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殿下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眼见太子殿下对姚白栀爱重非常,苗逸飞却不知收敛,言语中还颇有挑衅之意,姚宁馨那时便隐隐担忧。
如今才新婚第二日,隐忧就变成了现实,姚宁馨别无他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姚白栀身上。她之所以前面先激一激姚白栀,又说了刚刚那番话,其实是怕姚白栀为了避嫌,不肯开口向太子殿下求情。姚白栀一回话就说她想太多,姚宁馨便知自己先头说的话有点过了,立刻换了称呼,主动认错。
她这点儿曲折心思,姚白栀虽不是尽数明白,却也能领悟个七八成。她不太喜欢姚宁馨这种说话方式,就轻轻回刺一句,然后才言语真诚的表示自己不会袖手旁观。
姚宁馨得她这一句保证,目的达成,便没再多话,道谢后就告辞离去。
王氏站在姚白栀身旁,看她脸色不佳,低声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表嫂当然是为了表哥。”姚白栀叹口气,“她也怪可怜的。”
是啊,这才新婚第二天呢,王氏跟着感叹一声,打发人去给姚汝清传话。姚白栀则自回了观晴苑,把于碧珊请来,跟她说:“我有要紧事,想尽快见到太子殿下,劳烦于姑姑走一趟吧。”
于碧珊住在相府,今天没出去过,也不知发生何事,太子妃娘娘这样吩咐了,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应下来,即刻出府去了东宫。
姚白栀等到吃过午饭,于碧珊终于和楚林一起回来,回话道:“殿下请娘娘入宫去见,着男装。”
严昭这是什么意思?姚白栀心中疑惑,但想想那本书讲的是严昭和苗逸飞的前世,跟她没什么关系,就算有圈套,也不可能是针对她——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姚白栀很快就换了男装,跟于、楚二人出观晴苑,到二门外上了一乘小轿往宫城去。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遭进宫,但姚白栀这会儿自然没有参观皇宫的闲情逸致,她从知道严昭搞了这个禁/书案开始,就一直在琢磨他想干什么。
苗逸飞搞这么一手,严昭肯定是很生气的,生气到想干掉苗逸飞也是很正常的,但他不应该这么兴师动众啊!他不可能想不到,事情搞大了,苗家会向姚家求助,自己也会亲自出马为苗逸飞求情吧?
直到小轿进了宫门,经过一系列盘查,在一个安静院落停下来,姚白栀都没想明白严昭的意图。
“娘娘里边请。”院中候着一个样貌清秀的青年内监,“小的夏典,东宫内给事。”
这个名字剧情资料里有,是严昭的心腹,姚白栀就点头回礼,道:“有劳夏公公。”
“不敢当,娘娘直呼小人名字,就是对小人最大的恩典了。”夏典一边说一边引着姚白栀进房坐下,于碧珊跟进来倒了杯茶,夏典却说,“姑姑去外面等吧。娘娘宽坐,小人告退。”
说着和于碧珊出去,还带上了门,只留姚白栀一人坐在里面。
姚白栀四下打量,见这屋子陈设简单,不似住人,倒像是办公之地,正疑惑严昭为何接她到这里见面,就听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隔壁房门打开,有人走了进去。从始至终,没人说一句话,她也无从判断来人是谁。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楚林等人突然齐齐出声:“参见殿下。”
“嗯,都远点候着。”严昭吩咐完,脚步声就越来越近,姚白栀眼睛望着房门,那脚步声到了门前却没停下,接着窗子外面有道人影闪过,隔壁房门开了又关——严昭竟叫她等在这里,他先去了隔壁!
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姚白栀皱起眉,还没有所动作,隔壁就清晰传来严昭的声音:“听说你认罪了。”
“认什么罪?什么时候写个神怪故事也有罪了?”
居然是苗逸飞的声音!还有,他们俩谈话的声音也太清晰了吧?姚白栀疑惑着悄悄起身,走近隔断墙一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墙,只是糊了不透光窗纸的槅扇门,怪不得一点儿都不隔音呢!
在她悄悄探查这会儿,严昭已经继续说道:“影射当朝,诽谤圣上,还不叫有罪?看来我上次算是白费口舌了,你这份拉着所有亲近的人一起作死的心,还真是‘虽九死其犹未悔’呢!”
苗逸飞听出不对,怒问:“你什么意思?我苗逸飞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手段只管冲着我来,牵连家人算什么本事?!”
“这可不是我要牵连的。”有纸张翻动声传来,“这是你的口供,承认这本书系你独自撰写、私自印刷,没错吧?也没有人刑讯逼供吧?”
问话的时候姚汝清、苗绪lun都在,谁敢给他用刑?苗逸飞哼道:“没错,是我做的事,我认,但你强加的罪名……”
严昭直接打断了他:“‘四海龙族以真龙一脉为王,现任龙王生有三位龙太子,按理当是长子接任龙王之位,然太子乃先王后所出,龙王好色昏聩、Yin狠毒辣,与现任王后蝎子Jing合谋害死了先王后,自是不愿长子继位’,这是你写的吧?”
苗逸飞:“没错。”
“你猜皇上看了这几句话,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