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倚重,太后娘娘断不至于让彦哥儿娶一个有瑕疵的宗室贵女。”
赵玉笙不好意思地皱了下鼻头:“祖母说得对,孙女关心则乱一时糊涂了。”
崔氏笑道:“虽然印象有些模糊,但当年在宫里见到这位郡主的时候,其模样似乎算出挑的,嫁过来,断不至于委屈了你哥哥的。”
崔老太君哼了一声:“模样出挑不出挑的不打紧,最要紧的是品性好,端庄稳重,遇事拎得清。”
祖母是因为自家那位糊涂娘有感而发,赵玉笙假装不知,担忧道:“话虽如此,可哥哥是要出京去做县令的,这位金枝玉叶能吃得了那苦?”
崔老太君叹了口气,说自己和崔氏正为这事发愁呢?崔氏说大齐开国以来,有宗室贵女下嫁的人家,遇上夫君出京,贵女们大多都是不肯随同留在京里的。如果这位佩婉郡主也是这样,那赵彦就不得不面对新婚之后就和娇妻相隔天涯的境况了。
赵玉笙不忍祖母难过,便道:“大多数,那就是说也还是有愿意陪着夫婿出京受苦的,兴许这位佩婉郡主就是这种人也说不定。”
崔老太君说若真是这般,那就太好了。可这位佩婉郡主的品性究竟如何自家是两眼一抹黑,福王府与宗室人家没有几户走得近,自家就是想打听都难。况且就算打听了,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更改,伯府总不能因为佩婉郡主娇气吃不得半点苦就不让赵彦娶她了。
赵玉笙握拳道:“祖母为何这般消极,一个人娇气咱们可以将她改造得不娇气。总之咱们要想法子,让她在哥哥离京之前下定决心随同哥哥一道,万不能叫哥哥孤零零第一个人去赴任。”
崔氏点头赞道:“这话说得好,所以成亲前这几个月咱们得想法子,让这位郡主多和咱们家的人尤其是彦哥儿见面相处,让她到时候能心甘情愿地跟着彦哥儿出京。然而人家是郡主娘娘,即便太后娘娘赐了婚,咱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地约人出府啊。”
崔老太君沉yin道:“信郡王府倒是和福王府来往较多,可我一想到元家兄弟当年那般狠心将笙姐儿抛下,就不想通过他家来做这事。”
赵玉笙道:“事情都过去了,孙女也好好地活了下来,祖母就将这事放下吧。不然咱们通过佳婉郡主?这位郡主娘娘话虽不多,但瞧着心地善良很好相与,而且上次她还说自己一人守着恁大的宅子很无趣,让孙女得空就去郡主府陪她说话。”
崔老太君说看看再说吧,然后就打发走了赵玉笙。赵彦得了太后娘娘的赐婚,得趁着自家风头正劲的时候,将赵玉琴给许出去,婆媳两个还得继续为这事商讨。
“太好了,想不到太后娘娘竟然亲自给彦哥儿指婚,指的还是福王府的郡主娘娘!”苍松院,常氏喜得在屋内转圈圈,嘴里不住地念叨着。
“那是因为咱们三爷模样才情都出挑,入了太后娘娘的法眼。不然这样的好事哪里能轮上他。”隋嬷嬷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常氏哼了一声:“只听说太后娘娘给彦哥儿指婚,没听说她老人家给那位探花郎指婚吧,我就说这探花本就该是彦哥儿的,全因为那孽障……”
隋嬷嬷急得顿脚:“我的好太太,这样的话你怎么还敢说,叫三老爷听到,太太不知道会被关多久。”
常氏冷笑:“他听到就听到,我才不担心呢。如今我儿子就要迎娶宗室郡主了,到时候新媳妇进门,亲家见面,我这个婆婆若是一直不现面,旁人会怎么说,堂堂伯府的颜面还要不要?有本事,他们拘禁我一辈子!”
这倒是实情,隋嬷嬷无话可说了。常氏见nai娘被自己说服了,又自得地道:“这一次若不是我坚持让彦哥儿取下那孽障送她的荷包,太后娘娘这赐婚绝对落不到彦哥儿头上。这下好了,有个郡主嫂嫂,我们琴姐儿的婆家也更好挑选了。”
赵彦琼林宴完毕回到府中,府中上下围着他好一通恭贺,将他臊得脸通红。赵玉笙好奇琼林宴的场景,将哥哥拉去自己院子,就此问个不休。赵彦性子好,有问必答,兄妹两个正说得高兴,常氏带着赵玉琴来了。
常氏神色不虞,板着脸对赵玉笙道:“笙姐儿,你好不晓事,你哥哥今日面君,提心吊胆累了大半日,好不容易回府歇息,你却拉着他问个不休。”
赵玉笙脸一僵,立马致歉道:“母亲教训得是,女儿一时高兴,忘记体恤哥哥了。”
常氏哼了一声:“你也是及笄了的人了,你哥哥又立马要迎娶郡主娘娘过门,你行事若还是这般不懂规矩,不是叫你嫂子笑话嘛。”
赵玉笙低头沉默,赵玉琴拉着她的手道:“娘说话重了些,妹妹别放在心上。她也是为你好,毕竟往后咱们就是皇亲国戚了,一言一行还真得守着规矩才是。”
赵彦皱眉道:“娘,我不累。笙姐儿高兴,和我这个做哥哥的多说几句话没什么不妥吧,怎么就扯到规矩上了。”
常氏暗自咬牙,恨不得对着儿子的耳朵大吼: “这孽障她克着你了,彦哥儿!”她苦于不能说实话,一张脸憋得越加难看,半晌后方深吸一口气,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