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意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过是来蹭个宴会。”
宋语亭扭身坐下,什么话都没说,只当做刚才何景明没有与他说话。
何景明笑着摇摇头,竟毫不避嫌地搬着椅子坐在了她旁边。
脸上还是一本正经:“你这个位置舒服。”
宋语亭瞪他一眼:”那这也是我的位置啊。“
她声音软软的,勾的何景明心里发痒。
“这么大地方,你才多大一个人,就要占完了?不带这么霸道的。”
何景明笑着看她:“我是你们家客人,不能连个位置都不给吧。”
老太太含笑道:“语亭,不许胡闹了。”
宋语亭不高兴地撇嘴。
有点跟人吵架输掉了的郁闷感。
何景明避开别人的目光,伸手摸了把她的头发。
宋语亭今天装扮的清减,乌黑的长发上,只插了几多Jing致的絨花,衬的人娇嫩清爽。
不是满头珠翠的华贵,却让人更欢喜几分。
宋语亭甩了甩头,避开他的手,回头嗔怪地瞪了一眼。
何景明坐直了身体,但笑不语。
宋语如转头道;“前几天多谢何世子救了我三姐姐,三姐姐已经好了,祖母,是不是该让三姐姐给何世子道谢?”
何景明语气淡泊:“不必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他也听说了那人宋语书,虽然不大明白,好好的大家千金为什么会在年节里跳湖自杀,可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跟自己无关。
他神情比语气更淡几分,宋语如却一点也不畏惧:“我昨天去看三姐姐,她很愧疚连累了世子,我说世子没事她也不相信我,祖母,就让三姐姐来吧。”
老太太为难地看了眼何景明。
按理来说,宋语书是该谢谢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可是何景明仿佛对她不怎么耐烦,总不好得罪恩人。
何景明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我无所谓。”
反正只是道谢罢了。
老太太喜笑颜开:“朱砂,把三小姐带过来吧。”
朱砂领命。
戏台子上的人唱着颂圣的诗文,咿咿呀呀的,老太太倒是听入了迷。
的确新鲜,以前听的戏文,做不过是那几出,听了一遍又一遍,虽则Jing致,却也无聊着呢。
何景明清朗一笑:“真是个好主意,改日也让我家的戏班子排一个给舅舅听。”
宋语亭回头看他。
他说的他家,应该就是他一个人的宅子,就他自己,还常年不在家,估计也不爱听戏,竟也养了个戏班子吗?
也未免太浪费了吧。
宋语珍也问道:“何世子自己住,也养了戏班子吗?”
何景明道:“是,寻常宴客,总要有助兴的。”
别人家自豢养歌姬舞姬,就跟太子的东宫,就养了数十人。何景明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爱好,可是表兄弟们饮宴,也不好拂别人颜面,就跟着养了一个戏班子。
左右花不了几个钱。
宋语珍理解地点点头。
外面男人的应酬她也有所耳闻,不过是歌舞饮宴,比她们妇道人家热闹多了。
宋语亭歪头:“你们男人家,这么奢靡吗?”
何景明失笑:“我已经很节俭了。”
他省下了后面一句没说。
你嫌我奢靡,等你嫁给我,我就跟别人说,我家夫人不许,你想怎么节约都可以。
只是没敢说。
前两天仗着身体病了,才敢瞎胡说,今天再那样子,可能要被赶出去。
还是留下来,让亭亭日日看见自己,才能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何景明想的非常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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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书被几个健壮的婆子架着过来,她面色苍白,身体虚弱,一步一步走来,几乎都要软倒在地上。
宋语亭没什么表情地看着。
宋语珍念着她是自己妹妹,实在是不忍心
“给三小姐搬把椅子过来,把人放进去。“
宋语书却猛然倒在地上,哭喊道:“我不需要椅子,我要一个公义,求何世子给我做主。”
宋语如站起身,唇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何景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宋语书一开口,他便能想到,这些人是想做什么了。
他的小姑娘孤身待在宋家,虽然有祖母疼爱,可还是过的很辛苦。
这么多的姐妹,个个都想害她。
老太太喝到:“语书,你想说什么,跟我说就是了。”
宋语书回头看着祖母,神色凄厉。
“祖母,你一心偏向着宋语亭,我说什么都只会被抹下去,哪怕我死了你也不会在意的,我不敢再相信你了。”
何景明淡淡来了一句:“你说吧,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