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孩子好好生下来,我决不再勉强大爷,愿与大爷相敬如宾。大爷不愿见我,我就不去打扰,大爷想要谁伺候也都随大爷的意……”
“行了!”苗逸飞站了起来,“那就这样。这封信你替我寄回家里。”
姚宁馨看一眼他丢在桌上的信封,还没说话,突然惊呼一声,苗逸飞吓一跳:“怎……怎么了?”
“没什么。”姚宁馨笑起来,“是孩子踢我了,唉哟,又踢了,你看!”
她说着放开手,让苗逸飞看自己肚皮上间或鼓起的尖尖,苗逸飞哪见过这个,吓的呆在当地一动不动。姚宁馨被他这样子逗的笑个不停,干脆站起来拉他的手,想叫他摸一摸,苗逸飞却在手挨上她肚皮的前一刻抽手就跑,连大氅都没穿就窜出了屋子。
姚宁馨大笑出声,一颗心终于是落了地。她回身坐下,拆开信读了一遍,然后自己也写了封信,一起寄回京城苗家。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一章搞定的,写完觉得前后两部分画风不符,分两章发吧~
☆、番外之二
八天后, 姚汝宁带着刚收到的家信,去相府探望偶感风寒在家养病的兄长。
“怎么又来了?”姚汝清一看见妹妹进来, 就大皱眉头, “临近年关了,你家里没事忙?天天往我们府里跑什么?”
姚汝宁走过去夺下他手里拿着的公文, “我不来, 谁敢管你?你看你,说是在家养病, 公事一件没落下,这能养好病吗?你也说临近年关了, 什么事不能放到过完年再办?”
姚汝清摆摆手:“我跟你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正好, 你去榻上歇歇, 我说你听。”
姚汝清气的摇头:“哪来这么霸道的客人,听你说话叫歇歇?我还不如忙公事呢!”
姚汝宁笑眯眯的答道:“我说些有趣的事给大哥听,大哥听了心情舒畅, 对病情也好啊。”
姚汝清无奈,起身走到榻边坐下, “说吧,说完赶紧走。”
“是飞儿两夫妇来信了。两个孩子都很心疼舅舅,却不敢写信打扰, 就叫我转达。”姚汝宁说着把苗逸飞写来的信取出放到姚汝清手边,“他总算是懂事了,知道自己以前错的有多离谱,说不敢奢求舅舅原谅他, 只求我多来宽慰照顾,劝你多休息、善自珍重。”
姚汝清哼了一声:“他媳妇几个月了?”
“七个月了。我打算过完年就过去,他两个小夫妻定应付不来生产的阵仗。飞儿媳妇信里也说飞儿想通了,肯好好过日子了,等她生了孩子,大哥派去的那些人就可以叫回来了。”
姚汝清没说话。帝后都已离世,苗逸飞没什么可作的了,确实不再需要安排人看守他。
姚汝宁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又想起了离世的女儿女婿,也不说破,继续絮絮叨叨讲些家中琐事,最后说道:“二哥说他今年要回魏郡老家一趟,是大哥的意思吗?”
姚汝清点点头:“早该亲自回去祭祖的,但我实在走不开,只能叫他回去。”
“秦王还没到藩地吗?”
先帝越过秦王,立了排行第三的魏王为皇太弟,秦王严煦十分不满,更在先帝灵前当着百官闹了起来,幸亏兄长果断,软禁了秦王,待新帝登基后,立刻派人“护送”秦王就藩,京中这才没出什么大乱子。不过新帝到底年幼,又无人望,京中没有姚丞相镇着,难保藩王们不闹事。
“哪有那么快?冬日本就难行路。行了,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告病在家不过是为了躲些人。”
这话姚汝清前几天就和妹妹说过了,就是王氏也跟姚汝宁提过,所以她就没再多问,依言起身,笑道:“既然告病了,正该多歇歇,顺便也多和侄儿们相处相处……”
姚汝清左耳进右耳出,随便应付两声,等姚汝宁走到门边,却又突然叫住她:“你说,人死以后,真的能去另一个地界继续过吗?”
姚汝宁吓了一跳:“那谁知道!大哥可不要想这些,孔夫子都说了‘敬鬼神而远之’……”
“行了行了,我不过随便说一句,快走吧!”
姚汝宁却不太放心,出去以后又去找王氏,请她多宽慰兄长,再叫孩子们多去承欢膝下,别让他过于思念女儿。
姚汝清却并不是像妹妹想的那样,因为过于伤怀女儿逝去,有什么同去之心,他之所以突然问出这话,是因为先帝严昭临终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姚相不要伤心,阿栀没有死,她是去了另一个世界,我现在去找她。”
当时先帝因是服毒自尽,本来已经说不出话,却在垂死之际突然回光返照,极为清楚明白的在姚汝清耳边说了这句话——姚汝清越想越觉得陛下可能在濒死之时见到了阿栀,才会这么说。
他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并时不时推敲思索,虽然无法得到确切答案,心里却真的感到一些安慰。这次年关让弟弟回去祭祖,也是想请祖宗保佑另一个世界的阿栀和陛下,希望他们和和美美、长寿安康。
除了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