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要回去伺候小姐,就先退下了。”
她不等二皇子说话,就扭头一溜烟的跑了。
姜菱正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剪窗花,看她风风火火的跑回来,问道:“跑这么急做什么?仔细摔着。”
“小姐,奴婢刚刚出去瞧见恭王殿下了。”
姜菱淡淡道:“你不是专门出去看他的吗?”
哎呀,被发现了。
巧春笑了笑,倒了杯茶递给姜菱:“奴婢本来准备看一眼就走的,谁知道恭王殿下把奴婢叫住问了几句话。”
“问什么了?”
巧春清了清嗓子开始一人分饰两角把刚刚她和二皇子的对话说了一遍,瞧着小丫头脸上得意的笑,姜菱瞪她:“你捉弄他做什么?”
“小姐你没看到,我们姑爷听到你们婚事可能成不了的时候,那脸色都变了。”
“你还有脸说,下回再这样闹,你就去外面跪着吹冷风。”
巧春嘻嘻笑,一点都不担心她家小姐真的会罚她,嘟囔道:“小姐你看,咱们姑爷也忒良善了,什么责任都往他自己身上揽,那嫁衣没做好,是宫里头司制司的问题,再往上追究,那也是贵妃允话答应拿咱们老王妃的嫁衣裁剪,是贵妃欠考虑,他自己担着算怎么回事。”
巧春也知道二皇子这是护着他娘呢,心里难免有些不快,本来该是谁的问题就是谁的问题,难不成以后小姐和他成婚了,被贵妃欺负,他也要说是他自己错,维护贵妃吗?
有时候孝顺是好事,可有时候孝顺,也真挺气人的。
姜菱道:“他不是要自己担着,他那是怕我还没嫁过去心里就怨怪贵妃,我其实能明白他的难处。”
这就像她母妃与长兄一样,她不希望长兄受到伤害,可她也不能看着母妃事情败露被父王训斥,很多时候,能自己替母妃遮掩,就替母妃遮掩了。
巧春叹了口气:“这样瞧着,小姐您和二皇子倒是同病相怜。”
小丫头可愁死了,她本来就觉得她家小姐的性子容易吃亏,从前还有王爷侧妃世子护着,没人敢欺负小姐,可这往后嫁给恭王殿下了,听世子说他有个会吃人的娘,比她们家侧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说姑娘挑相公要先看爹娘怎么样,爹娘不好,那再好的爷们也要折一半。
姜菱还挺看的开:“这门婚事也算是差强人意吧。”
圣旨都下了,她父王都同意了,婚期还剩十日,她也没什么想头了,只能安心待嫁,贵妃虽不好,好在二皇子已经出宫建府,不住一个屋檐下,往后能处的来就多往宫中请安,处不来就不过去受人白眼,她是嫡妻,贵妃再折腾她的身份摆在那里,顶了天的让她责骂几句,她全当听不见就是了。
何况宫里也不是贵妃能做主,她上头还压着皇后娘娘呢,贵妃欺负自己,她就去皇后娘娘面前哭,让人家都知道贵妃欺负儿媳妇,让她脸上无光,看她敢不敢欺负自己。
姜菱是不怕贵妃的,和她母妃一样的人,对她来说真是太好打七寸了。
好赖这门亲事是比她母妃给她定的表哥好多了。
姜钰是第二日接近午时才回府,她早上醒来太子殿下就给了她几份图纸,让她瞧瞧那些田地庄子给姜菱做陪嫁好,她选了几处,徐砺又派人去把她赊东西的银子给还了。
一回府姜菱就亲自端了鸽子汤来给她喝,说是她亲自去厨房做的,姜钰心里暖暖的,真是不枉她这个做长兄的卖身给姜菱置办嫁妆。
姜钰原是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的,就这回姜菱出嫁,她也不知怎的,心里恍恍惚惚,总觉得亏欠了姜菱,这傻丫头还天天乐呵呵的,她知不知道嫁到恭王府,这辈子,都是一枚棋子了。
姜钰拍拍她的肩膀,道:“让底下的人做就行了,这几日,你该多休息休息的。”
姜菱笑着说:“我想给长兄做东西,往后长兄回了晋阳,便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还不知何年何月的事呢。”
她是入京做质子的,要回晋阳,可能得等到她父王死了,她才能回去继承王位吧。
姜菱垂着头:“长兄早晚都是要回去的,到时候,相见就难了。”
藩王是不能随意出封地的,除了朝廷发生重大的事情宣召才能入京。
想到以后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在京城,姜菱就害怕,她坐在一旁抹眼泪,姜钰安慰她:“那时候你都能做母亲了,有了孩子,一颗心都要扑到孩子身上,就不会觉得孤单了,傻丫头,你现在后悔了吧,早要把你送回去的,你不听。”
现在后悔,也晚了。
姜钰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别哭了,你乖,长兄不会走的,真有事回晋阳,顶多一两年就回来了。”
姜菱眨了眨眼:“为什么?”
姜钰勾了勾唇角,真到要回晋阳的时候,她父王都死了,皇帝也差不多要死了,轮到太子殿下登基,就是太子殿下说了算了。
到时候晋阳王位给弟弟,太子若还喜欢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