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传出去害得她不得不和自己扯上关系。
“郡王爷,不管梁大叔是不是给关在这里,咱们都得赶紧去报告官府,毕竟这里是真的有人给关在这里的。”赵玉笙心头大石落了地,立马关心起正事了。
元倓道:“玉笙姑娘放心,我立马让人去令尊那里报告此事,你总不想叫令尊知道自己穿成这番模样来了这凶宅吧。你先走,赶紧回郡主府吧。”
眼看着赵玉笙走出了巷子,元倓赶紧折身回凶宅。原先那三个人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他立马涌了过来,领头的秦师傅道:“郡王爷,咱们的表现你可还满意?”
元倓点头。另一个元修的心腹道:“只是郡王爷怎么一直不发信号,咱们还等着陪着您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呢?”
元倓哼了一声:“你当笙妹是一般女子,她带着匕首,你们要是冲过来,她肯定会跟你们拼命。你们轻了不是重了不是地难受,我也担心万一不小心伤着她。”
秦师傅赞同道:“郡王爷做得对,事情不可做得太过。万一有一日事情揭穿,赵姑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元倓道:“你们都布置好了吧,赵大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秦师傅点头让元倓放心。元倓让他们火速离开,自己派了小厮往京兆府报案。当然赵清溪派来的捕头扑了个空,只发现捆绑的绳子没看到任何人。
因为没找到梁大叔,赵玉笙回到郡主府一直心神不宁。元佳婉体恤她,倒是没有拉着她做包子,两个人只是说了一阵闲话。赵玉笙告辞的时候,元佳婉强行送了赵玉笙几段据说是宫里太后赏赐的好尺头。
赵玉笙回到家后,便苦苦等候赵清溪下衙好打听结果。好不容易赵清溪回府,赵玉笙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京兆府的人在凶宅一无所获,不禁大觉奇怪。然而她怕叫爹爹瞧出端倪,又不敢多问,只能心情不安地回到自己院子。
因为心事重重,她一晚上没睡好。一会儿梦到梁大叔被人家吊起来打,皮开rou绽地。一会儿梦到当年之事,少年元倓躺在地上,自己趴在他胸前泪流满面,元倓抬头替她舔干泪水。舔着舔着,少年元倓的脸就变成了青年元倓的脸,场景也变成了凶宅的衣柜。
梦里面元倓低头凑在她耳边说“别怕”,跟着就一头亲了下来。她死命挣扎,无奈腰被元倓死死箍住,怎么也挣不开。她急得差点没晕过去,用尽浑身力气一挣,将自己给挣醒了。然后才发现自己将被褥卷紧了,难怪挣不开。
擦去满头的冷汗,赵玉笙越加睡不着了,想着梦里元倓的吻,羞愤得打了自己一巴掌。紧跟着内心涌起一阵浓浓的悲哀,这些年她努力忘掉元倓,回京看到身为郡王的元倓后更是对他充满了厌憎;然而当年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烙印太深,哪能轻易忘掉,不然她也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梦来。
这一晚元倓也没睡好。可怜他活了将近二十年,在找回赵玉笙之前,从来没对哪个姑娘动过心,毫无恋爱经验。找到赵玉笙之后,虽然心心念念地只想将人娶回家,然而因为之前做错了事,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心上人。
今日在那衣柜里和赵玉笙紧靠在一起,耳畔鼻端全是对方的气息,算是彻底唤醒了他心头蛰伏多年的欲望。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赵玉笙宜喜宜嗔的俏脸,那微微开启的樱桃小嘴,盈盈一握的纤腰……
他一晚上都在断断续续地做梦,梦里头总是少不了他家笙妹,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心爱之人这样那样……结果就是第二日一大早,他的床前丢了几条亵裤,那都是昨晚弄脏了换下来的。
天已大亮,外头婆子在喊“郡王爷起了吗?”,元倓看着地上凌乱的亵裤,闻了闻满屋子浓厚的腥膻之气,一边慢慢起身推开窗户一边道:“我想再睡会,这会子不用你们伺候,下去吧。”
赵玉笙心忧梁大叔,这两日一直心事重重,即便是胞兄赵彦殿试取了第四名,定为二甲传胪这样的喜事也不能叫他高兴多少。
“好,虽然知道彦哥儿不会落到同进士那份上,不过我也不敢想他能排到第四,好好,比他老子我强!”赵清溪听到这好消息,跑到萱瑞堂和老太君胞兄说起,高兴得哈哈大笑。
崔老太君得意之极:“这孩子还真是争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不愧是咱们赵家的嫡孙!哼,算他赵清潭有自知之明,知道寻借口叫他儿子别跟我们彦哥儿同科考试。”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老娘还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赵家兄弟无奈地对视一眼,赵清源忙岔开话题道:“大齐朝勋贵家的儿郎,能高中二甲传胪的,咱们家彦哥儿是第一个,娘,此番咱们家得好生庆祝一番才是。”
崔氏插话道:“那还用说,其实娘早就吩咐我在准备了。”崔老太君点头:“最当紧的还是给彦哥儿将媳妇给定下来,而且尽快成亲。”大家齐齐点头。
大齐规矩,新科进士先通过朝廷的选拔考试,然后在各部实习三个月,之后或留在六部做□□品小吏,或直接派去下头的县城做七品县令。而前十名是不用参加选拔考试的,他们可以选择留在六部也可以选择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