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的面前露出来一点。
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有点累。
姑获鸟坐在玉藻前的对面,很有些紧张的意思。她尽管成妖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玉藻前实在是辈分太大,姑获鸟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僵硬的不能够再僵硬了。
反倒是玉藻前,很是怡然自得:“你是怎么成为主人的式神的?”“啊?”姑获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玉藻前在和她说话,“我……我当初其实也没有这个想法。”
“只是当时一时情急,为了救她的性命,我才和她签下了契约,”姑获鸟这么一说,确实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冤枉,“不过主人说过了,她会还给我自由的。”
玉藻前有些诧异,他看了姑获鸟一眼,想要说什么,刚刚开口,千叶萤却正好来了:“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呀!”“主人,”姑获鸟对着千叶萤点了点头,“那我就先退下了。”
“不用,你留着吧,”千叶萤挥了挥手,很不在意的样子,“再说了我和玉藻前说完话,还有事情和你说呢。”姑获鸟刚刚站起身来,听到千叶萤这么说,也只能够又坐了下来。
千叶萤重新看向玉藻前,她贼忒兮兮地问道:“怎么样?成了没有?”玉藻前微微笑着点头:“幸不辱命。”千叶萤松了口气:“那就好。”
姑获鸟坐在一边,到底还是好奇,便忍不住问道:“主人,是什么事情啊?”“没什么,不是茨木童子一直没出来嘛,”千叶萤笑了笑,“我让玉藻前去把他给放出来了。”
玉藻前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呷了一口茶,这才接着说道:“而且,我用了点小办法,给了茨木童子一点小教训。”千叶萤愣了一下:“小教训?什么办法?”
“主人不是给我一张,能够揭开禁锢的符纸吗?”玉藻前平静地说道,“我告诉他,签了那个契约,成了主人的式神,才能够挣脱开禁锢。”
千叶萤下巴差点砸到自己的脚背,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玉藻前,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可是……可是我那张符纸……”不是签契约用的啊!玉藻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只是应下:“我自然知道,只是茨木童子并不知道,主人不用担忧。”
不不不,这个不是重点吧?千叶萤差点没跳起来:“那茨木童子人呢?现在在什么地方啊?”“我叫他想明白了再过来,”玉藻前笑盈盈的,“莫要慌,既然我敢这么做,茨木童子便不足为惧。”
对你来说不足为惧吧?千叶萤想要挠头发,觉得自己可能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崩溃过:“这下完蛋了……这可怎么办……对了还有髭切,不能让茨木看到髭切!”
“主人唤我有什么事情吗?”纸门哗啦一下就被拉开了,髭切站在门口,笑着看着千叶萤,“我没有听错吧?主人是在叫我?”
千叶萤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髭切这一脸的笑容,她居然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千叶萤舔了舔嘴唇,强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和新来的玉藻前介绍了一下本丸里面的情况而已。”髭切的目光顺势落在了玉藻前的身上,玉藻前也看向了他,两个人目光对撞了一下,随即便对着对方点了点头。
“既然主人不是在叫我,那我就先回去了。”髭切倒也干净利落,并没有纠缠什么,“不过我刚刚好像听到茨木的名字?”
千叶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髭切却只是眉眼弯弯地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也许是我听错吧。”说完,髭切就把纸门给关上了,千叶萤看着合起来的纸门,这才后知后觉——她刚刚是不是被髭切给耍了一把?
玉藻前放下了手里面的茶碗,他对着千叶萤点了点头:“主人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跟着姑获鸟去看看我的房间了。”“啊……没有没有了,”千叶萤摇了摇头,“哦对了,你看到烟烟罗了吗?”
“看到了,就在茨木童子身边,”玉藻前不以为意,“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千叶萤应了一声,玉藻前这才跟着姑获鸟出去了。
哎,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千叶萤无力地往桌子上面一趴,心力交瘁,想到不知道什么就会到来的茨木童子,千叶萤更想躲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实在是受不了,真滴害怕。茨木童子不知道平时是什么样子,但是很明显,只要碰上髭切,只怕就好不了了。
“主人怎么了?”纸门又一次被打开了,鹤丸伸进来一个脑袋,金灿灿的眼睛熠熠生辉,“看起来好像很烦恼的样子啊?”“能不烦恼吗?”千叶萤深沉地叹了口气,“人类的烦恼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
鹤丸走了进来,大剌剌地在千叶萤的身边坐了下来:“人类的烦恼我是不太明白了,但是很明显主人你的烦恼应该和正常人类的不太一样。”
千叶萤瞥了他一眼,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坐直了身子,转了个方向,和鹤丸面对面。她一脸的如临大敌:“鹤丸,我这儿确实有一个不幸的消息。”鹤丸愣了一下:“什么?”
“茨木童子,马上就要到我们这儿来了,”千叶萤绞着双手,“而且那家伙好像有点脑子傻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