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姚白栀惊异的瞪大了眼睛。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加盖皇帝玉玺。”
“!!!”这笔生意似乎稳赚不亏啊!姚白栀的心狂跳起来,她深呼吸几次,提醒自己要冷静,找找其中有没有什么陷阱,哦,对了!
“做皇后……没有生太子这个硬性要求吧?”
严昭摇头:“不是‘阿栀’生的太子,我不想要。找不回她,自然就没有太子。我决定过两年立三弟做皇太弟,现在就开始以储君的标准教导他。”
他真的是认真的吗?心灰意冷到连儿子都不想生了,要把皇位传给弟弟?
看出她的疑虑,严昭接着说道:“我还打算等三弟成婚以后,时机成熟,就把皇位禅让给他。这座宫城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之处,我想离开京城,亲眼去看看锦绣江山——以前阿栀也很想去看看的,可惜……”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低头转了转桌上的茶杯,才抬起头来说,“你放心,在那之前,我会安排好你的后半生。”
这个转折有点大,姚白栀将信将疑,一时不敢明确答复,严昭就说:“左右婚期订的是八月,你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考虑,想清楚了,让于碧珊给我传个话就行。时候不早,我先回宫了。”
然后他就走了。姚白栀在茶室里呆坐了一会儿,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他好像真的变了啊,居然就自己走了,都没说送我回去,那是不是代表他的话是真心的?不,万一他是演的呢?可他有什么理由要演啊?他都已经是皇帝了呀!
脑子里彷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姚白栀左摇右摆,难以决断,就这么Jing神恍惚的回了相府。
姚汝清记挂此事,早早就在家等着,听说女儿回来了,立刻把她叫来问:“陛下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呀。”姚白栀一听他问话,立刻打起Jing神装傻,“就说婚期不变,问我有没有意见,我当然说都听陛下的了。”
姚汝清狐疑的看她一眼:“无缘无故,陛下为何要问此事?”
丞相爹一直追问,难道是察觉了什么?姚白栀沉yin半晌,决定试探一下他,就低头撅嘴说:“因为之前我和他闹了点儿别扭。我看了表哥写的那书,总觉得心里不得劲,上次赌气说不嫁了……”
“胡闹!”姚汝清没等她说完就斥责,“我就知道必是你恃宠生娇,不然陛下无缘无故说什么婚期要问你?!你管苗逸飞写什么干嘛?他先前对你做了什么,你是没伤着,所以都忘了是不是?这等心怀叵测之人,以后不要拿他当亲戚!”
果然才提了个开头,他就炸了,姚白栀心内一叹,表面却不得不假装乖巧认错:“爹别生气,是女儿任性,女儿知道错了。您放心吧,婚期不变。”
就当接受严昭提供的高薪职位好了,终身制,福利待遇好,比在姚家当老姑娘有身份有地位,为自己谋私利也比跑回魏郡老家更容易。
姚汝清见她一脸认真,态度良好,这才放心,“既然如此,就好好在家里跟于女官学礼仪,皇后和太子妃可不同。”
对哦,她以前只是为当太子妃做准备,没想到一步到位要做皇后了,这婚前培训还得重新开始。姚白栀回去就跟于碧珊说了自己的答复,还重新拟了一个婚前协议封好,叫于碧珊带给严昭。
严昭照单准奏,很快就把加盖了皇帝宝玺的婚前协议又密封了送回她手上。
拿到了职位为皇后的无限期劳动合同,姚白栀之后几个月就开始认认真真学习怎么做一个好皇后。在此期间,严昭再没有私下来见过她,除了按时节送些时令食物,也没有传过一字半句,和以往的作风相比,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大概,是他真的想明白自己和他前世的“阿栀”不是一个人了吧?大婚前一晚,捧着皇后礼服的姚白栀这样想道。
☆、大婚
八月初十, 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严昭一早起来, 先遣官员祭告天地、太庙, 然后验看过皇后金册金宝,以两位宗室亲王为正副使, 持金节前往相府奉迎皇后。
眼看着长长的仪仗队列一路从永泰门行到应天门, 直至出宫不见,严昭才从高阁上下去, 回到乾元殿等他的皇后,他的新娘。
“派了这么多人去接, 她总跑不了了吧?”严昭暗自想道。
姚白栀这会儿是真·想跑也跑不了了, 头上戴着至少四五斤重的九龙九凤冠, 身上穿着繁琐礼服,腰带上还挂了数不清的玉饰、金饰、并两组长玉佩,别说跑了, 她连走路都费劲!
她维持这种全副武装的状态足有一个小时,才等到宫里出来的奉迎使节——没有电话就是特么的不方便, 因为不知道宫里那边进程,她就得提前打扮好了等着——而且把人等来,还不能就跟着走, 使节要宣读册立皇后的圣旨,她自己也得接金册金宝,然后再行三跪三拜大礼。
戴着金冠拜完之后,姚白栀已经晕头转向, 然而这还不算完、不能就走,她又被人扶着送回房,继续全副武装的等,直到吉时到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