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不会说出去,二房可不见得,那时候赵玉琴自己也要跟着受连累。况且杜悠之和赵玉笙都不是愚笨之人,又怎么会轻易上套。
常氏却赞好主意,说不但可以让赵清溪和老太君彻底恶了赵玉笙,还顺便断了杜悠之娶赵玉琴的可能。只要谋划周详,二房是不可能听到风声的。
赵玉笙回到牡丹院后一直在想,祖母和爹爹是何时生出将赵玉琴许给杜悠之的念头的,怎么自己事先一点苗头没都看出来。转而一想,自己这几日一直在担忧梁大叔的安危,对好些事情反应迟钝也是有的。
杜悠之模样不差家境丰厚且是新科进士,放眼京都,大多数官宦千金都配得上。可赵玉琴眼高于顶,一心嫁的是元倓这个宗室郡王,区区一个杜悠之在她眼里那是太不够看了。
反差太大,赵玉琴如何受得了,指不定会如何闹呢。然而胳臂拗不过大腿,这可是古代,她再闹也没用。赵玉笙对这所谓的胞姐实在是同情不起来,反而有些替杜悠之惋惜。大好前程的青年,却要娶这样一个蠢笨轻浮虚荣自私的女子为妻。
这事儿自家长辈似乎做得不大厚道。他们就想着赵玉琴痴恋元倓行事不管不顾地,留在京里一不留神就会出乖露丑,又不忍心随便给她找个人嫁了。而杜悠之人品前程都好,杜父又是自家老子的昔日同窗好友,靠得住。却不想将一个不情愿的闺女塞过去对杜家意味着什么。
嘿,不想这些事情了,这破烂事儿自己也管不了。赵玉笙揉了揉太阳xue,抽出一本书胡乱翻了起来。才看得两页,秋桂来报说三爷来了。
哥哥今日不是又跟杜悠之一道和同年们喝酒yin诗去了吗?依照过去天不黑不会回府,今日这天还早啊。赵玉笙先是觉得奇怪,跟着就释然了,哥哥肯定是想寻自己打听打听佩婉郡主的事情呗。
果然,赵彦状似随意地问起赵玉笙和崔老太君今日去佳婉郡主府,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赵玉笙促狭地冲胞兄眨了眨眼睛:“哥哥想知道嫂子的事情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地。你肯定去见了祖母了,我不信祖母没跟你说咱们今日见了什么人。”
赵彦脸一红,一指头弹在妹子脑门上:“这孩子,这张嘴真是太可恶了!”
赵玉笙摸着脑门抗议:“哥哥这是被人家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不过我今日和郡主单独说了许久的话,哥哥想不想知道我们都说了些什么?”
“少卖关子!”赵彦瞪了一眼过来。赵玉笙嘿嘿一笑,赶在哥哥发怒之前,叽叽喳喳主动说了起来。说完摊手道:“哥哥对不起,不是妹子不肯帮你,实在是王府管得太严。嘿,他们家管得那么严,哥哥想在婚前和郡主单独见面只怕可能性不大了。”
赵彦道:“预料之中的事情。若是能那么容易地约人出来,那就不是福王府了。不过纳征的时候,我是要和爹爹一道去福王府的,到时候郡主不可能不出来给爹爹行礼,那时候还是能见面的。”
赵玉笙摇头:“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也不能多说话,哥哥又哪有机会说服她跟你一道出京。于今只有寄希望于元倓那厮了,看看他能不能说话算数,请得郡主嫂子出府了。”
元倓,他曾经和妹子说过这事?面对哥哥惊诧的目光,赵玉笙只好解释起来。虽然元倓那日在丁家做出了承诺,但赵玉笙骨子里还是不想和元倓牵扯太多,打算自己想法子约未来的嫂子,尽量不通过元倓,所以这事也就没跟赵彦提起。
元倓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肯帮助妹子,他们两个何时这般交情深厚了?元倓不知道妹子是当年的于笙,妹子也厌恶他,可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怎么这般诡异呢?而且今日在宴会上遇上元倓,那人对自己也是极其周到客气。
赵彦强压下心头疑虑,道:“这个,兴许他真的有法子吧,毕竟他们是族亲,你看佳婉郡主不就轻易邀请了佩婉过府吗?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就欠了那元倓人情。”
赵玉笙哼了一声:“欠就欠呗,那人反正是个混账东西,有什么好担心的。”
元倓可是当朝风头最劲的郡王爷,妹子因为之前的恩怨,提起元倓的时候充满了鄙视很正常,然而这鄙视当中却带着些不易觉察的亲昵和随便。再想起妹子当年与元倓相濡以沫了几年这事,赵彦心里不平静了。
元倓果真没有食言,五日后他便通过丁家传信给赵玉笙,说自己已然约好了佩婉郡主兄妹,让赵玉笙和赵彦明日去朱雀大街那家书铺去。
赵玉笙大喜,立马让秋桂去请赵彦过来牡丹院。赵彦来了之后,赵玉笙兴奋地将那家书铺的格局详细地说给他听,又设想了佩婉郡主的哥哥如果不肯给予方便要如何应对,肯给予方便又当如何,最后说到赵彦明日要穿什么衣裳,腰间佩戴什么东西。
常氏听说儿子又去了牡丹院,气得脸都青了,急匆匆带着隋嬷嬷就往牡丹院赶。这边兄妹两个絮絮叨叨正说得兴起,丹枫院的总管婆子却来喊赵彦,说是其小厮有要是禀告,赵彦忙告辞离去。
赵彦一走出牡丹院就问那婆子,是果真有事还是寻的借口。婆子道:“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