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目前这种状况。”
它越说语速越快,到后面好像有了点儿信心,然而最后一句话却又直接漏了底气,“不过主机切断了对小安的能源供应,现在只能靠备用能源维持,能量有限,所以小安以后不能全天在线陪伴宿主,我们明晚再聊怎么样?”
“晚上不方便,下午五点吧,那时应该就是等晚饭,没别的事。”
小安答应一声,下线走人。
姚白栀忍不住叹了口气,主机连能源都切断了,不可能不切断网络连接,一个残废小安能怎么打探消息?
“睡不着?”
严昭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吓得姚白栀一激灵,转头看时,见他正侧身望着自己,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大活人。
“嗯,惊醒之后,有点睡不着。”她觉得两人这样说话略尴尬,就说,“是不是吵得你睡不着了?要不……”
“没有。”严昭说,“我也有点睡不着。不如我们说说话吧。”
姚白栀被突然出现的小安搞得心情不太好,并没有闲聊的心情,就没应声。
严昭却当她是默许,先开了个头:“你想什么时候把两只猫儿接进宫来?”
“啊,我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不过……”
“那明日就让楚林去接吧,当日就是他把猫儿送过去的。我叫人在东偏殿隔了一间猫房,明日你有空过去瞧瞧,看缺什么,再让楚林置办。”
姚白栀先应了一声,接着就感觉不对劲,不是说好对外帝后、对内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么?怎么一结婚,他又开始无微不至的对她好了?
“今年春那两只大猫又生了三只幼崽,我那时顾不上,就交给了三弟去养,谁知刚养到猫儿能自己吃食,就被严煦要去了两只。”
“二殿下?他居然有耐心养猫?”姚白栀被话题吸引,暂时放下刚刚的怀疑,转过身问道。
她翻身时带得被子偏到一旁,严昭看见,就撑起身体,伸长手臂帮姚白栀把被子拉好。
姚白栀毫无防备,被严昭的动作吓得一缩,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收回手躺好,答道:“他倒不是自己养,是送去杨家——就是先帝在时,他自己选的那个王妃家里。”
当初给严煦选妃也折腾了挺长时间,主要是严煦自己各种不满意,直到册立姚白栀为太子妃之前,才定了太仆寺丞杨本清之女。
“听说杨姑娘有西施之貌、文君之才,是真的吗?”姚白栀缩在被子里问八卦。
严昭将右手置于枕上,枕着小臂笑了笑:“杨本清正事上无甚才干,此等旁门左道倒是Jing通的很。其实去年上巳节后,他还放出过自己女儿生有异象、来日必贵不可言的风声,可惜他本人实在职衔太低,就是吴氏,也不敢说给我选一个这样门第的太子妃。后来那个有助国运的话一出来,杨本清就老实了,到给严煦选妃,他又想起吹嘘什么才貌,却不想想西施和文君都是什么遭遇,竟给自己女儿博这样的名头。”
囧,原来是有个铁了心想攀龙附凤的爹,才有了这番传说。姚白栀替那杨姑娘叹息一声,转念一想,又说:“不过二殿下既然自己选了杨姑娘,那这姑娘肯定还是很好看的吧?”
“你叫他严煦或者秦王就行了。”严昭先帮姚白栀改称呼,然后才说,“据说样貌是出众的,不然他真未必看得上,还这么上心。我让钦天监在明年三四月间给他们选个吉日,办完婚事,就赶严煦去藩地,那边的王府已经选好址在建了。”
“他要是知道你打算立魏王,会不会气死?”姚白栀偷笑。
“又不干他的事,气死也轮不着他。”严昭看她终于笑了,自己也笑起来,“明天庙见之后,他和三弟要拜见你的,你看他不顺眼,可以叫他多跪一会儿。”
“不好吧?”姚白栀没想到他会提这么小心眼的建议,“那不是连累魏王一起跪?”
严昭貌似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也对,那就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
姚白栀笑着摇头:“其实我没记恨过他,他虽然拦过我们两次,最后吃亏的却是他自己。”
严昭一脸钦佩之情,“皇后果然宽宏大度,不像我,偶尔心气不顺了,严煦不长眼撞上来,总要拿他出出气。”
噗!原来收拾严煦,已经是严昭的减压方式了吗?“若是这样,那就该留着秦王继续给陛下出气用呀,不然他走了,你再发怒找不到出气筒可怎么办?”姚白栀忍着笑假装认真说道。
两人睡一张床,床再大,也隔不了多远,借着帐外透过来的明亮烛光,严昭将她眼中笑意看的清清楚楚,顿觉平静满足,很想伸手抚抚她散发着芬芳的长发,又怕她像方才一样躲避,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柔声道:“以后应该不会有值得我生气的事了。睡吧,不早了。”
姚白栀确实有点困了,听话的合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没怎么做梦,她甚至不知道严昭是什么时候起的,因为等她被尿憋醒时,严昭已经不在新房内,只有于碧珊和松风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