在上面画画。”男孩儿笑起来露出了门牙的缺口,搞笑又可爱。
站在潘月身旁的小男孩儿,拽了拽潘月的手指,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盯着她,“漂亮姐姐,我也想在上面画画,你和哥哥一起教我们画,好不好?”
潘月看了看正期待自己开口的南盈,点点头,“好。”
两个人手把手教着两个小不点,在已经完成的涂鸦上面,又添了些孩子们会画的小鱼之类的,不仅没有破坏整个涂鸦的美感,还添了几分纯真的色彩。
画完后,南盈开心地拿出手机,打算拍几张合照。
潘月看着屏幕中挨着南盈的自己,陌生不已,笑得有些许不自在。但只是因为不习惯,还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开心,努力地配合南盈和小朋友,摆出各种可爱的姿势。
南盈因为这样的她,心花怒放。
……
潘月和南盈,一人牵着一个小人儿,一起走过长长的街,来到了福利院。两人刚一踏进老旧的院子,头发已经花白的院长就高兴地迎了过来,热络地对南盈说:“午后见你一个人来,我还拉着你跟你说,老大不小了,别总是一个人晃悠来晃悠去的,怎么才几个小时,就给我带回来个大美女?”老院长一边说,一边看潘月。
南盈也不着急解释,笑着向院长介绍:“这位叫潘月,是个很厉害的画家。”
院长:“真的呀?”
潘月很惊恐,连忙跟老院长摆摆手,“不不不,我算不上画家,就是比较喜欢画画而已。”
“那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和南盈一起来这里教孩子们画画?”
“好……如果有空的话……”潘月说这话时,没什么底气。
“那真是太好了。”老院长的眼睛来回看着两人,话里明显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说话期间,很多小朋友都跑来找南盈玩,看起来都很亲他。
南盈提高音量,压过孩子们的声音,“今天哥哥给你们做晚饭,好不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院长:“南盈要做晚饭,那今天我们可就有口福了。”
南盈看了下潘月,向她提议,“可以留下来,帮我给孩子们做顿饭吗?”
“嗯。”潘月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其实,福利院对于潘月来说,比原来的那个家更有亲切感。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福利院的孩子们一样,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都如星球渺渺,一颗颗,皆在各自飘摇。所以很愿意和这些孩子们待在一起。
还有,南盈也在。
老院长为了给两人创造单独相处的空间,就让其他人帮完忙赶紧从厨房出来。于是,厨房里很快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然而,只有两个人做几十个人的饭食不是容易的事,光是食材就摆满了桌子。从未下过厨房的潘月,急忙脱掉了大衣,撸起袖子,拧开已经生锈的水管,直接用冰凉的水洗菜。白嫩的手没一会儿就红了起来。
正在灶台前刷着大锅的南盈,听到水声扭头一看,连忙过来关上了水管,“水很冰,还是我来吧。”
潘月看了眼南盈,又拧开了水管,低下头接着洗,“没事的,我小时候跟着我外婆生活,在北方,冬天里用的水比这个还冰呢。”
南盈见她很认真,也不再阻挠,重新回到灶台前,一边干活一边闲聊起来,“那后来是因为什么来重州了呢?”
潘月一愣,紧接着云淡风轻地说:“因为重州漂亮呗,我从小就是个野孩子,没人管我去哪儿的。”
“重州的确漂亮,我虽然是重州人,但是这么些年光学习、工作了,有好多地方一次都还没去过呢,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去逛逛。”
“好。”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舒服融洽,就是有个姐姐干起活来毛手毛脚的,弟弟除了烧菜还得帮着照看她。
不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确是条真理,两人不知不觉就做出来了几十个人的饭。
和小朋友们一起坐在小凳子上,吃着南盈做的大锅饭,潘月心里有万千感慨,却无从说起,不过,她知道,此刻有人与她感同身受。
……
两人来的时候没准备什么礼物,离开时,就将画画的工具以及那顶假发留给孩子们玩。
从福利院出来时,老街两侧已经万家灯火,两人安静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