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了牢,好容易地龙翻身,姑nainai今日一定要杀你个五颜六色,揍你个色授魂与。”
男子偏头,疏落星光洒进他眼底,分不清哪个更亮,他轻轻的笑,只是伸手挽起女子因为后仰而落地的长发,道:“也不用太用力,还得留点力气应付彤城好戏呢。”
“当然。”孟扶摇撇撇嘴,“紫披风这种变态东西,只是整个璇玑王朝的一个缩影,是在这见鬼的王朝腐烂泥巴里长出来的,与其靠人力去慢慢挖掉它,还不如整个换土,换它个天翻地覆慨而慷。”
她单指拈起两个小布袋,得意洋洋的道:“宗越真是个好孩子,一听说咱们在璇玑失踪,就知道有事要搞,居然给他所有的广德分堂都送了一包好东西来,连我有可能吃那药走火入魔都想到了,不枉我为他辛苦一场,连皇后都做了。”
她说得高兴,身边长孙无极却淡淡道:“便冲着这个,总有一日要和他好好谈谈。”
孟扶摇立即噤声,翻翻白眼,赶紧岔开话题,和身边严肃端坐的元宝大人道:“耗子,准备好了?”
元宝大人苦大仇深的点头——畅行七国悠游自在的元宝大人现在对璇玑充满仇恨,就在这见鬼的国家,它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的尊贵的元宝大人,竟然被迫钻鼠洞,还被人抓在手里捏啊捏,实在是鼠生未有之重大侮辱,此可忍孰不可忍,钻洞可忍,被摸不可忍!
此仇不报非好鼠也!
“去吧。”孟扶摇以手加于鼠额,圣洁慈祥的道:“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黑暗呼唤光明,光明也呼唤黑暗,你是爱与正义的水手服美少男战士,你要代表月亮,消灭他们!”
“去把那些得罪你的人,裤子都脱下来吧!”
穿着黑色水手服,扎着刺客黑领巾的元宝大人立即激昂地、迅速地、狼血沸腾地,背起那两个小布袋,蹭蹭蹭沿着山壁爬了下去。
那点小小黑色一团,哧溜哧溜一条黑线般没入黑暗,再无声无息窜入各个帐篷,在那些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捂着鼻子,抓着背上红色小口袋里的粉末,在床褥上撒了撒,又窜到帐篷角,抓起绿色小口袋里的粉末,在燃着的防蛇熏香的香炉里洒了一点。
红色的是刺毛粉,绿色的是惊魂香,当刺毛粉遇上惊魂香,销魂。
功效强大,气味芳香,每样一点,一夜难眠。
元宝大人在紫底子上有金线的帐篷里尤其多撒点——紫披风等级森严,不同级别之间用具衣着都有很大区别,极其易于辨认,有金线的,是总队级别的。
背上的口袋,很快空了,元宝大人也不走,随便找处灌木丛蹲下来,目光亮亮,等。
它身边还有两只,也在目光亮亮的等,其中一只低低打个呵欠,道:“困,兄台,借个火。”
另一个给了他一个好大的白眼珠子。
过了一会,帐篷里传来sao动。
睡得好好的紫披风们,突然觉得燥热,迷迷糊糊中在地铺上不由自主的辗转,将那些刺毛粉沾上身,越发瘙痒难熬,爬起来拼命抓,抓得皮屑纷飞,那些皮屑飞出去,沾染到身边挤睡在一起的,又是一阵痒。
于是都爬起来抓,越抓越心慌越抓越难受,抓得肌肤都渗了血犹自不解痒,倒像那痒都痒在了心底,簌簌的在血脉里到处乱钻,剥了皮去抓才痛快,心又砰砰的跳起来,那痒被那心血催着,越发难熬。
小小的帐篷再也呆不下去,都觉得气闷难忍,掀起帐篷冲出去,这才发现四面的帐篷都冲出人来,连长官也在。
众人都胡乱挠着,长久没露宿过的紫披风,一时难以确定是不是肌肤不适应草籽,便互相拉了亵衣去看,痒多半在下半身,脱了裤子,月光下看肌肤上一道道红痕,都是自己挠的,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哎!痒哩!痒哩!”忽有人在帐篷的Yin影里闹腾,做着脱裤子的动作,“最近雨多shi气大,这衣服几日没换穿着难受,脱了脱了!”
众人正痒得烦躁心慌,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是衣服惹的祸,一边骂上司无良睡觉都不许脱衣服一边就赤条条脱了,立刻觉得凉风吹过来,爽!
月光下互相看看身体,都扑哧一笑,觉得人衣服一脱,脸好像都突然陌生了,看着看着又起了兴致,互相比着大小,谑笑声响成一片。
营地里一群裸男闹得不堪,便有各级队长出来阻拦,连连呼喝命人回帐篷小心戒备,众人笑着,稀稀拉拉的应了,却不动。
带领这批紫披风的是一名总队长,紫披风共两万人,二十个总队,每总队两千,总队之下是大队,每大队五百,大队之下分组,每组五十,除了正副首领外,下面就是总队长,大队长,组长,原本紫披风一万人在京城彤城,一万人分驻各地首府,但自从大皇女在中路任巡察使,将紫披风作了调动,现在手头灵活使用的大约在一万三千人左右,这个总队长,临时带着这三千人,其中两千是嫡系,还有一千却是别人队中的,于是他的掌控力便稍嫌不足——当上司也抓着屁股对下级发号施令的时候,那命令的威慑力,实在是很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