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明在晋阳王府待了两个月就有些待不住了,整日闷在屋子里不能外出,对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实在是折磨,姜钰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把章景明藏在自己的马车里送出城。
“这一别,不知何时相见,章兄保重。”
两人相互行礼,章景明目光复杂的盯着皇城,这个生养他的地方,总有一天,他会光明正大的以章景明的名字重新回到这里。
“家母,有劳世子了。”
章景明转身上了马车,姜钰目送他的马车直至消失不见。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才给晋阳送了一个人去,她在晋阳的父王也给她送了一个人过来,她送的人才刚刚出发,晋阳来的人貌似已经到了。
信上说她那个娇生惯养的妹妹因为不满侧妃给她安排的婚事,赌气进京找兄长来了,让她好生照顾妹妹,这要是弟弟,姜钰能一脚把人踢出去,该滚哪去滚哪去,可这偏生是个妹妹,姜钰只觉得头有些疼。
重华宫里刘贵妃坐在梳妆台前,二皇子静静的看着她,刘贵妃描眉的手顿了顿,对着正在梳妆的宫人摆了摆手。
宫人会意,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怎么了彬儿,可是对母妃给你安排的婚事不满意?”
刘贵妃近来千挑万选的为儿子择正了一门亲事,定南王府的郡主,这也是块异姓封地,和晋阳王府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只是定南王府自古以来就属于齐国,不像晋阳,是附属国。
定南王府势力不容小觑,娶了定南王府的郡主对徐彬来说确实是很大的助力。
“母妃瞧上定南王府的郡主,定南王府未必愿意把女儿嫁到京城。”
封地上藩王就是老大,嫡出的郡主都是捧在手心上的,哪里舍得远嫁。
刘贵妃笑道:“这就不用我儿Cao心了,你父皇这两年的心头大患就是那些异姓封地,定南王府的郡主嫁给你,也算是变相的质子,你父皇巴不得呢,只要母妃稍微说上两句,他就会下旨为你赐婚,到时候,定南王府还敢抗旨不遵不成。”
把他发妻王妃当做质子,二皇子捏着拳,深吸口气:“母妃,儿臣不想娶定南王府的郡主。”
刘贵妃脸上笑容僵了僵:“为什么?听说定南王府的郡主出落的亭亭玉立,无论是出身容貌都与你相配。”
二皇子垂头,终于把压在自己心里多日的话说了出来:“儿臣只想靠自己得到父皇的认可,超过太子皇兄,而不是靠女人得到江山。”
刘贵妃脸色沉了下来:“靠你自己,你能比的过太子吗?”
二皇子愣了愣,一不小心说了实话的刘贵妃干咳两声,道:“母妃不是那个意思。”
二皇子耳朵嗡嗡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比不过太子皇兄,可是他不甘心,他那么努力读书,最后还是比不过太子皇兄,在父皇的心里他不如太子皇兄,原来在母妃的心里,他也比不上太子皇兄,二皇子觉得自己不止受到了伤害。
刘贵妃看儿子有些不对劲,起身想要安慰他,二皇子往后退了两步,赌气道:“母妃说的对,儿臣是比不过太子皇兄,儿臣没能力,还要坐上那个位子做什么,不如不要。”
刘贵妃气的脸色发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彬儿啊彬儿,母妃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二皇子胸口堵了一口气,闷声道:“便是比不过太子皇兄,儿臣也想正大光明的与他较量一场,母妃别再为儿子杀人了,不值当。”
啪的一声,二皇子脸上瞬间浮了巴掌印。
刘贵妃指着他,颤声道:“你怎么敢说这话,你真让母妃失望,母妃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忍心叫母妃的心血全都白费吗?你知不知道,到了这一步,你不争,我们娘俩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刘贵妃那个气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为儿子奋斗了这么久,眼瞧着皇帝与太子有了嫌隙,结果自己儿子先泄气了,不想争了。
二皇子垂着头,面色Yin沉的从重华宫出来,耳边都是母妃那句不争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他吐了口气,都说姑娘心肠最软,母妃下手,也太狠了,真是一点福德都不为自己修了吗?
京城西大街有家新开的酒楼请了戏班子唱戏,戏台子前聚集了不少人,一个穿着白衣,身形高挑的姑娘对着身边护卫吩咐去给她买串糖葫芦,随后目光炯炯的盯着戏台子,瞧着就是个喜欢看戏的人。
旁边一个蓝衣少年走到那姑娘前面遮住他的视线,姑娘往旁边挪了挪,蓝衣少年也挪了位置,她只好翘起脚尖继续看。
蓝衣少年见自己挑衅几次都不成,转身在她胸前砸了一下:“你挡着我看戏了。”
那姑娘微怔,明明就是这人挡着自己了,怎么说自己挡了他呢,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扭头找人。
蓝衣少年又在她胸前打了一拳。
姑娘缩着头,往旁边躲了躲。
这时候姑娘的护卫瞧见了,冲上来就要打蓝衣少年,蓝衣少年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两侧带的人迅速将护卫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