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看不出来,阿璇对太子并没有特殊感情。
她也可惜着呢,太子与阿璇若能两情相悦,那该多好,阿璇小时候常在乾宁宫陪着婳儿,太子与阿璇也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的。
陈氏道:“自然是阿璇亲口说的。”
宫人上了茶,皇后娘娘接过去轻抿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氏,陈氏讪讪道:“说不说的臣妇也知道,臣妇是她的母亲,哪里会不清楚她喜欢的是什么?”
皇后淡淡道:“阿璇没说过,那就是嫂子自己的猜测。”
陈氏急了:“娘娘怎么能这么说,臣妇难不成还会害她,太子殿下仪表堂堂,这天底下哪个小姑娘不恋慕他,做了太子妃,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事情。”
“你是不会害她。”皇后娘娘眼睫微垂,心想你也没心疼她啊,真正心疼女儿的,哪里不知道皇宫是吃人的地方,武国公府已经折了一个女儿在里面了,她的日子过成这样,娘家只知道在她这里耍心思,要好处,让她帮帮兄长,帮帮弟弟,帮帮侄子,何曾有人关心她的处境。
如今还要把家里的嫡出大小姐往火坑里推。
帝王的后院,是那么好进的吗?
陈氏见她认同自己的话,呵呵笑道:“母亲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让臣妇带着阿璇来探探娘娘的口风,看娘娘是什么意思,毕竟太子殿下也不小了,母亲那里也为外孙子和孙女的事着急,您是了解母亲的,她就觉得自己的外孙子是尊贵人,旁人都配不上她外孙,唯有她疼爱的孙女和外孙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话就有几分拿武国公夫人压人的意思了,她偷瞥了皇后一眼,皇后手里拨弄着茶盏,唇角轻轻勾起,但怎么瞧,也不是很有兴致的样子。
陈氏才不管她有没有兴致,皇后娘娘是武国公府养出来的,如今尊贵了,坐上了皇后之位,那也是有武国公府这个靠山,没有武国公府捧着,就皇后那逆来顺受的性子,她能顺顺当当的在皇后之位上待这么多年吗?还不早被得宠的贵妃给挤下来,出嫁的姑娘向着娘家,那是天经地义,那是顾家,若不帮着娘家,那才是白眼狼呢。
皇后娘娘道:“这事只怕本宫做不了主。”
“娘娘怎么做不了主了,您是皇后,太子的婚事就该由您做主才是,再没有人比您还有资格Cao办太子的事了。”
皇后娘娘叹气道:“嫂子也是知道本宫的,本宫不是太子亲娘,母亲这么些年一直提点着本宫,太子喜欢什么就给什么,不能委屈了,许多事也不敢大包大揽,得问了太子的意思才敢拿主意,就拿婚事来说,嫂子说要本宫下旨给阿璇和太子赐婚,可那还不得太子点头,本宫说了,不顶用啊。”
本来皇后是不打算让娘家这些人去烦徐砺的,可一想到那小子把喜欢的姑娘藏起来,连自己都不让知道,她就心寒,你喜欢的姑娘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还要替你兜着这些事,图什么呢,这些事你就自己解决吧。
皇后踢皮球一样把事情踢到了太子那里,陈氏还不死心:“娘娘您别说笑了,谁不知道太子孝顺你啊。”
皇后道:“孝顺是一回事,可这娶媳妇又是另外一回事,一码归一码,做不了主的事,嫂子您就是逼死我也没用啊。”
从前她还能同这些人周旋周旋,说些场面话,如今是连圈子都不愿意绕了,她就是吐沫说干了,最后不能成事,这些人眼里她还是不尽心,没良心的白眼狼。
泥人尚有三分性子,你们说我不好,那就索性做一回恶人吧。
陈氏也是个不讲理的,她一听皇后这么说当场往地上一跪,拉都拉不起来,赌咒发誓:“臣妇怎么敢逼娘娘,娘娘您这就冤枉臣妇了,臣妇是嫁进来的,辛苦Cao劳这些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王家。”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皇后让她吵的头疼,你为了王家,那我又是为了谁呢,你委屈,我难道就不委屈吗?反问道:“嫂子您为王家做的这些,您委屈吗?”
陈氏微怔,像是怕她误会自己别有用心,解释道:“臣妇嫁入武国公府,那就是武国公府的人了,怎么会觉得委屈。”
皇后又问道:“那嫂子为了陈家可会如此辛苦,你娘家也有侄女,你可会为了她们向本宫求情,让你娘家侄女做太子妃。”
陈氏垂头小声抱怨:“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道:“嫂子你都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武国公府心中更念着的就是武国公府能好,本宫嫁到皇家就是皇家人了,本宫也有丈夫,有儿子,出嫁从夫,儿子的婚事那也不是本宫想决定就决定的。”
陈氏膛目咋舌,怎么也没想到向来温婉的皇后娘娘会说出这番话来。
来时想过许多种法子闹一闹皇后娘娘,此刻好像都用不上了。
皇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在你心里,夫家摆在娘家前面,在本宫心里也是一样的。
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不欢而散,陈氏到底不敢在宫里头太过放肆,只想着回去同武国公夫人告状,让她瞧瞧,这出嫁的姑娘就是外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