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孩子,把所有积蓄都让他挥霍得一干二净。
宋晓风恨死一个人,叫黄国富,就是这个人让他成了这样下场的罪魁祸首。
黄国富是喜乐街里一个赌坊的伙计,在外头总是坑买拐骗的,宋晓风竟然会搭了这个人。
有一日,宋晓风去县外置货回来,垂头丧气的,因为差了点本钱,没把货谈成,他心里估算着这笔买卖成功了,一定能赚些银子的,他又不想去动宋老爹放在长丰银号里的银子,不到十万火急绝不动这个心思。
他的一言一行都入了黄国富的眼里,黄国富在道上混的,贼眼看得透别人的心思,这宋晓风需要银子,他动了动脑子,双眼珠左窜窜右窜窜。
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这位老弟,可是有心事啊?有什么说出来,我黄国富可最喜欢帮人了。”
宋晓风认得这个黄国富,以前从来不跟打交道的,这会儿怎么就说上话了?
他摇摇头不去说什么。
黄国富拉着他的胳膊道,“走,陪我去喝口酒,烦心事都不是事了。”
宋晓风挣扎着,“你放开我,何况我们都不那么熟,不必如此套近乎啊。”
黄国富道,“宋老弟,我们都是在喜乐街走动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怎么会不认得我黄国富呢。”
宋晓风很是无奈,这人怎么就赖上他了呢,他想着快些回布行,去想想资金的对策,不可在这大街旁跟这眼前人盘旋啊。
黄国富继续说道,“走吧,喝个酒,跟我说说你的困难,或许我还真的能帮到你。”
宋晓风觉得这人很是奇怪,竟是套近乎,有何目的啊。
“这位大哥,让路我过去,家里的亲人在等着我呢。”
黄国富搭了宋晓风的肩膀,“把心里的烦心事解决了才是最重要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烦心事啊?我好着呢。”
“宋老弟,我在这喜乐街混了这么多年,看人可是准的比黄大仙还准。你是不是因银子的事烦啊?”
宋晓风听了这句话后,盯着黄国富看。
“我说的对不对?我们不要在这儿干站着,走,去喝一杯,我给你出出主意。”
宋晓风有些心动,还真给他说对了,他就是为了八十两银子抓耳挠腮的。
就这样,一时的糊涂,让他走上了不归路。
刚开始给你赢了钱,得意忘形了,原来银子可以这么容易的赚的啊,还真的赢了五十两,虽然不到八十两,但很是满意了。
然后,再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无法自拔,头几次入了赌坊,赢了几把,后来,就是输字陪着宋晓风了。
越是输,就越想掰回来,越想掰回来,越是陷入太深,就这样东凑西凑着,东借西借着,慢慢的债堆成了山,压得宋晓风喘不过气来。
等到他清醒过来,为时已晚了。
他对不起老爹,对不起妻儿。
但又不想在外头借的债让老爹日后生意往来不顺,他就急冲冲的去长丰银号把存款取了还了。这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还想着去报官,可是有什么用啊,只不过当初是自己迷了心昏了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这深山里好像好久了,一个月?两个月了?
家里的亲人该是在担心着他吧。
看着火堆烧得劈哩叭拉的,闭了眼,等醒过来又是一日了。
大清早,洞外有喊叫声。
宋晓风仔细一听,怎么如此熟悉呢?
原来是他老爹宋东古的声音啊。
他不想出去,因为他没脸见人啊。
成了这副模样,自找的。
声响越来越接近,宋晓风起身躲到一个角落去。
“姜班头,你快来看看,这里头应该有刚灭了的火堆。”刘正来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木炭味。
姜小七走了过来,宋东古跟在后头。
“你们几个,仔细查勘一下。”
“是。”几个捕快说完就走进了山洞里。
不会儿,两个捕快扶了一个脸上长胡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姜小七仔细瞧了一下,右腿比左腿不吃力。
宋东古循着姜小七的目光望去,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他的儿子竟然变成了这样。
姜小七后来听张维白跟她说,宋晓风回家后,丁银杏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好像他们的孩子就是等着一家团圆的日子才来降世加入行列。
黄国富被衙门的官差抓了,他曾害惨了一个家庭,有人上吊自杀,他是间接成了凶手了。不止如此,他诈骗了一个外地来的人,而这人更是厉害,一定要致他于死地。
安美村,乐清山,名字多祥和,却发生了如此惨案,唏嘘不已。
案子都结束了,姜小七去跟姜县令请了假,她要好好休沐,琢磨着怎么给她的夫君萧宸逸写封信,还要陪一陪家公家婆,看望一下她那温柔的娘亲,原来在假期里,姜小七依然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