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随心所欲。
“那就先欠着吧。”朝阳公主也不逼着她,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阮黎哀叹,咕哝道:“早知道来参加茶会还要赔个人情,我就不来了。”
“少来,明明是你自己说漏嘴,不跟你玩笑,说真的,要小心琪萝郡主。”朝阳公主一脸正色。
“嗯?”阮黎抬起头,“我是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敌意,不过我以前跟她不认识吧?”
“因为她喜欢我哥。”朝阳公主说。
琪萝郡主和贺蘅好像是亲戚来着,不过貌似也是一表三千里那种。
阮黎抽空神游了一下,“她喜欢衡王,跟我有什么关系?”
“外面都在传你故意讨好我哥,那支簪子在我哥心里确实有份量,他会记得你的好是理所当然的,对琪萝郡主来说,你现在就是她的情敌,她巴不得你刚刚跟章婉心干起来,我也担心你会受她挑拨呢,没想到你处理得真好。”朝阳公主觉得,阮黎只是最近开始看书就变得这么聪明,那要是从小看书,怕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就不会落到阮如曼身上了,可惜,阮黎肯定是一时兴趣。
朝阳公主很了解同类人的想法,她从小也不喜欢学琴棋书画,但是她是公主,如果不学,就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就无法在后宫生存下去,所以她再不喜欢,也必须表现得很喜欢,努力的学。
“这世上只有我挑拨别人,没有别人挑拨我的机会。”阮黎一脸不屑,拿起点心又咬了一口。
朝阳笑着捏捏她的脸颊,她就喜欢阮黎这股可爱劲,“还有一件事,听说阮家要跟谢家联姻了?”
“你是说阮如曼吧,她又不能代表阮家。”阮黎说。
“也对,谢皓那人可配不上你。”谢皓是明王的人,朝阳压根就不喜欢他,任何跟哥哥有利益冲突的人,她都不喜欢。
“是真的,阮老太太和张氏最近一直在忙着张罗这件事,谢家那边也已经派人过来,我想等谢家找冰人上门正式提亲后,就会定下好日子。”阮黎吃得脸颊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朝阳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脸颊,“我听说谢皓还是阮如曼自己勾搭上的。”
“谢皓要是没有意思,她也勾搭不上。”
“说的也是。”朝阳唉地一声,戳了下她的脸,“你怎么每次来我这儿,都是吃点心?”
“因为我每次来都是因为你这儿的点心啊。”阮黎为避开她的手指,往旁边躲了躲。
“这么实诚,不怕我生气啊?”朝阳看着她,漂亮的脸蛋有一丝揶揄。
“你希望我怕你呢?”阮黎反问。
朝阳噗嗤一声,“好吧,不希望,你要是真怕我了,对我像其他人一样阳奉Yin违,我就不喜欢你了。”
在她身边阳奉Yin违的人太多了,难得出现阮黎这样洒脱随性的人,不怕她的身份,还跟她以朋友的身份对等的往来,这种人实在是太少了,身为公主,她从小就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
“说实话,我挺想你嫁给我哥的。”朝阳说。
阮黎没反应,她对贺蘅有好感,但还没到非嫁不可的地步。
“这样我们就能成为一家人了,我跟你一定会是有史以来最和谐最像亲姐妹的姑嫂关系。”朝阳笑嘻嘻地说道,“我哥那么完美,放眼整个周朝,我一直觉得只有你和他是最相配的。”
“可惜你哥的婚事怕是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吧?”阮黎残酷无情的指出事实。
朝阳的笑容一下子淡了许多,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是啊,一想到我哥,我也很担心自己,突然要跟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像一家人一样,我就有点害怕,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
“制度就是这样,你不能改变它,就只能适应它。”这就是阮黎不喜欢古代的地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Cao控孩子的一生。
所以她无比的庆幸自己有一对纵容她的父母,只要她不喜欢,他们就不会强迫自己。
茶会结束后,阮黎谢绝朝阳公主派人送她回去的建议,来时带着春花,走时也只带着春花。
“小姐,您不高兴吗?”春花见小姐自上马车后就靠在车窗边盯着外面的景物,眼睛却没有聚焦,一副若有所思,又唉声叹气的样子。
阮黎回过头来,“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衡王和朝阳也挺可怜的。”
春花不理解,衡王和朝阳公主生在帝王家,生来便高高在上,她还挺羡慕的,很多人也都羡慕,希望自己生在富贵人家,不明白怎么衡王和朝阳公主怎么就可怜了。
贺蘅也没想到,自己策马过来会听到阮黎说他和朝阳可怜的话。
刚下朝,他正在回衡王府的路上,突然看到阮黎的马车,阮黎靠车窗边不知在想什么,想起最近有关她的流言,便策马靠近,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异样。
他听过太多羡慕嫉妒的话,那些人从来只看到光鲜的表面,从未想过在这后面是一条多么残酷无情,用鲜血铺出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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