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姚白栀摇头,“他总是自作聪明,除非在他身边安排了人,像狱卒一样时时刻刻看着他。”
“我们正是这样打算的,安排人看着他这事,姚相会办。另外,他毕竟已经娶妻了,你表嫂那个人,降服苗逸飞应该不难。”
“可是她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怕她有所顾忌,不敢管表哥太宽。”
“这个好办,一会儿我叫人抄一份口供和这书前几页,你带回去给王夫人,拿给你姑母和表嫂看就是了。”
可是这样,不会吓的姚宁馨闹和离吗?管他呢,和离就和离吧,人家姑娘也不欠苗家的,有权知道真相。
“好,有劳殿下。”她最终点头同意。
她突然称呼殿下,严昭顿时心中发凉,他不敢贸然开口,起身开门叫夏典去抄口供和书,又让楚林换了茶来,才又关上门,回到姚白栀面前坐下。
“阿栀,你没有其他要问的了吗?”
摊牌以后总得有个结果,姚白栀刚刚趁空已经想了很多,但今天接收的信息量实在有些大,她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准主意,就摇摇头说:“没什么了。”
严昭抿抿唇,又深吸口气,才说:“我原本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前世的事原该随着我们都死去而消散,不该拿到你面前,给你添烦恼……”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你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执意要娶我。”姚白栀丝毫不留情面的说。
严昭脸上一白,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攥紧,艰难道:“阿栀……”
“就算前世和你做了夫妻那人是我,也不是现在的我,我明白你想弥补想重新拥有、好好过一生的心,但我不是‘她’,你对我再好,那个对你情深不渝的‘她’也已经死了,活不过来。为你付出一切的那个‘她’,才有资格享受你的深情你的无微不至,无功不受禄,我什么都没做过,平白得到这些,只会不安。”
姚白栀渐渐找到了思路,“也只有‘她’,才能决定是否原谅你,跟你重新开始。”
严昭脑子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她的话,又好像还糊涂着,无法说出一字半句。
姚白栀看他神色木然,叹道:“就算我和‘她’家世背景样貌脾气什么什么都一样,但经历不一样,我们就是完全不同的人。而你的感情却正是来自于你们那一段共同经历,所以这份情与我无关,我不能接受。如果你要我对你们的前世给些看法的话,我只能说,希望你和苗逸飞都早日放下,过好今生。”
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严昭终于回神,他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几下,最后却只说出三个字:“我送你。”然后就如行尸走rou一般,肢体僵硬的和姚白栀一起出去。
夏典把抄好的口供和书送上来,姚白栀接过,严昭吩咐楚林送她回府,自己看着人上了轿、离开院子,那股强提着的气一下子泄了,整个人不由晃了一晃。
正在轿子上一颠一颠的姚白栀,其实心情也不怎么好,知道严昭是重生的、有前世经历是一回事,了解其中细节和成功攻略的那个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获取严昭好感度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跟严昭说的是真心话,对她而言,那些都是故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无法感同身受。而且姚白栀比谁都清楚,前世那个她根本没爱过严昭,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完成虐他的任务,就算那个她回来,见到重生的严昭,也不可能接受他。
正因为清楚这些,姚白栀心情就更复杂,她觉得严昭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惩罚,且身体力行的改过自新,她没有理由再虐他了。可是不虐他,不态度坚决、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他肯定不会死心,必定千方百计想和自己再续“前缘”。
可姚白栀哪有什么前缘能和他续?别说这个她了,就是攻略成功那个她也没有啊!
唉,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严昭自觉理亏、解除婚约了。姚白栀一路烦恼着回到相府,将两份封好的文件交给王氏,请她转交姑母。
“表哥这次的祸,可真是闯的太大了。”
王氏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多问,她接过来找了个荷包装着,就带去了苗家。
听了那么长的一个故事,姚白栀感觉身心俱疲,回房就睡了,连晚饭都没吃,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听说苗逸飞已经于昨晚被释放。
“只等今日回门见过姚侍郎一家人,明日你姑丈就亲自送他们小夫妻去西京。”姚汝清把女儿叫到自己书房,跟她说道。
“爹爹都安排好了?”姚白栀问。
姚汝清点点头:“以后他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说完略停了停,又问,“昨日你和殿下谈了什么?”
“也没什么,谈了那本书和表哥的事。爹看过那本书了吗?”
姚汝清道:“那只是某个穷极无聊的‘读书人’闲来编的故事,没什么好谈论的。你走之后,我见了殿下,他面色极为难看,Jing神也有点恍惚。”
姚白栀当然不会承认与自己有关,问道:“是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