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顺风顺水的,也没想到自己有失败的可能性。
福康嘴角微抽,他家英明神武,冷静睿智的太子殿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都说色令智昏,说出去怕人笑话,把他家殿下迷得晕头转向的是个男人,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男人。
太子殿下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晋阳王府,农和歌接到通报迎了出来。
徐砺没瞧见姜钰,蹙了蹙眉。
农和歌道:“世子身子有些不适,请殿下稍等片刻,草民已经派人去请了。”
太子殿下来了,别说你是病了,快死了你都得爬起来。
徐砺淡淡道:“他病了,不必折腾他,孤过去便好,带路吧。”
姜钰不止一次在农和歌面前夸过太子殿下,农和歌知道这位太子殿下胸襟宽广,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况且姜钰从前隔三差五的往太子府跑,和太子殿下也是相熟的。
农和歌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去姜钰院子的路上,徐砺和农和歌随意说了两句话,结果两个人都很满意。
农和歌满意小徒弟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太子殿下满意小世子心中果然还是有自己的,不然不会总在他先生面前提起自己,小世子入京为质,父母不在身边,农和歌这个先生算是他的半个长辈,长辈面前都不避讳,可见他要跟着自己也不全是勉强。
姜钰这会子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这头一回葵水可算是要了她的命了,本来三四天她瞧着都要干净了,没忍住吃了辛辣之物,这一刺激葵水又回来了,中间又反复几次,这般竟是拖拖拉拉的一个月,这会子身上是干了,她也不敢乱动,只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她这样也不好去请大夫来看,身边就四个小丫头,汀竹汀菊连葵水都没来,几个小丫头没遇到过这种事,都有些慌神,不敢再让她出去乱跑。
徐砺跨门进来时,姜钰正匆匆忙忙的穿衣起身,瞧见他进来了,躬身作揖:“太子殿下驾到,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这话说的太疏离了。
徐砺见他血色不好,温声道:“听说你病了,孤过来看看你。”
姜钰心中一暖:“多谢太子殿下挂怀,臣这病......。”说出来怕吓死你。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徐砺嗯了一声,抖了袍子坐在椅子上,姜钰命人上了茶,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瞧他眉眼之间有些倦色,单薄的身子立在那里,真是让人心疼,给福康使了眼色,福康会意,说太子殿下和世子有事要商量,把人都遣了出去。
徐砺拉起姜钰的手让她的身体微微靠着自己的膝盖,解释道:“孤不知你病了,这时候才来看你,你生气了吗?”
姜钰满眼惶恐,她再迟钝,也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这声音竟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她抽出手腕,跪到地上,声音打着颤:“太子殿下,您做什么呢?”
徐砺见了她的反应,微微沉了脸,随后轻笑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世子想要孤陪你玩什么?”
姜钰呆愣片刻,抖着音道:“殿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世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跟着孤,孤保你平安。”
“臣跟着殿下做事啊。”
徐砺冷声道:“世子还要装糊涂装到什么时候?孤知道让你一个晋阳王世子屈身于孤,是委屈你了,可孤不会亏待你,况且这事是世子先挑起的头,孤原本也没打算强迫世子,世子自己说愿意跟着孤,不反悔的,还说要与孤一起瞒着外面,这些都是世子先说的。”
这么说,这事还要赖她了。
姜钰面红耳赤,急道:“臣说的跟着殿下与殿下所说的不同,臣的意思是追随殿下,效忠殿下,臣没有半点逾越的心思,何况殿下您是断袖,咱们不能啊。”她可是个女人啊,怎么能和断袖的太子殿下在一起啊。
气氛冷清,徐砺沉默片刻,声音坚定:“不能,也得能。”
咚的一声,姜钰心沉到谷底,怎么会这样,她要怎么劝太子殿下啊,她真不能,她眼圈泛红,哽咽道:“殿下,臣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存的是这个心思。”
徐砺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子,想把她抱入怀里,小世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缩了缩。
纵有千百种手段能让他跟着自己,但徐砺不愿意这样,他想的是两情相愿,即便是断袖,也要断的有底线。
“孤疼你,你也要体谅孤。”
徐砺满脸柔和,与平日里冷厉的形象不一样。
体谅你大爷的,姜钰真想一拳揍醒他,可惜强权之下不得不低头,凭心而论,太子殿下这样的配给自己,自己不算亏,可问题是太子是断袖,而自己,是个女的啊。
“世子,与孤在一起,除了与正常夫妻不同,你想要的,孤都能给你。”
姜钰还是摇头:“殿下,这世上好男儿千千万,愿意跟着太子殿下的更不计其数,殿下何必要为难臣,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