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请来金家的几位长辈,重开祠堂,将金六爷这一支认在自己名下。金路改名金炳路,金水改名金玟,金强改名金琏,女儿金红姑改成金璇。
从此以后,金老太太便多了一房嫡子,金炳路这一房人,虽然和其他嫡子相比还差一截,但却也今非昔比了。
拜了祖先和长辈们,金炳路的几个子女和媳妇便来拜见大哥,
金玟、金琏和金璇给金玖见了礼,金玖分别给了见面礼,金玟和金琏均是给的上好端砚,给金璇的则是一对玉镯,这种场合林安儿不方便来,就让金玖带了累丝镶红蓝宝石金项圈送给金璇。
林安儿原本不知道应送什么见面礼,玉娘便告诉她,眼下金玖是族长,她虽尚未圆房,也是妻随夫贵,见面礼不可高过金老太太,但却不能比别人给的低。
林安儿曾经见到那日金瑶在老号给六房女眷选首饰,她找来金瑶问了问,知道那就是金老太太给的见面礼,六房的女眷每人一小盒子金银首饰,六nainai陶氏多出一对碧玉镯子。
林安儿心里有数,便从私库里拿了这只项圈送给金璇,不过就是项圈而已,比不上金老太太的整盒子金饰,可也挺体面的,为此她还暗暗得意呢。
金璇拿到这只项圈,嘴巴都合不上了,连忙到一边给她母亲陶氏去看:“娘,这项圈值很多钱吧?”
陶氏倒也并非寻常庄户人家的女儿,她娘家有上百亩地,也算是小地主,可这辈子都是住在乡下,见过的最大世面也就是到献县县城里逛过几回。
自从昨日来到京城,便一直是宛如梦中,以前常听六爷说自己家是如何富贵,她从未信过,六爷虽是庄子的管事,但献县的庄子很小,收成也差,当管事的也拿不到几个钱,逢年过节还要让她娘家贴补。
她娘家也算富裕,家里也有丫头老妈子,可来到京城才知道什么是富贵,金家大得就像是迷宫,只是一个福满园就不知道有多大,就连丫头们也是穿着绫罗绸缎带着金镯子,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好多都没有见过。
今天各房长辈都给了见面礼。金家是开金号的,金首饰金馃子自是比别家Jing细,陶氏两个儿媳都已经乐傻了。可那些东西和金璇手里的这只项圈比起来,那又是差了一大截。陶氏拿着这只项圈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对女儿说:“这上面的红玛瑙和蓝玛瑙真好看,亮闪闪的,你快些收好。”
一旁的几位金家女眷正好听到,都用帕子掩了嘴偷笑。西府的七少nainai一向话多。对陶氏道:“六婶子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玛瑙。这是宝石,这上面的两颗宝石远比金子还要贵重。”
若是旁人听到这话肯定会脸红,可陶氏却听不出七少nainai在挖苦她,当着一堆人。拿着那只项圈就跑去给六爷显摆。
这件事不到片刻便传到金老太太耳朵里,她正和几位老太太打麻将,赵妈妈在她耳朵耳语几句,金老太太气得直咬牙。
原以为六房的媳妇出身庄户人家,小门小户更听话,没想到却如此贪小上不了台面,就这个样子怎么和汪氏抗衡,更别说对付金玖和林安儿那两个鬼灵Jing了。
金老太太一抬眼,正好看到三老太太明氏和四老太太李氏正在交换目光。显然这事她们也知道了。
金老太太这一辈子最是要强,以前的周氏虽然也是小户出身,可在外面从未给她丢过脸面。没想到这个陶氏才来两天,就把她这张老脸给丢尽了。
明氏和她斗了几十年,自是知道金老太太正在想什么,便笑道:“大嫂也不必生气,调教调教也就行了。”
这话听在金老太太耳朵里极是刺耳,谁不知道她连林安儿那个小不点儿都没有调教出来啊。明氏这就是故意让她难堪呢。
金老太太打定主意,先调教金璇这个孙女。至于陶氏,恐怕是教也都不出来了,不如就让金炳路换个老婆。
闹哄哄的一天终于过去了,林安儿坐在屋里,听金瑶和她说今天的乐呵事,六爷一家子头回经历这样的场面,出的洋相未免多些,尤其是陶氏母女拿着林安儿送的项圈四处显摆的事,已经成了金家各房的笑柄。
“林姐姐,您是没看到那家人有多小家子气,简直是丢尽了长房的脸面,多亏您今天没去,否则她们拉着你谢恩那才叫尴尬。老太太这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着把六叔一家子弄过来对付你们大房和我们三房,却没想到这是烂泥糊不上墙。”
林安儿苦笑,她没想到自己那只项圈惹出这么大的乐子,陶氏让金老太太丢了脸面,金老太太十有*又把这件事记在自己头上了,林安儿是虱子多了不觉咬,倒也没什么,只是她以前真不知道金瑶一个小姑娘,竟然也是未来的宅斗高手,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林安儿拿了一盒上好麻酥糖送给金瑶,又把娘家送来的凤梨拿了两个,让金瑶带给汪氏尝鲜,凤梨产于福建,在京城并不多见。
送走金瑶,玉娘才道:“想不到这位六小姐也不是善茬啊,唉。”
回到金家老宅,玉娘越发为自家小姐担心了。虽说姑爷疼爱小姐,可这金家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