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说。
“没有,我自己换的衣服,门让我拴上了,检查了好几次,外面推不开,才换的。”
说到这里她捏了捏拳,真是百密一疏,自己检查了好几次门从外面推不开,就没想起来太子殿下一早就在屋里等着自己了。
如梅松了口气,蹙眉道:“世子以后出去小心些,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在外面脱衣服。”
姜钰随意的点头,要是让如梅知道自己已经在太子殿下面前露馅了,还不得拿鸡毛掸子抽自己。
“没事,本世子聪明着呢。”
汀菊笑着说:“如梅姐姐就是杞人忧天,我们世子多机智的人,怎么可能换个衣裳就被人发现了。”
姜钰干咳一声,心有些虚。
第二天姜钰被言官弹劾了,知道自己被言官弹劾时,她真是一脸懵逼。
刑部侍郎宋建中昨天下午在晋阳王府不远处头上让人套了麻袋,拳打脚踢的,门牙都被人打掉了两颗。
他没看清楚揍他的人是谁,半天从地上爬起来,掀了麻袋就瞧见晋阳王府,想到晋阳世子和从前章家的二公子关系好,认定是晋阳王世子干的,回去就派人拜访了好几家与他交好的言官,那些言官一听当朝三品大员门牙都让晋阳王世子给打掉了,那还得了,当即纷纷写折子上奏。
早朝时刑部侍郎宋建中在朝堂上露出他的豁牙子给陛下看,陛下没忍住,差点笑的背过气去,当场安抚刑部侍郎,让他消消气,一定会替他做主。
能怎么做主,要真是晋阳王世子做的,顶多也就敲几板子,总不能也打掉晋阳王世子两颗门牙赔给他吧。
姜钰是没想到自己在京城安安分分做人,居然还能被人泼了这么一盆脏水在身上。
这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理论不好,刑部侍郎被陛下召进了乾元宫,姜钰也被陛下派人请到了乾元宫。
刑部侍郎宋建中指着自己的豁牙子,怒怼姜钰:“晋阳王世子,你派人打朝廷三品大员,这事传出去......。”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姜钰打断他,接着说:“传出去笑掉大牙。”
“你,你,你。”
刑部侍郎让她气的手指颤抖,此刻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任谁被打掉两颗门牙都会崩溃啊,何况这个罪魁祸首还当着自己的面嘲笑自己。
刑部侍郎因为少了两颗牙,说话有些漏气,跪到地上痛诉:“陛下,您都瞧见了,晋阳王世子派人殴打朝廷命官,还不知悔改,当面嘲笑,臣请陛下,严惩。”
陛下是个很没品的皇帝,他见刑部侍郎口水都要喷出来了,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眉眼含笑:“晋阳王世子,宋爱卿控诉你殴打他,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姜钰淡淡的哦了一声,皇帝愣了愣,就哦一声,就没了,反驳呢,辩解呢,这是默认了?
徐砺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姜钰静静的站着,刑部侍郎愤愤道:“陛下,晋阳王世子这是承认了,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姜钰大呼:“冤枉啊,臣什么时候承认殴打宋大人了,陛下,臣在这里说的话,您可是都听见了,陛下您英明,刑部侍郎睁眼说瞎话,他诬陷臣。”
刑部侍郎见她倒打一把,气红了眼:“陛下,晋阳王世子刚刚明明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我可没有说过是我派人打掉宋大人你两颗门牙的。”她对着皇帝跪下去,拱手道:“陛下,臣要弹劾刑部侍郎,他没有证据,便诬陷臣,他口口声声说是臣派人打他,可他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仅凭自己的猜测便联合众位言官弹劾臣,陛下面前如此信誓旦旦,宋大人是刑部侍郎,臣不得不怀疑宋大人平日里在刑部办案,是否也仅仅凭借自己的猜测便断案。”
皇帝看了宋建中一眼,道:“宋爱卿,你说是晋阳王世子打了你,可有证据。”
宋建中一噎:“陛下,臣当时就是在晋阳王府附近被打的。”
姜钰嗤道:“宋大人判案可真是高明,仅仅在晋阳王府附近被打,便猜测是我打了你,那是不是有人在宋府附近遇害,就要说是宋大人杀人呢。”
宋建中脸色难看,姜钰和章景明关系好,他又是在晋阳王府附近被打,心里面认定是姜钰派人动的手,这会让她说的哑口无言,还扯上了他平日里断案方法不对,宋建中脑门子突突的疼。
姜钰讥讽一笑:“陛下,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宋大人诬陷臣,臣恳请陛下严查此事,若不是臣做的,证明宋大人空口断案,请陛下给臣一个公道,也给那些被宋大人误判了案的人一个公道。”
皇帝目光闪了闪,章府的案子是刑部定的,这些日子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章家,可不代表他忘了,自己是怎么授意刑部的。
他本就不想在此事上纠结,无论是不是晋阳王世子做的,他都不会为了一个刑部侍郎开罪晋阳,他沉yin片刻道:“宋爱卿,这事确实是你不对,不过念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这事,就不与你计较了。”
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