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把陈妈给了我。”
刁氏也赔笑道:“陈婆子给金太太请安啦。”
金明珠自打嫁人后,还是头一回被人称作太太,以往都是姨娘姨娘的叫着,让她很没面子,她原也见过刁氏,早知这妇人非同一般。不由得羡慕杨梦旖,她身边若是能有一个像刁氏这样有武功又能言善道之人。怎么会被林安儿欺负。
“梦旖你真是神通广大,连太医院杨院判的侄公子也认识,可是话虽如此,若是被人认出来她就是刁氏。也是桩烦心事,别人给妹妹面子,也就不说,可林安儿那死丫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太医院通判只是正六品,比起孙伯年来还差了两级,但太医院的人常在后|宫走动,上至皇后,下至嫔妃,个个都不敢得罪他们。了解宫斗的人都知道,太医在后|宫的地位举足轻重,万一哪个嫔妃作死惹了太医。准保让她永远也生不下孩子。
杨梦旖闻言冷笑:“司空小妹能变成林安儿,刁氏为何不能变成陈妈,我巴不得林安儿出来指认,那就把她是冒名顶替的事坐死了。”
金明珠虽然也坚信林安儿是假的,可滴血验骨是她亲眼所见,听杨梦旖这样说。不免半信半疑:“梦旖,她曾滴血验骨。要识破她不容易。”
“哼,那日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听说那位方姨娘异常活跃,我猜其中定有蹊跷,说不定就连骁勇侯的遗骨也被人换过。”
“什么?”金明珠吓了一跳,她越来越佩服杨梦旖了,话说她和金老太太都是心怀质疑,但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林安儿在中间捣了什么鬼。
杨梦旖冲着刁氏使个眼色,示意她来说。
刁氏随即笑道:“骁勇侯的遗骨在风雷塔供奉多年,那风雷塔虽有官兵把守,但却不限制百姓参拜,婆子我和我家当家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掀了那块骨头也并非难事,更何况小妹是大哥的女儿,根本不用大哥出手,单是她那个哥哥就能手到擒来。”
金明珠吓了一跳:“她还有哥哥?”一个林安儿已经让她头疼,想不到她还有个哥哥。
提起司空天野,刁氏恨得咬牙切齿,当年就是这两个小兔崽子害得他们夫妇蹲了几年苦窑。
“不管她是不是大哥的种,她哥哥司空天野可千真万确是司空家的血脉,那小子天生的贼坯子,对这个妹子看得比命都重,别看他年纪不大,可本事不小,依婆子来看,这件事倒像是他做的。”
金明珠对杨梦旖佩服得五体投地,竟能将司空南和刁氏拢络旗下,别说是对付林安儿,就是对付孙家那群女人也绰绰有余。
她把今天约杨梦旖的目的说了一遍,又道:“那次我被林家姐妹欺负,老爷非但没有帮我撑腰,反而对我大不如昔,你那亲娘表面上假惺惺对我好,实际却又趁我有了身孕,弄了两个小蹄子给老爷做通房,最可怜的就是我肚里的孩子,我这当娘的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却要叫别人母亲,而我只能是他的姨娘。”
金明珠当然不知道她上次被林家姐妹当成幕后黑手,全是拜杨梦旖所赐,杨梦旖才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为了不会引火烧身,杨梦旖事先把金明珠也骗到天桥,只要林安儿看到金明珠,自然而然会认定金明珠才是幕后黑手,可没想到金明珠运气不好,哪里都不去,反而去了金家铺子,非但真的遇到林安儿,还被她揍了一通。
那次在天桥没能令林宥儿和林安儿名誊扫地,杨梦旖足足恼火了几日,大骂那群混混没用,收银子时牛皮吹上天,却连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都打不过。
这件事是常四喜的管家出面做的,那人做事稳妥,并未表露身份,否则被抓住的几个小子供认出来,不论是她杨梦旖还是常四喜,都会遭殃。
她这几日原本心情就很是不佳,又听金明珠说在府里被路氏算计,不由得气上心头。
别看路氏是她亲生母亲。可她恨不得把路氏连同她那两个女儿先jian后杀。她之所以撮合金明珠和孙伯年的亲事,无非就是想让金明珠把孙家搅得鸡犬不宁。
杨梦旖虽是未嫁之女,可她深深知道。女人的体面全都来自夫君的宠爱,若是被自家夫君嫌弃了,即使是一品诰命,也不会有何风光,历来皇帝身边的妃嫔有得宠的,也有失宠的,传闻先帝的皇后贵为嫡皇后。却因为失去先帝宠爱而被移送他方,至死未能回宫。今上登基,虽然依例追封她为太后,可比起例代太后,给她的封号却甚是寒酸。
一旦孙伯年对路氏失去宠爱。路氏即使还是孙伯年的正室,却也再无昔日风光。可是金明珠太不争气,给孙伯年怀了孩子却搞到失宠,反而让路氏占了便宜。
可是一时半刻,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对金明珠温言相劝,让她暂且忍耐,只要孩子生下来能讨孙伯年欢心,这事情必有转机。
她们相约见面之地是京城有名的师徒酒楼。她们在雅间内说话,就没让伙计们进来,只是贴身的丫鬟婆子们伺候着。有两个婆子还守在门口,伙计上菜时,便由她们把菜端进来,避免伙计们影响到自家主子。
这时,一名金明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