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人脸色大变,姜照拳头上青筋暴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哥哥,你要是真对他下手...”
“怎么,你要跟我拼命?”
姜照笑了一声:“我得谢谢你帮我除掉集团继承权最大的威胁。”
电话里冷了两秒。
“你小子够狠!说话可以,但你们谁要是说了不该说的,不用你说,我当场弄死她!”
视频被掐断,电话里只能听到声音。
姜慈刚要开口,姜照开口,“阿熙别怕,等回来,好好想想你想吃什么?”
电话里有人哈哈大笑,骂了几句。
姜照再一次强调,“慢慢想。”
姜熙全身抖着,说的话断断续续,“一对兔耳朵...还...还有方块的红...红烧rou...”
“要葱花吗?”
“要...不...不要。”
“中指大的耳朵还是拇指大小的耳朵?”
“拇指大的。”
“甜...”
问话被切断,“好了好了,老子还没吃饭呢!钱赶紧准备!”
所有人都在责备姜照浪费了这一次机会。
姜照拿起笔,对着临城的地图,弯腰迅速画着圈和线条。
不到一分钟,他圈出了一片区域,距离姜家不到五公里。
“在这片区域!”
他凝神想了片刻,又把范围缩小了一半。
姜熙的世界神奇而富有童话梦。
和姜照一块出门,她总是指着一些建筑物随便命名。
临城最高的两栋大厦,被她叫做兔耳朵。
顶上贴了红砖的十层大楼,被她取名“红烧rou”。
追查毫无头绪,警察对于他这番说辞将信将疑,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到了他说的朝华区金星附近。
竟然真的找到了姜熙。
姜熙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她常常在梦里惊醒过来,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
去坐上去医院复查的车,姜熙愣愣地说想要自己的兔子娃娃。
才走开几十米,黑伯赶忙停车,姜照回家去取。
万万没料到,姜照这一趟折回,命运就此改变。
钻庭东和姜慈在书房吵翻天。
“姜慈!你作为一个母亲,你什么时候尽到过母亲的责任!”
“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如果当年在余市,你尽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我的女儿连见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吗?”
姜慈硬了一下嗓音,“钻庭东,她那么小,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哭一声...”
路过书房门口的姜照,突然就呆在原地。
两人全然不知道姜照靠在门边,听完了所有的争吵。
没有人知道那一天姜照想过些什么。
姜照返回车上,把兔子娃娃递给她,“阿熙?”
她木木的,反映了一会儿,“嗯?”
“哥哥陪着你好不好?”
她的脸上有了一丝丝不同,点头,“好。”
姜熙抱着兔子,又反应了半天,“那陪多久?”
姜照看着她小鹿受惊似的眼珠,呆呆的脸色。
“直到有人比哥哥更爱阿熙。”
“哦。那要多久?”
姜照摸摸她的头,没回答。
他希望很快,但又希望这一天永远都不要来。
当晚,他找老师要了志愿单,写了临大。
姜慈知道后大发雷霆。
姜照由着母亲骂完,“妈,阿熙她是我的亲妹妹吗?每年去余市悼念的那个恩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慈大惊。
姜照收拾着母亲发飙后一屋子的狼藉,“我改专业了,临大经济系。”
姜慈震惊与愤怒交织,“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彻底断了你学物理的心思,以后接手公司。”
姜照刚刚捡起地上几本厚厚的英文原著,讲的是天体物理。
十八岁的姜照点了下头,“好。”
“姜照你要想清楚,这是一辈子的抉择。”
姜照把那两本物理巨著放进书柜底层,“我想得很清楚。”
姜慈愣了一会儿,嗓音突然柔了些许,“阿熙...”
“我明白,她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
再往后的日子,姜慈和钻庭东这段努力维持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为了保护姜熙,她改了名。
十二岁这段不好的记忆慢慢褪去,她又开始活泼起来。
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失恋,哭得全家人都劝不住。
姜照刚从国外交流回来,推开她的门,看见她整个人趴在桌上抖着肩哭。
“失恋了?”姜照在国外交流一年,从来没听说她谈恋爱。
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