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 姜菱婚期在即,样样都要亲自去挑, 哪有时间去思考价钱。
徐砺道:“孤有不少庄子铺子, 本是给太子妃备着的聘礼,你急用,便先借给你吧。”
说是借,还真打了欠条, 姜钰见他坐在案桌前, 一本正经的写借条, 借条递到她跟前时,她连字都没看,直接趴他脖子上, 露出尖尖的小白牙咬了一口,臭不要脸的,不主动帮她,还打借条。
徐砺笑着捧着她的膝盖弯把她团到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屁股,明知顾问:“怎么了,借条你不签字。”
她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抬起头,睨了他一眼:“我堂堂晋阳王世子,传出去借人家庄子铺子给妹妹办嫁妆,多丢人。”
“你在外面赊账买东西都不嫌丢人,跑孤这里借庄子就嫌丢人了?”
“我赊账能找借口说是东西买多了,回头把银子补上,借庄子我可没庄子还。”
徐砺把借条折起来:“这意思是不借了?”
姜钰扑过去又要咬他,让他两根手指头捏了鼻子,看她仰着小脸张嘴呼吸,笑着问:“你这是属狗的啊,这么喜欢咬人?”
姜钰捏住他的手,龇着牙说:“我是属螃蟹的,你的东西都是我的,庄子是我的,铺子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她挥舞着胳膊,声情并茂。
徐砺笑着说:“行,都是你的,没人说不是你的。”他凑到姜钰耳边,声音低沉:“太子妃。”
姜钰红着脸推他。
他牵着姜钰的手:“你要去看看你的庄子吗?挑几处好的给姜菱陪嫁。”
他就是找机会把姜钰带出去散散心,她才刚把李司制撵回宫,李司制回去禀报贵妃后肯定要宣姜钰入宫商讨,还不如出去躲个清静。
本来二十日赶一赶嫁衣能做出来,如今日子过去一半,司制司拿了那么一件剪裁之后的嫁衣出来,姜钰不让姜菱穿,这余下的十日更不可能做出什么好嫁衣。
“臣还要替阿菱备嫁妆呢。”
“有孤在,你怕什么,孤带你出去,看上的尽管拿。”
太子殿下慷慨解囊,姜钰也不跟他客气:“那臣去跟先生说一声,让他帮着整理阿菱的嫁妆。”
徐砺还未说话,她便风风火火的要跑去找农先生,徐砺挥着手臂把她捞了回来,腿长胳膊长的人就是占便宜,人家跑了一步,他连步子都不用迈。
“你派个人过去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你亲自跑一趟,你在府里都是这样亲力亲为的吗?”
姜钰不解的看着她,她没觉得哪里不对啊。
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亲:“你身边的小丫头也忒大胆,都敢拿眼珠子瞪你,孤都舍不得瞪你的。”
姜钰忍不住笑,太子殿下好的时候恨不得把你揉进骨子里,脸上也挂着笑,真要板着脸,那周身散的寒气都能把人冻死。
“她们不是瞪臣,那是提醒臣莫要在殿下您的面前露了底。”
“你身边的丫头还不知道孤和你的事?”
姜钰摇头:“不知道啊。”
徐砺脸沉了下去,咬着牙叫道:“姜钰。”
姜钰哎了一声,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徐砺掐着她的腰要揍她,她的丫头连她女儿身都知晓,是极其信任的人,她对信任的人都不愿意说出她们的关系,良安吉在外面咳嗽了声,姜钰听到他在向农先生问好,赶忙和徐砺分开。
农和歌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姜钰和徐砺面对面坐着,一人手里端了个茶盏,都冷着脸不说话。
农和歌拱手给徐砺和姜钰行了礼,姜钰扯了扯唇角:“先生来的正巧,我正打算去寻您呢。”
农和歌抬头看着世子,眼神有些复杂。
姜钰的脸颊两侧泛红,头发有些凌乱,再看太子殿下,衣服也有些褶皱。
徐砺目光直视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姜钰道:“先生坐,我等会要与太子殿下去看给姜菱的陪嫁庄子,如梅如兰几个丫头会轻点礼单,请您跟着看一下,若宫里来人,您也帮忙打发她们回去。”
农和歌淡淡的问道:“太子殿下政务繁忙,怎么有空跟着世子去看庄子?”
徐砺道:“孤与世子相交甚笃,她的妹妹孤也拿当妹妹看待的。”
这话说的有些露骨,太子殿下素来不苟言笑,是个严肃人,一般人都能听出不对劲,更何况是农先生。
不过她与农先生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与太子的这点子龌龊先生只怕早就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戳破罢了。
徐砺似乎想证明点什么,继续道:“世子年幼,许多事情不懂,还要烦请先生多多照料。”
姜钰:“......。”
农和歌:“......。”
农和歌受晋阳王妃所托照顾姜钰,又是姜钰的授业恩师,看着姜钰长大,真要说出请人家多照料姜钰的话也该农和歌对徐砺说,摆在明面上的,人家是师徒,他太子殿下算哪根葱呢。
徐砺还要再说话,姜钰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