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一脸警惕、东张西望的金瞳虎斑猫,“你是金色眼睛,叫发财?你是绿眼睛,叫碧玉?”
楚林:“……”
两喵:“喵喵喵?”
姚白栀自己也笑了,伸手挨个摸摸小猫咪,道:“开玩笑的,就叫回青、金来吧。”
小安你听见了吗?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被古代统治阶级的奢靡生活腐化了呀!送上门两只小猫咪,软萌的心都化成水啦!关键是还有下人帮我伺候,我只需要玩就行了!这样的生活谁能不沉沦呀?
小安毫无回应,于是姚白栀心安理得的抱着小篮子回房吸猫去了,楚林也圆满完成任务,回宫跟他们殿下复命。
“回青?金来?有什么寓意么?”严昭问。
前世阿栀养的不是这两只猫,名字自然也取的不一样,他记得那两只一黑一白,黑猫叫攻城,白猫叫攻掠。他还问过阿栀,怎么给两猫起了这么充满杀伐之气的名字,阿栀被他问的一愣,想了想才说,是看这两只猫捕猎技能高超,所以这么取的。
“大小姐没说,小的怕多嘴引大小姐不悦,也没敢问。”
严昭点点头,夸了楚林一句:“你做得对。史公公一会儿替我赏他,这小子有点小机灵,还能得姚家大小姐喜欢,肯把取的猫儿名字告诉他,差事办的很好。”
史忠让答应一声,听殿下的意思,是等以后太子妃进宫了,调楚林过去服侍,顿时把脸笑成一朵菊花,“是呢,于女官那样妥帖的人,都没能叫姚家大小姐另眼相看,可见是楚林机灵,又得了大小姐眼缘。”
严昭只一笑,没有再多说。阿栀一向怜贫惜弱,楚林虽然机灵能干,却长得瘦瘦小小,还有一张娃娃脸,貌不惊人的,令人不敢重用,只有阿栀因此怜悯他,一直尽力提拔。楚林呢,也是个忠心护主的,要不是他为主鸣冤,恐怕自己一直都不知道阿栀的深情……。
“殿下,曹公子求见。”门外一声通传打断严昭的回忆,“叫他进来。”
曹毓很快就一头汗的进来了,严昭叫人用冷水投了巾帕给他擦脸,又上了杯温茶,等他喝过才问:“这时候进宫来,有什么急事吗?”
“陈鳌的下落查到了。”曹毓喝过茶擦过脸,那团因为热而涌起的红润消了下去,却越发显出他脸色难看,“他居然提前躲去了尤鸿信家里!”
“尤鸿信?”严昭想了想,“那个谄媚吴家的无耻小人?”
“正是,翰林学士尤鸿信。”曹毓一脸气愤,“他自己年纪和吴承辉差不多,居然无耻的把女儿嫁给了吴承辉!偏偏……”他说着看一眼西面,“圣上对他也有几分宠信。”
严昭笑了笑,他那位父皇宠信的人少有不无耻的,“不至于这么生气,怎么查到陈鳌在尤鸿信家里的?”
曹毓回道:“一早白虎观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张天师到了,我就自己跑过去盯着,没多久高望嵩就亲自带人去宣张天师……”
张天师进宫的事,严昭也知道,皇帝虽然没传召他,却把三皇子从他这里接走了,他正等徐岚的消息,“怎么?陈鳌到底还是搭上张天师那边了?”
“岂止啊!张天师跟高望嵩走了之后,白虎观就有两个道士去了尤家,一直到方才,才与陈鳌一起从尤家出来,直接进宫了!殿下,我总觉得事情不对。这个陈鳌好像铁了心要与您作对。”
严昭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问:“你堂兄近来写信了吗?苗逸飞可有什么动向?”
“前几日还收到信了,说苗逸飞一直很安分,只顾闭门读书,学问很有进益,连先生都夸赞了。”
“只顾闭门读书?那就奇了怪了。”如果苗逸飞确实跟他一样,也重来一次,在自己占尽上风的时候,他绝不可能安心闭门读书!可是苗逸飞到底是怎么蛊惑的陈鳌这么肯听信于他,居然一心反自己到底,连尤鸿信这等佞臣都搭上了?
陈鳌原来是这么没有气节之人么?是了,不过在相府做了两年文书,就觉怀才不遇,将自己拼凑出来的主家隐秘出卖个一干二净,还死咬着旧主不放,一定要姚家翻不了身,自己好取而代之——这等人哪里会有什么气节?
前世他投奔自己时,父皇已经中风,自己也渐渐手握大权与姚相分庭抗礼,陈鳌自然忠心不二,今生……啊!原来如此!苗逸飞指点陈鳌去扶植老三,不光是要自己损失一名干将,还要陈鳌这个利欲熏心的小人来与自己作对,让自己无暇他顾,无法跟阿栀顺利结成婚姻!
苗逸飞,重活一世,你长进不少嘛!
严昭攥紧拳头,哼道:“陈鳌就算进宫见了父皇,无非是进些谗言,叫父皇疑心我罢了,这个不要紧,左右父皇从来没信过我。至于他想捧三弟,也得三弟自己愿意才行。你给你堂兄写封信,叫他想办法盯紧苗逸飞,苗逸飞可能会怀疑他,让他另找合适的人去接近苗逸飞,最好是与你们家或者王家没有关系、想不到我身上的。”
他想算计苗逸飞,苗逸飞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实际上,苗逸飞早已有了新的计划。
断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