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两人手忙脚乱支起帐篷,余安安钻了进去,小风站在外面,没动。
她冲他招手:“进来啊。”
小风依旧没动,余安安明白小风是记得她的话,帐篷是她的,他不能进来。
无奈摇头,跪坐起来,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了进来。
原本就是单人帐篷,突然多了一个又高又结实的小风,帐篷里空间瞬间狭小。
她急忙拉上帐篷,雨水彻底隔绝,她往边上蹿了蹿,两人中间隔出一点距离。
余安安伸手抹着脸上的水,看向小风,他头发已经被淋透,水正顺着脸颊往下滴落,头发长度遮住了脸,胡子又长出一些但不重。
不过经过几次洗澡刷牙之后,原本浓重的血腥气味褪去,人也清爽起来,笑起来还十分养眼。
除了,满脸,毛糟糟的头发。
余安安侧着身子,手伸向他。
小风微怔,身子没动。
她把他的头发顺在耳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脸颊,“头发贴在脸上,多不舒服,这样就好多了。”主要是,她看着舒服。总比一转眼就看满脸头发乱糟糟的好看多了。
虽然生存环境艰辛,但有个小帅哥在旁边,还能赏心悦目。
她盯着他的头发看,小风身子没动,余光瞟着她,慢慢抬起手,挡住了脸。
“嘿,怎么着,不让看?”
小风慢吞吞把手落下,想了想,又慢吞吞把手伸向她。
“不许动,我告诉你,男人不可以随便碰女人,知道不?”余安安顺了顺短发,别在耳后,哼哧着教训小风。
她可以碰他,他却不可以碰她,一点也不公平。小风心里闷闷的想,但还是非常听话的把手收回来,放到盘坐着的膝盖上。
“你那头发……”余安安话还未说完,头发俩字刚一出来,小风急忙捂住头发,不住摇头。
自从给他刮过胡子之后,余安安就盯上他的头发,可是小风拒绝再拒绝,拒绝不了就跑,反正她也追不上。
余安安从包里拿出毛巾擦去脸上头发上的雨水,冲锋衣防水,里面没shi,但外面全是水。
回手脱下,放在一边,里面一件棉质半袖T恤,裸着的胳膊感觉到一些凉意。
小风的目光始终盯着帐篷损坏那一角,破了口子,大雨凶猛,顺着口子灌进帐篷。
他打开背包,拿出饭盒举到那处接水。
余安安眸光一亮。
很快饭盒接满了水,拉开帐篷把水倒出去。
小风接过,继续举着盒子接水。
几次下来,待接到有几十毫升的时候,余安安跪坐在他旁边,拿过饭盒,直接饮用。
小风怔怔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眼底的疑惑她看得出来。
“眼下没办法只能喝这个,头几次的水,冲刷掉树木上的浮灰,这次就干净很多,外面雨那么大,一时半会找不到可以生火的树叶,喝这个起码不会中毒。”
雨势一直不见停歇,余安安感觉到凉意越来越甚,把冲锋衣穿上,再看身边的人,上身仅有几块可怜的布料。
他还举着盒子接水,避免帐篷内有积水,再者也可以留着保命。
她早已看出小风在她潜移默化下,已经懂得一部分生活常识。
“小风,给你披上吧。”她拿出披肩递给他。
余安安替他举着饭盒,小风把披肩搭在身上,继续举着盒子。
过了会儿,由于身体内没有食物支撑,热量下降,再加上深山中大雨冲刷,余安安便感觉越来越冷。
她双手抱臂钻进睡袋,雨势持久不歇,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到妈妈,妈妈以为她死了,一直在哭。
她想上前安慰,可是妈妈看不到她。
急得她团团转,一惊,就醒了。
醒来时,外面雨水声小了很多,稀稀落落地砸在帐篷上,小风坐在帐篷一角,盒子接满了水,瓶子已经装满放在角落。
长长的一声叹息,余安安坚定信念,一定要活下去。
抬手看了下时间,指针指向两点二十七分。
她翻了个身,微小的动静,小风漆黑的眸子就转了过来。
裹着睡袋的余安安,露出小脑袋,她缓了缓心情,冲他呲牙一笑。
小风依旧面无表情,抬手拉开帐篷,雨势已停,树叶上的存水还在往下滴。
余安安坐了起来,肚子空空如野,咕咕叫着。
她揉了揉干瘪的小胃,小风看出她的动作,起身出走帐篷。
余安安跟着爬出帐篷,雨水冲唰过后的山林,空气中飘着树木与泥土混杂的清新味道。
树叶上的水滴在头上,顺着防水的冲锋滑落。
小风披着羊毛披肩,水滴上后,便渗进披肩里,他摘下披肩放进帐篷,向丛林深处走去。
两人的角色一直如此,他找吃的,她生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