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委屈的时候,坐那儿光委屈也活不了命。
水接到三分之一处,余安安起身围着岩洞转,洞口约二米高,一米宽,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但洞口较于他处干净。
她仔细闻声辨别,洞内应该没有野兽之类的行迹和声音,便钻了进去。
借着微弱的光线,辨出岩洞里的树枝和草叶,铺陈于一个较大的石墩上。
余安安咂舌,这,什么情况?
脑子里有百个问号,再没发现其它痕迹,便带着疑惑走出来。
水流缓慢,才接大半瓶,夜色渐浓,她不打算继续前行,再走也找不到比这处更适合休息的地方。
支起帐篷,左上角已经损坏,撑不起来。
在四周搜索,找到一根又粗又直的腐朽树枝,抵在帐篷角上,拿绳子绑住固定,充气垫已经自动充满气,帐篷算是搭好了。
她又做了一个简易的生火支架,接了整瓶的水倒在饭盒里,拣的干草和枯枝点燃生火。
劈里啪啦的火苗蹿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踩在树枝上,嘎吱嘎吱作响,杳无人烟的荒凉深谷里,让人不自觉脊背发凉。
这地儿,不会有凶猛野兽出没吧?
一想到野兽,顿时毛骨悚然。
紧了紧衣领,目光盯着火堆,架子上的盒水一点点热了起来,直至煮沸。
用手套垫上,拿下煮水的饭盒放到地上,一边烤着火,一边翻着手机。
白天拍了些照片,电量已经不多,但她还是想看看平日里的生活照,缓解内心恐惧和对未知的担忧。
她会不会死在这儿,她要怎么走出去?
天彻底黑了下来,只有火光和手机屏幕的光亮,虫蛇鸟叫,与飞禽走兽为伍的深山里,第一次感觉,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
她能做的,沿途留下痕迹,自己也要找寻出处。
把温凉的水灌进瓶子里,又接了水煮上,包里唯一的一包方便面,掰开一半放进沸水中,小心翼翼的把另一半放回袋子里折好袋口。
面香很快飘了出来,余安安吸了吸鼻子,包里还剩下六七袋压缩饼干,够她充饥几日。
希望在此之前,她能被救援或是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求救。
面的香气飘散在空气里,引得周围生物蠢蠢欲动。
筷子搅着面,嘴上叨叨着给自己壮胆,“天若有情天亦老,葡式蛋挞配腿堡。小楼昨夜又东风,铁板牛rou煎洋葱。”
她早饿得头晕眼花,脑子里浮现出全是吃的。
“嗯,好香。”用筷子挑了挑面,香气钻进鼻子里狠吸一口,手套垫着盒子拿下。
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Yin森森的传了过来,声音细微甚小,但却听得真切,如鬼魅般飘在空气里。
余安安猛的转身,由于刚刚一直盯着火堆,再看他处便是漆黑一片,而眼前一道高大的黑影在前,蓬头垢面,身上绑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吓得余安安一声惨叫。
“啊”的一声,手里滚烫的盒子和面,照着黑影就砸了过去。
第2章
黑影瞬间侧身闪过,轻松躲开没任何伤害性的袭击。
余安安连滚带爬远离不明生物,眼急手快从火堆中,抽出一条烧得火红的长树枝,嘴里念着,哈里路亚,啊弥陀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统统滚开……
黑影好像被她的动作或是尖叫,惊到停了下来,对峙片刻,末了在原地又踱起步子。
余安安紧抓着树枝,牙齿打着颤,哆哆嗦嗦的开口,“你是谁?”
黑影脚步顿了顿,然后看起来十分焦躁,想要往前靠近。
余安安吓得往后闪躲,举着烧得通红的粗树枝比在身前进行防卫。
她告诫自己冷静,冷静,遇事慌乱是大忌。
“你别过来,不要袭击我。”她冷声抗拒,想要威胁,可毕竟是个女孩子,威胁力度可忽略不计。
黑影前进两步,目光盯着她手中的火树枝,又停下动作。
他看起来十分焦躁,她依稀辨别出,他在紧攥着拳头,好像很愤怒,很暴躁。
余安安忍着慌乱的心跳,开口道,“你说话,你会不会说话,你是谁,你是野人吗?我告诉你,我不是吃的,我不能吃。”
她的声音刚落,那黑影突然开口,“你是谁?”
会说话,说人话,你是谁三个字,顿时证明了他不是野人。而且从脚步,影子来看,也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余安安刚才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神经,终于归了一半。
“我叫余安安,无意间走到这的,你是谁?”
她问完,黑影明显感觉情绪很激动,他在原地走来走去,猛的向前靠近,又猛然退后,好像急于发泄,又无从下手。
余安安心跳如雷,这野人,不,这人,是傻子吗?或是,狂躁症?
狂躁症的症状有些相似,易怒,暴躁,发脾气,摔东西,打人,一想到打人,她急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