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人可是有信心的紧,说什么便是请来整个太医院的,都别想把毒解了开去。
“永远不要小看了旁人。”胡太后揉了揉额角,“袁家交游甚广,结交的奇人异士可也不在少数。”
“会不会和袁蕴宁有关?”胡敏蓉终究忍不住,说出了心底的疑惑——
太后没有瞧见,她却是看的明白,彼时袁太妃病情可不是一般的重。
更别说,后来亲眼见到袁蕴宁跟着袁太妃手下的宫女离开。
即便后来皇后身边的南春站了出来,胡敏蓉想不明白皇后如何要这般维护袁蕴宁之余,却是更加觉得其中有鬼。当然,后面这些话,却是打死胡敏蓉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以太后的Jing明,但凡知道她曾跟着袁蕴宁离开,极有可能会想到死在湖中的胡敏君身上……
“想知道什么,去找梁春。”胡太后挥了挥手,明显不想再和她说下去。
胡敏蓉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待得出了太后寝宫,神情明显郁郁,一阵寒风吹来,便觉出些冷意来,便想让剪云帮她拿个斗篷来,不想连唤了两声,剪云才过来,却是畏畏缩缩的,头都不敢抬:
“小姐要什么——”
胡敏蓉心里激灵灵一下,深深的瞧了剪云一眼,吩咐道:
“你去帮我拿件斗篷来……”
剪云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就转头走了,期间甚至没敢看一眼胡敏蓉的脸色。
胡敏蓉神情登时难看至极——
之前就觉得剪云有些古怪,这会儿终于确定,怕是这丫头已经知道妹妹的死和自己有关了。
“这个丫鬟,不能留了。”一个有些Yin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胡敏蓉回头,却是梁春,正瞧着剪云的背影,桃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梁公公莫开玩笑——”没想到梁春会这么说,胡敏蓉登时有些慌张——
做为太后的心腹,梁春眼下可是今非昔比。
“小姐还叫我小春就好。”梁春却是深深的看了胡敏蓉一眼,“当初若非小姐出言相救,世上早就没有梁春这个人了……”
彼时梁春刚进宫,不小心摔碎了太后最喜欢的一个茶碗。梁达直接让人拉出去,二十大板下去,梁春立时进气多出气少。被人拖着丢出去时,正好遇见从太后那里出来的胡敏蓉。胡敏蓉看他可怜,便帮着跟太后说了两句好话……
“你这个丫鬟不能留了,不然,定会坏了小姐的大事。”看胡敏蓉依旧发呆,梁春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你不用担心,事情交给我就好。有我在,绝不会让人害到你。”
“梁春最大的心愿就是小姐心想事成,从前梁春无能,帮不到小姐,今时却是不同往日。梁春定会尽其所能,帮小姐达成所愿。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小姐,若是有人碍了您的眼,您只管吩咐梁春就好。”
剪云正好拿了斗篷出来,梁春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经过,眼神却已是和看死人一般了。
胡敏蓉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梁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之前自己和妹妹的争执,甚至胡敏君的死亡真相,他分明全都清楚!
状元楼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客栈,却因为出过一位状元而名声大噪——
实在是这位状元太过有名,正是当初娶了王家小姐的崔家第一代始祖,崔鹤兰,崔老先生。
当初崔鹤兰连中三元,状元及第之时,住的正是状元楼。随着崔家地位一天天鼎盛,状元楼名声也跟着日益飞涨,更留存了诸多名人的墨宝,到得今日,已是成为帝都一大盛景。
前来赶考的举子,一则想要瞻仰一下历代名家墨宝,二则也图个吉利沾沾喜气不是。
眼瞧着春闱在即,帝都状元楼生意简直不是一般的火。
聚集在帝都的士子,隔三岔五就会在状元楼举办文会。
既交了朋友,又研习了学问,更可以借好文章扬名——
写了好文章巧遇贵人,之后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青云直上的轶事可不是一直都流传甚广。
每每随着一场又一场的文会结束,总会有一些士子在帝都文坛崭露头角。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更甚者荟聚帝都的士子说是藏龙卧虎也不夸张——
南方士子,以出身王家的王梓云为首。
此子相貌俊秀,满腹经纶,尤其一篇,不独写出了荷花之香远益清,更写出其高华出尘,一时广受推崇,名满帝都。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南北士子之争从来不曾断绝。南方士子团聚在王梓云的周围,北方士子则是以承恩公府的杨修云为首领。
文献太子在世时,杨修云身为伴读,可是跟着一块儿受大儒教诲,十二岁便有文名传于世。虽是因太子殇逝,沉寂了这么几年,可随着杨皇后重新执掌后宫,连带的正旦日时吉兆频现,杨家地位跟着水涨船高,杨修云身边颇是聚集了一些有才之士。
期间南北士子也颇是以文会友过几次,杨修云每有Jing彩词章问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