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于是他抱起朱高煦将他交给了秋桃,吩咐道:“你帮王妃带他们去休息吧。”
待他们母子三人离去后,朱能跟随朱棣进了书房,见道衍已在里面等候,便向他行礼示意,对方点头回应。
朱棣问道:“朱能,煦儿说的坏人是怎么回事?”
“回王爷,二公子说的是皇太孙。两位少主子让郡主随我们一同回北平,恰巧皇太孙也来了,被他制止了。”
“哦,原来如此。”
“可是,王爷......”
“怎么了?”自朱能回来后,朱棣看他脸上一直是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很是棘手。
朱能挠着头,不知该如何去表述。
“你慢慢说。”朱棣耐着性子等他开口。
算了,这事迟早是要说的,那就如实以告吧。朱能心一横,开口道:“王爷,那日皇太孙在燕王府内当着众人的面直呼郡主,青儿......”
“什么?!”朱棣与道衍皆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皇太孙他好像知道王爷与郡主之间的事,且末将看他似乎对郡主也十分爱慕。他误以为郡主要来北平追随王爷,情急所致就当着众人的面将郡主带走了......”朱能的声音渐渐放轻,小心翼翼地抬首看了一眼朱棣,见他铁青着一张脸,额头上青筋暴露,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阿弥陀佛,如此看来事情就更加紧迫了。”见朱棣不作声,道衍先开口道,“王爷,现在不管是为了郡主还是为了您自己,都该下定决心了。”
这一日,徐辉祖应了徐妙心的邀约来到燕王府中做客。徐妙心忙活了一上午,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未出阁时在家常为弟弟烹制的佳肴,且备上了美酒。遣退了仆从,姐弟二人好好地叙上了旧。
一开始二人只是互道各自境况,互诉亲情。徐妙心许久未这样开心了,便不自觉地多喝了几杯,脸上开始显现微醺之意。
“大姐,这些年姐夫对你好吗?”徐辉祖试探着问道。
“哼,”徐妙心轻哼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此模样,徐辉祖猜测他这大姐的燕王妃当的并不如意。于是他又接着道:“我在京里听了些传闻,本来男人家不该嚼人舌根的,可此事关乎大姐你的幸福,所以弟弟我忍不住想要问问你。”
“什么事情,弟弟但说无妨。”徐妙心拿起酒壶替自己满上。
“听说先皇的义女青鸾郡主与姐夫关系非比寻常。大姐你在姐夫身边,可有觉察此事?”
他也是无意间听到黄子澄劝诫朱允炆的时候才知道那三人间非比寻常的关系。如此一来,朱允炆对康青鸾的诸多退让也就解释得通了。此外,徐辉祖想到的是女人向来感性,若以此为突破口,让他的姐姐徐妙心这个朱棣的枕边人成为自己在北平燕王府的内应,那么以后朝廷想要了解燕王的动向就轻而易举了。
徐妙心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回道:“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姐姐早就知道了。”
回忆的匣子一下子打开,新婚夜独守空房,朱棣醉酒的时候误将自己认作康青鸾,这些年丈夫的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幕幕往事不断在徐妙心眼前闪现。她用力摇摇头,想将眼前浮现出来的康青鸾那张令她厌恶的、勾引她丈夫的笑脸甩去。就是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让她本该骄傲的人生活成了一个笑话。
“大姐,你可是我们魏国公府的大小姐,父亲的掌上明珠,他朱棣怎么能这么待你!”徐妙心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从她的神情中徐辉祖就能读出她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委屈,这也使得他对朱棣的成见更深了一层。
“辉祖,别说了,这都是姐姐的命。”家丑不可外扬,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也不愿多说。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身为一个女人看不住自己丈夫的心,真的是很失败。
“大姐,我们徐家人可不能被他这么欺负,我去找他理论。”
说完正要起身,却被徐妙心一把拉住。
“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不想多事。只要面上相安无事,我也就罢了。”本来她心中是有些怨恨的,可这次两个孩子能顺利回来也亏了康青鸾的相助,所以她也不想再去分心管这事了。她明白与朱棣只能是这面上的王爷与王妃一家亲了,自己对他已死心。纵然想要割舍的时候已经令她痛彻心扉,这么多年朝夕相处,她的心早已不受控制地沦陷……
“大姐,实话告诉你,朝廷早就对日益膨胀的藩王势力起了戒心,并且开始筹划削藩事宜。按着现在皇太孙与燕王的关系,对付朱棣是早晚的事,为了到时候不被燕王府牵连,我劝你早些弃暗投明归附朝廷。”
“啪”徐妙心举至一半的酒杯落在了地上。她本是三分醉意七分醒,在听了刚才那些话后,她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你说什么!”
“我此次前来北平就是替朝廷来探燕王府虚实的。”
其实当初进京吊丧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