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那之后也没有。”
金玖怕死,他惜命如金。对他来说,偷金刚经的那个人可以不去查,告密的人也可以不去查,但危及他生命的那个人他却一定要查出来。
那个人能这样害死父亲母亲,也同样能害死他和林安儿。
“会不会是二叔啊,他能让人把我偷走,说不定也是他雇人来加害你爹娘的呢。”
金玖摇摇头:“不是他,我父亲临走时曾经和他说过,苏城的新开铺子全都交给他来打理,当时三老太爷和四老太爷全都反对,但父亲念在和他是同父兄弟,想再给他一个机会。这个时候他加害我父母对他没有益处,金家不会交给他,父亲去世后,三老太爷和四老太爷果然没有把那几家铺子交给他,而是给了族内其他人。二叔不笨,这种傻事他不会去做,即使想做,也不会在那个时候。”
在林安儿心目中,金家头号大反派就是金炳善,偷走自己的人是他,逼得金玖装傻的人也是他,可现在她忽然明白了,比起那个人来说,金炳善只是个炮灰!
“那会不会是老太太啊,我看过一个戏本子,继母骗孩子吃下毒苹果,把她给毒死了。老太太就是你爹的继母啊。”
金玖叹口气:“我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怀疑父母亲的死因的,这一查果然是有端倪。”
林安儿没有追问金玖是如何知道的,有个当法医的方姨娘,还有什么事能不知道呢。
她也明白了,金玖之所以把她送到这里来,是因为这里是她的嫁妆,全都是她父母的人,没有一个和金家有关系。
金玖并没有急着回京城,他把庄子和铺子里的管事全都叫过来,让他们当面向林安儿汇报自己管的那些事,当林安儿不知如何应对时,他便插上一句,不动声色地指导着林安儿。
这是她的嫁妆,总有一天要完全交给她自己管理,自家媳妇虽然娇宠,可这些事也要懂得一些,日后她还要掌家,管理中馈。
如此又过了几日,孔七便从河丘赶过来了。话说他是真的在河丘跟随一位名家学习。
孔七看到林安儿,便东张西望,满脸满眼都是期待。
林安儿好笑:“我八姐还在京城呢,她根本不知道我来了这里呢。”
孔七的眼中是掩释不住的失望。自从他和林宥儿订亲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少,大多时候都要靠林安儿把她八姐叫出来来,孔七才能趁机和未婚妻说上几句贴心话。
“我早就听说安州这里风景秀美,你为何不让你八姐一起来这里小住呢。唉。”
林安儿觉得吧,孔七遇到八姐,真是他的造化,让他那颗被杨梦旖凌虐至碎的老心重又完整。
“宥儿善良,看似柔弱,实则外柔内刚。和她在一起,只觉岁月静好,花开锦绣。”
林安儿瞬间感动,小资文艺男很令人作呕,但这番话从孔七嘴里说出来。却闻不到一丝腐酸味道,反而让人觉得很舒服,如同冬天里微雪的天气,雪花清清凉凉洒下来,不觉寒冷只觉浪漫。
她取出一只小包袱,里面是一堆东西,有扇子套、荷包、香囊、还有冬日里焐手用的暖套。
“临来这里之前,我回娘家住了两日。这是八姐让我带给你的,都是她亲手绣的,你快点拿走。相思去吧。”
孔七傻呆呆地捧着那堆东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真的躲进客户睹物思人去了。
见他走了,金玖走过来,低下头凑到林安儿耳边。轻声问道:“若有人回京城,你也可以让他给我带些东西。”
这人也真不要脸。哪有自己开口要东西的,她可没有八姐的手艺。再说咱俩好像还没有那么难舍难分吧。
又过了几日,金玖便离开安州,回京城去了,孔七却还在,安州水天一色的景致,正适合yin诗作画。
得知这里是林安儿的嫁妆,孔毓涵更不客气了。这既是林安儿的地方,那当然也是林家的,而他恰好就是林家女婿,金玖能住在这里,他当然也能。
不过为了避闲,他还是离开城里的宅子,住进了临湖的农庄,话说那里的景致更好。
林安儿认识孔毓涵这么多年,早就习惯这人白吃白喝的作风了,她现在就是憋着一股劲儿,孔七和林宥儿成亲后,总不会除了衍圣公府里自己住的院子就没有别的私产了吧,到那时,她就使劲吃拼命吃,把这些年孔七花他们的钱全都吃回来!
金玖走了,孔七住进庄子,林安儿一下子寂寞下来。
安州虽然不比京城,但也很繁华,只是林安儿在这里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
最贪玩的红豆留在了京城,好姐妹伊亭也在京城,就连常常来找她玩的金瑶也不在,没有小伙伴的林安儿形单影支。
安州三面环水,白水淀子上承九条河流,下流入海,将南北西东的水系在这里贯通。已是初冬天气,这里比起京城多了几分chao气。这里的房子没有地龙,但是有火炕和火墙,屋子里并不冷,但林安儿还是更喜欢出去。
她穿着银红色杭缎绣花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