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流行晚婚,可是一般男儿,也都是二十二三岁便娶妻生子了。
何景明没有辩解,问道:“可是你看看,太子今年都二十四了,还是很年轻,还有那个喜欢你的南王世子,他比太子还大一点。”
比起他们,我算是最年轻的人了。
宋语亭却皱眉疑惑道:“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为什么你们成亲都晚?”
“我是去北疆了,一直没有定下来。”何景明道,“太子殿下其实早早定了周如双,周相家里不想女儿出嫁太早,周如双今年二十了,那边才松口,因为太子殿下的缘故,后头一堆兄弟都没成亲,现在二皇子三皇子他们,全都单着呢。”
“至于南王府那个……”何景明哼哧一声,“可能是有什么隐疾吧。”
说出去可能没人相信,这一辈年纪相仿的皇家子弟,仿佛被人下了降头,没有一个成亲的,如今全是一群老光棍。
这也不说什么了,就连几个公主,也全没选好驸马。
不知道是皇帝不上心,还是有别的缘由。
宋语亭嗤他:“瞎说什么呢,人家怎么就有隐疾了,什么毛病,在背后说人坏话。”
何景明道:“谁让他觊觎你的。”
我不说他坏话,还说好话,给自己递绿帽子吗?
又不是傻子。
宋语亭笑起来,真的道:“傻子……”
她眉眼弯弯看着何景明。
南王世子算什么啊,没有何景明好看,也没有他温柔,没有他招人喜欢,有什么好在意的。
何景明道:“你说的对。”
我是个傻子,只为了你傻。
何景明看她彻底清醒过来,整个人都变得Jing神抖擞了,才道:“我带你去看个好戏,你去不去?”
宋语亭眼睛发光,问他:“什么好戏?”
“去了你就知道了,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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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亭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问何景明:“到底什么好戏啊,这么久了还没来。”
刚才何景明直接带她来了一家繁华的酒楼里,然后就让她坐在包厢的窗户边等着 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何景明看了看钟漏:“再等半刻,快了。”
半刻钟后,却见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拉着个漂亮的女人从暗巷里走出来。
那女人少妇装扮,发髻却已经散乱不堪。
宋语亭定睛一看,那人却是上午差点被打死的陈家胖子。
她困惑地看着何景明。
这人伤好的这么快吗?陈老太太就放他出门了?
何景明但笑不语。
宋语亭透过窗子看下去。
那少妇被拖拽着,高呼救命。
她全身都有鲜血溢出,那个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宋语亭不忍心地闭上眼。
何景明道:“这女人是京郊大营的军奴,我答应她,事成之后,放她自由。”
他没有避讳宋语亭是个小姑娘。
她是宋将军的女儿,肯定是听说过这样的事情的,如今军队里的男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清心寡欲。
宋语亭怔了怔。
所谓军奴,大概就是做那事的军ji。
宋语亭是听说过那些人的惨状的,可是别说她了,连爹爹都管不了这样的事。
因为士兵们需要,而那些女子,一般都是犯官家眷。
爹爹说,犯官家眷虽然没有主动作恶,可是她们享受了父兄们作恶带来的钱财和奢靡的生活。
若是不一起处罚,将会民心不稳。
他亦看不惯这样折辱女子的事,可是作为一个臣子,他亦只能如此。
军奴皆是圣旨流放的。
若是轻易放掉了,便是抗旨不尊,他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果。
宋语亭问:“你的军营里,也有这样的事情吗?”
何景明怔了怔,叹息道:“亭亭,朝廷的每一个军队,都有这样的事情。”
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恻隐之心。
很多女子虽然没有谋财害命,可早已经是父兄劫掠旁人的帮凶。
如果轻易放过这些人,那被犯官欺辱过的平民百姓,要如何才能出气。难道还要他们看着仇人吃香的喝辣的,活的平安喜乐吗?
那对百姓太残忍了。
宋语亭低着头没说话。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样的事情。
何景明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点后悔,本不该带她出来的。
让她做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挺好的至少没有那么多烦恼。
宋语亭又看向窗外。
那胖子还拖着那个女子往前走,可从斜前方,却冲出个男人来。
那男人喊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上前一步,一拳将人撂倒,喊道:“父老乡亲们,我先带这位夫人去看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