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离脸一红,小声纠结,“有什么好奇的。”
却终究和韩硕讲起了自己的生活。
从离开殷山,到上学,东北雪灾,与晟夏学相认,后来考上大学,其中遇见的人,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事。
喜乐与他人无异,却总有种平淡的静好。
没有他人的干扰,韩硕与殷离明显交好了几天。
等樊朗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天之久。
樊朗三人身后,还有大约有二十几祭山灵,皆是脸有疲色。
殷离正蹲在河边洗菜,袖子挽的很高,有模有样的将叶子浸泡在冰凉甘甜的清水中,再取出来洗干净。
两个年纪不大的祭山灵蹲在空地上拿着一摞青纸,嗯——纸上画着哭笑不得的小丑,一副殷离自制的纸牌。
晟夏咳了两声。
殷离扭头看见他们,立刻笑着跑过去,扑上去。
樊朗一把抱住他,在怀里狠狠揉了揉。
身后几个单身的祭山灵看的眼红和不好意思。
殷行之也露出浅浅的微笑。
晟夏摸摸鼻子,“真不害臊”
殷离大大方方的亲了一口樊朗,得意的露出八个小白牙,“羡慕死你。”
然后扭头,皱眉,瞪着樊朗,“难闻死了,快去洗澡。”
殷山的温度恒定,山后还有从山上流出的清泉,引到屋中,烧起来也方便的很。
浴室是干净的石头堆砌的,石头很像玉石那种,不长青苔,十分古香古色,原汁原味。
樊朗站着淋浴,有些烫的水甚是舒服。
殷离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觉得脸冒热气。
“要不然一起洗?”
樊朗闭着眼睛冲水,突然道。
殷离被口水呛住,偷看别人洗澡被发现了什么的。
他只穿着短裤和背心,光脚踩到水台上,接过樊朗的毛巾给他擦背。
脊背到腰眼的地方,劲瘦坚硬,从背后摸到腹肌,手感甚好。
殷离觉得自己嗓子发干。
并且开始后悔自己似乎没有和他一起洗澡过。
简直浪费。
樊朗在水幕发出低声的笑。
殷离一闭眼,直接蹲下身。
滚烫几乎将口腔融化。
殷行之在离基地不远的地方,坐在石头上,有些空旷,坐在石头上能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在常年不散的雾气中庄严神圣。
他终于换下了军装,穿一套祭山灵的衣服,纱质的清白色。
坐在石头上发呆。
他们彻夜不眠的在基地的附近埋下阵法,涂上朱砂。
灼魂阵一旦进入,就会有被熊熊烈火灼烧之痛。
从皮rou到骨头,一层刮一层的疼痛。
一到夜里,整个殷山都会被轻盈的幽绿的光点沾满,朦胧笼罩在整个殷山。
如梦如幻。
殷行之靠在大石块上,仰头看浩瀚星辰。
灵源就像浮动在身边的星辰一样美丽。
柔柔的在被风浮动,然后朝身后木屋的上空形成一种吸引的漩涡。
殷行之惊讶的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满山的灵源好像有意识的朝殷离所在的木屋漂浮,在上空形成一个美丽的圆圈。
灵源升上半空,几乎和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伸手就能碰触。
殷离和樊朗亲密相贴合的地方热情似火。
他推了一把樊朗,眯着眼睛,喘着气从脖颈边扯出挂坠,弯月形的石片上面如同被裹上了一层凉凉的薄雾,十分清润。
“怎么?”
殷离将挂坠取下来,贴在樊朗小腹上。
樊朗,“……”
殷离弯眼睛,“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将它暖热。”
樊朗动了动和殷离想贴的地方,那里最热了,如同从烈火中取出的烧铁棍。
“我能将你暖热就行。”,樊朗叹口气,俯身亲他,“专心点?”
殷离将弯月石片握在手里,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好吧。”
两日之后,殷行之从灼魂阵上抬回来一个祭山灵。
身上的皮肤焦黑,伤口不停的渗血。
族长殷润狠狠用拐杖戳了一下地面,“孽障。”
如果没有这些祭山灵主动背叛,现在也不至于被恶灵袭身,企图毁坏阵法,结果自己落下如此凄惨的下场。
布下的阵法有用,樊朗晟夏几人立刻和其他祭山灵开始更加严密的布下阵法,白天常常见不到几个祭山灵。
殷离在屋里待的难受,樊朗和族长又不让他帮忙。
他在屋里将殷润珍藏的几本书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
殷山的边界和构成连殷润也无法说清楚具体,需要的灼魂阵尽可能越多越好。
其他祭山灵即便不能帮忙,但总归也有自己的事可做。
殷离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