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照顾。我只是习惯了自己住,而且我打算过几天就开始找工作,您住的有点偏,交通不方便。”姚白栀耐心解释。
“找工作急什么?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我都好了,再说找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的,我慢慢找呗。您就不用担心我了,一会儿我朋友就来和我一起住,有什么事她会照顾我,您呢,回去好好享受二人世界,有空咱们再约着一起吃饭,不是挺好吗?”
住在别人家里,主人再周到,也不是自己家,姚白栀早就想搬回来了。而且她真的觉得孙渝现在这个男朋友挺好的,有正当工作,人品端正脾气温和,长的也还行,至少没秃头腆肚,跟年近五十没有子女的表姑妈做个老伴,蛮好。
孙渝还要再说,门铃终于响了,姚白栀松口气,开门迎了她好朋友韩丽风进来。孙渝跟韩丽风聊了几句,看表侄女已经打定主意,终于放弃了劝说,嘱咐韩丽风几句后告辞离去。
“你表姑妈总是打扮的这么年轻,真好看!”韩丽风等门关上,和姚白栀拉着手说。
她们两个是大学同学,毕业后留在同一座城市,经常来往,以前韩丽风周末有空也会来她家住,两个人的关系算得上闺蜜级别。
“是啊!所以我真正清醒以后,看见她,脑子里就俩字‘这谁’,根本认不出有这么一个亲戚。”姚白栀自嘲的笑了笑,“后来弄清楚了,我还担心过她是不是趁我出事,想来占我家这套房子的。”
“其实我也担心过。毕竟之前我去看你,都没见过她,那时候都是你伯伯家一个亲戚在医院,总说什么放弃治疗……”韩丽风现在想起来还很气,“幸好她和你没血缘关系,做不了主。”
姚白栀有个亲伯伯,不过两家关系一般,貌似是爷爷nainai当年偏心,把父母闹寒心了,后来伯伯一家移民国外,就更没联系了。
“是啊,说起来我还真是运气好,要不是表姑妈及时赶回来,也许我伯伯就听了他小姨子的话,拔我的管子叫我等死了。哼,表姑妈回来接手照顾我,他大概也觉得轻松,不用再烦,只等结果就行。反正论关系远近,是他占先,等我死了分遗产,表姑妈也很难分到好处。”
说到这儿,姚白栀突然笑了起来,“不过这些都是活人才有的烦恼啦,我要是真死了,哪还管得了谁占这房子?”她在那个时空生活了一年多,可从没想过家里这套房子会怎么样。
“呸呸呸!死什么死,活着多好!”韩丽风不想再谈这个,转移话题,“你想让我住哪?跟你挤,还是客房?”
“客房吧,我现在不太习惯跟人一起睡。”万一睡到半夜把人当成严昭了怎么办?
韩丽风不知道她言外之意,推着行李箱去了客房收拾,姚白栀这边把自己的床铺好后,也过去帮忙。因之前请过钟点工来收拾房子,除了把韩丽风带来的东西归拢好,也没什么别的,所以两人很快就收拾好了,坐在一起聊天。
“其实我很好奇,你之前说你家一直和你表姑妈没什么来往,为什么你表姑妈现在对你这么好?”
“据我表姑妈说,以前她父母因为她离婚,气急了要断绝关系,别人都不管她,是我妈偷偷塞给表姑妈五百块钱,她才能离开本市,遇上第三任表姑夫的。”
“第三任?”韩丽风瞠目,“你表姑妈有过几任?”
姚白栀笑道:“前夫有三个——听她的意思,本来她和我父母关系挺好的,就是因为她和第一任丈夫偷偷离婚,气得她爸爸、也就是我爸的舅舅进了医院,亲戚们劝说不了,才都和她疏远了。”
孙渝在婚姻这方面是真的遇人不淑,“我问过她离婚原因,她说第一个表姑夫什么都好,就是床上不行。第二个呢,从一开始就看着不太靠谱,但表姑妈那时候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还是结婚了,结果婚后两年没怀孕,那人就借着酒劲要打她,我表姑妈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自然就离婚了。”
那个时代,离婚两次还是挺让人侧目的,姚白栀的舅爷爷就和女儿断绝了关系。孙渝也心灰意冷,拿着姚白栀妈妈给的五百块钱离开了本市,后来找了个比她小六岁的外国人,婚后去了澳洲生活,也因此姚白栀父母过世时,她都没能出现。
听了孙渝的故事,韩丽风十分感慨:“你表姑妈经历也挺坎坷的,所以她这次回来,是又离婚了吗?”
“嗯,前夫出轨。她现在的男朋友是回国以后认识的,我看着人不错,但是她已经不打算再结婚了,我觉得也挺好,不结婚,少很多麻烦。”
“是啊!我还挺佩服她的勇敢的,从一段一段不幸的婚姻中挣扎出来,也不是谁都能做到,何况她那个年代。”
姚白栀很赞同:“就连我父母都不理解她的选择,认为她太任性太自私了,只为自己着想,可是婚姻这种事,难道不就该为自己着想吗?就算亲如父母,也不可能代孩子结婚过一辈子呀!”
韩丽风重重点头:“没错!所以我爸妈整天各种作,叫我回老家,我都坚决不回去——我离着这么远,他们都想包办婚姻,回去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