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人。可这女子说出的话真的挺让人生气的,你明明站在金家的地方,还问是哪里的大少nainai。
根本不用林安儿开口。红霞已经说话了:“姑娘,这里是金家,这位就是金大少nainai。咱金家各房各户虽多,但大少nainai却只有一位。”
金玖是长房长孙。整个金家有再多的nainai、少nainai,金大少nainai也只有林安儿一个。
那女子冷哼一声。对红霞道:“你家主子不会说话吗?哪里轮到你个当奴才的没大没小!”
咦,这人什么变的,也太嚣张了吧,林安儿的丫头连她自己都舍不得骂。轮得到你来骂吗?
林安儿最是个护犊的主子,何况红霞还是为了她才挨骂的。她沉下脸,对那女子道:“我就是她的主子。我当然会说话,但我只和人说话。狗屁不通的畜牲我是不理的。”
那女子呆了一呆,随即明白那狗屁不通的畜牲是指的她,当即脸色就变了,指着林安儿鼻子尖声道:“不过是个养媳妇而已,也敢自称主子,呸!”
林安儿嫁进金家十多年,也受过不少闲气,可她出身高贵,又是当初金家自己把人接过来养着的,因而金家上下谁也不敢用养媳妇的身份来挖苦她,可如今她已经正式圆房了,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女子,这样数落她,林安儿的肺都给气炸了。
“你敢再说一句?”林安儿怒道。
那女子压根没把这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放在眼里,冷笑道:“你穿金戴银,也就是个养媳妇,没有金家你早就饿死了。”
林安儿原想抽她,可听她这么说,反而没有动手,这是从哪儿来的一傻逼啊。
“听你这么说,你一定是金家人了,哪房的啊?”
那女子冷笑,傲然道:“我还真不是金家的,可你要叫我一声表小姐。”
表小姐?话说金家的亲戚也太多了些,林安儿嫁进来十多年,至今也不能全都认识,也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位表小姐,还是傲娇的那一种。
这姑娘名叫许杨月,还真是金家的表小姐,她是金老太太的侄孙女,她要叫金老太太姑nainai,算是金玖的表妹。
早有人跑去告诉了金玖,金玖俊眉微皱,话说这位许表妹是今天刚到的,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房远亲。
金玖今日见的客人就是许杨月的父亲,也是金老太太的侄儿,许杨月是他的幺女。
金老太太出身小户人家,许杨月的父亲原是乡间的穷秀才,因为家贫,到了二十几岁只好娶了位有钱的寡妇,捐了个七品县令,许杨月是他到了四十多岁才有的女儿,甚至是宠爱。许杨月也算容貌出色,又是县令家的小姐,在她家当地的小县城里宛如公主娘娘一般,娇纵惯了。
许县令也觉得女儿出色,在小县城里嫁个寻常富户是委屈她了。正巧今年正值皇帝六十大寿,又逢三年选秀之期,皇后娘娘便下了懿旨,以往是五品以上官吏之女方可参选,今年皇恩浩荡,七品官员的女儿如有人品出色的,也可参选。
许县令便使了银子,买通下来选秀的太监,给女儿弄了个参选秀女的资格。
没想到许杨月还真的被选中了,定亲王前年死了一位侧妃,许杨月正好补上。
她虽然没有进宫服侍皇上的资格,但是给皇上的儿子做了小老婆,也就是何红萼的便宜婆婆。
依皇家规矩,选中的秀女要在一个月后才能进宫或入府,这一个月里住在自己娘家,由宫里的尚宫或嬷嬷教导规矩。
许县令知道堂姐金老太太在京城没有宅子,但早就知道堂姐家大业大,还是皇商,便带到金家老宅打听,把门的听说是老太太的娘家人。直接就把他们支到老号找大少了。
难怪这位许杨月这么牛叉,原来人家是被选中的秀女,皇帝的便宜儿媳妇。
金玖可没想到就这么一小会儿,许杨月和林安儿就已经掐起来了。
但许县令和许杨月毕竟是长辈,金玖不好当众坦护自己媳妇,便让林安儿给他们见了礼,这才对许县令道:“我还有套宅子。地方清幽。舅爷和表妹便先住到那里,那里距皇宫不过几里,也方便宫里嬷嬷出入。”
许县令倒是满意。正想点头,许杨月却秀眉皱起,满脸不高兴:“金家老宅不够住吗?为何要把我们打发到别处,让宫里的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是穷亲戚拿不出手呢。”
金玖一怔,心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既是待嫁秀女,那旁人自是要避讳着,我这才让你们独门独院住出去,你还不识好人心。难怪我媳妇会和你拌嘴。
许杨月有自己的想法,今天他们到过金家老宅,虽然没有进门。可从外面也能看到高房大户,甚是气派。前朝商人地位低下。连丝绸都不能穿,大成太祖起兵时,得到商贾资助,因此商人地位提升很多,也没了前朝那些规矩,虽说仕农工商,商贾不如仕族清贵,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还在乎那些。何况金家还是皇商,身份地位比之普通商贾又高出许多。
虽说她是待嫁秀女,可这阵子在官里选秀,早就知道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