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听到孙青山的要求之后, 还是忍不住的抽冷气。
李耳面色难看:“孙大人,你这是叫我们兄弟几个当叛徒啊,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我们背叛兄弟,即便有孙大人庇佑,我们几人怕也没什么好下场吧?”
李耳怎么都没有想到, 孙大人竟然是叫他们去当叛徒,还要为他提供上京卫所详细的势力分层, 以及主要将领的性格和弱点, 李耳心中大骇,这、孙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听见李耳的话后, 孙青山没有回答, 反而嗤笑一声, 带着几分嘲讽道:“我以为, 你能明白现在的处境,你根本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李耳沉声答道:“大人,我是没有和您谈条件的资格, 但,有些事,是底线,恕小的不能做。”
其余几人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连忙应声李耳的话。
孙青山没有理会几人的做态,而是接着说道:“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对这些人做什么,只是如今倭患严重,我如今已没了耐心去慢慢收拢这些人而已,我需要尽快将三个卫所的人控制在手中,至于你以为的那些,我根本不在乎。”
听着孙大人似嘲讽又似解释的话,李耳脸瞬间烫的不行,只不过,他天生脸黑,所以不易被人察觉。
“既是如此,那属下愿为大人效力!”
李耳明白,方才孙大人的解释,已经是极限,若自己再惺惺作态,就太过不识抬举了。
孙青山瞧着底下几人的眉眼关系,轻笑一声,这些人并非真的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明白一旦当的叛徒之后,等待他们的下场是什么,一旦为军籍,便世代不变,也正是因此,像这些底层人,做事时顾虑重重,生怕留下个坏名声,影响到子孙后代。
孙青山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是否叫人铤而走险的的关键,是利益,只是看付出与得到的价码是否值得罢了。
“好了,你们几个下去吧。”孙青山挥手,叫几人退下。
他用手支撑着额头,脑中飞快的思索着,有了这次缴倭,大京暂时不会出现问题,至于南阳,在他没来之前,就一直在上京和大京之间的夹缝中求生,如今的关键还是在上京卫所,若是成功将这个卫所的兵力掌握在手中,那自己基本上便没了后顾之忧。
之后,他又回想起那日缴倭时的情形,这些人和他之前设想的并不想同,原本他以为倭寇只是些游兵散勇,不足为惧,可一次实地缴倭便叫他清醒过来,这些人,相互之间,有一定的默契,也懂得协同作战,动作之间能看出些许训练的痕迹,而最为重要的是,这群人之中,并非全部都是倭寇,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的国人。
而这才是叫孙青山最为担心的,他隐隐觉着,如今窥见的应该只是冰山一角,这些倭寇和海盗,背后有更为强大的势力。
只不过,以他如今的能量,根本无法将手伸的太长,想到这,孙青山只觉心中一阵焦躁,心中想着,等有了自己的人手之后,定要专门培养一队斥候,必要将这帮海上势力打听得一清二楚。
……
林大妞并不清楚孙青山到底做了什么,所以当这位平夫人红着眼睛,一脸仇恨的目光看着她时,她其实是有些懵逼的。
“天杀的孙家人,不得好死啊!”平夫人捶胸嚎啕大哭,撕心裂肺,而且,她非但自己哭,好扯着身后的一群小萝卜头,就站在孙家门口嚎哭。
“平夫人,你这是……”林大妞头大了一圈,她十分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大妞!我呸!你们一家人不得好死啊!”平夫人连哭带骂,中间歇都不歇。
林大妞一直知道登州的民风,较京城要彪悍许多,但如此直面这等场景,还是浑身都不适应。
她可以不动声色的坑人,也能在说话之间设下陷阱,可这样的泼妇骂街,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通过这位平夫人陆陆续续的叫骂声,林大妞还是拼凑出了事情真相,孙青山斩杀了平于亮,再结合孙青山上次缴窝,她瞬间便想清了前因后果。
之后,她的脸色可就不再那么客气了,林大妞也没跟她对吵,只是叫人把门外的这些人,直接扛回去,并放下狠话,这是第一次,我姑且不计较,若再有下一次,就给我狠狠的打,打死算我的!
有了林大妞这当家夫人的保证,其他人腰板也挺了起来。
平夫人一介女流,平于亮原本的势力更是散的散,跑的跑,哪里会有人在此时照应她,而她只是知道,相公一次缴倭之后,就只尸首分家,在那一瞬间她的天都塌了,好不容易求爷爷告nainai跑了许多地方,有人见她实在可怜,才将真相告诉她,是那个天杀的孙青山杀了当家的!
那一刻,怒火彻底冲破了理智,脑中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报复念头,可她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连孙青山在哪都不知道,更何谈去报复,于是乎,就这么跑来了孙家门口撒泼大骂。
这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既然孙青山不要她活,那孙家今后也别想好过,反正她已经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