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这么回事,然而现在就这么回事了。这事我做不得主,那位姚姑娘,大概也做不得主。”
两个人打哑谜,姚仲谦和边上的丫鬟婆子都听不懂,姚白栀就继续说:“爹爹说没有的事,我还以为表哥骗我呢。”
“我怎么会骗你?只是事情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以后我再告诉你,你放心,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绝不骗你。”
姚白栀心里一阵激动,但眼下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说:“不是故意骗我就好,那我就不生表哥的气了。你也饿了吧?要不让谦儿陪你去外面厅中用饭吧?”
苗逸飞冲到别院,本来有很多很多话想跟姚白栀说,包括前世没来得及说的,也包括今生恍然大悟后的忏悔,然而姚白栀开口就恭喜他和姚宁馨定亲,一瞬间就让他清醒过来。
是啊,一切都变了,他都和姚宁馨定亲了,他要怎么样才能和阿栀说清楚这一切?他不能说了,最起码不能现在在舅母的院子里,当着这么多人就说。他得好好想想,以阿栀能接受的方式告诉她,免得吓到她——别人看他苗逸飞是疯子无所谓,至少在阿栀面前,他还想留住好哥哥的形象。
“好,我这就去,今日赶不回城里了,我先去跟舅母告罪,求她收留我一晚。”苗逸飞心中有了计较,人就正常多了,居然还开起了玩笑,“阿栀回去吧,好好吃饭,听说舅母家中介绍了一位神医过来,阿栀可要好好吃药。”
姚白栀点头,又拍拍姚仲谦,也开了句玩笑:“记得替表哥求情啊。”然后自己先去跟王氏告退,先一步带着掬月走了。
回到房中,见上下气氛肃然,她心中满意,先吩咐迎上来的梅雪:“去把饭热一热。”又单独留下松风,低声吩咐,“表哥今晚得留宿,一会儿你准备两份葡萄冰碗,一份送去徐神医那里,一份送去表哥那里,你带着玉燕同去,打听一下太子殿下跟表哥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点儿估计大家都睡了,就祝大家好梦吧(捂脸
☆、皇家
骂过苗逸飞, 心里轻松了一些的严昭进城追上严晧,一起回宫, 却不料刚到内宫门口, 就被一个本不该在此的人堵住了。
“严煦拜见太子殿下。”二皇子Yin阳怪气的说着,拱手随便给严昭行了个礼, “父皇命臣弟等在这里, 请太子殿下回来了,立即觐见。”
严昭微微一笑, 并不问他怎么出来了,只点点头说:“有劳二皇弟, 孤这就去。”又转头说, “楚林先送三殿下回去。三弟, 明日我再去看你。”
严晧刚点了头,严煦就说:“不劳太子殿下费心,我这就送老三回去。”他说着不由分说揽住严晧瘦弱的肩膀, “怎么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舍我其谁啊?豚儿弟弟, 你说是不是?”他有意强调“一母同胞”和“豚儿”两个词,说出来的时候几乎像狠狠咬着这六个字一样。
“二皇兄是叫我么?”严晧一脸懵懂,“我不叫豚儿, 二皇兄一直禁足,是不是不知道父皇给我赐了名?”
看严煦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严昭就笑道:“是啊,父皇给三弟赐名严晧, 二皇弟刚出来可能不知道,以后可不要叫错了。父皇很不喜欢有人再提及有关废后吴氏的一切。”
严煦听见“废后吴氏”四个字,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他恶狠狠的望着严昭,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揍得他满地找牙。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扯住他的袖子拉了拉,严煦盯着严昭的眼睛终于移开,冷笑道:“太子殿下教训的是,不过,父皇还等着你呢。”
严昭看见是个年轻内监拉住了严煦,很有些惊奇,不由仔细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便道:“多谢二皇弟提醒。”又叮嘱楚林,“好好护送两位殿下回去。”
说完不待严煦再多话,就大步向乾元殿去,他这里一进大门,近来颇失圣宠的高望嵩就迎了上来。
“殿下可回来了。陛下问了您几次了。”高望嵩含胸弯腰,飞快的小声提醒,“陈舍人午后来陪陛下下棋,把姚侍郎和苗侍郎两家结亲的事报给了陛下,陛下不知怎么就迁怒到了殿下身上,当时就要宣您来见。听说您带着三殿下出宫了,更不高兴,陈舍人就给二殿下求了情……”
果然是陈鳌的手笔,严昭点点头,伸手扶一扶高望嵩手臂,道:“辛苦高常侍了。陪在二皇弟身边儿那人,我看倒比从前伺候他的像样,高常侍可认得?”
“臣以前还真没见过他,不过这个好查,殿下等臣的消息。”他巴不得太子殿下吩咐事情给他做,这样他才好上太子的船啊!高望嵩以前跟吴皇后一系走得近是近,但也只是留意御前传个消息或者在涉及中宫之事上说几句好话罢了,吴皇后干的那些大事,他可从没参与!
高望嵩心里想什么,严昭自然知道,他也知道混到高望嵩这个地步的内监,除了皇帝,谁的心腹也不肯做,他们谨慎着呢!卖点消息拿些好处可以,真要他们拿身家性命押宝,他们是决不会肯的。
所以无论是一开始拉拢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