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太晚,考虑到裴缙的伤,九点多的时候就和他回房休息了。
王通的生活很规律,都是晚上十一点半入睡,见学生早早休息去了,便让人弄了点小酒和在这里值班的裴家保镖闲聊起来。
而房间里的两个人,却并没有睡着。
希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想王通给她讲过的指法要领。
半个多小时后,裴缙见她依旧呼吸平稳,便缓缓睁开眼细细描绘起她的眉眼来。
只是他看着看着,呼吸就粗重起来。回想起前一段时间的鱼水之欢,裴缙眼中的欲色越来越浓,那处也有抬头之势。
当手碰触到她细嫩的脸颊时,裴缙才蓦然惊醒。
想到她昨晚的躲避,他顿了顿,大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摩挲了一下,才要不着痕迹地收回。
本来已经快要入睡的希蓉,却被裴缙的动作弄得清醒起来。
在他的手要收回时,她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向他,“你睡不着吗?”
裴缙的声音有些沙哑,“嗯,还不太想睡。”
希蓉哦了声,侧过身和他面对面,抬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轻柔道:“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睡着了。”
裴缙好笑的同时,心中也一片温暖,他没有闭上眼睛,反而是手臂一用力,就撑在了她的上方,紧跟着便低头吻上了那两片红唇。
一番激烈的吸吮啃咬,希蓉把裴缙推开时,眼角处已泛起了一片氤氲的桃粉色,嘴唇却艳如玫瑰。
裴缙只觉呼吸一紧,不等她说出什么,透露出强势渴望的吻便再次落了下去。
希蓉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稀里糊涂地就被身上的男人吃干抹净了。
云消雨停,希蓉被裴缙紧紧地搂在臂弯中。
本来说他身上有伤,多点睡眠对伤口愈合有好处,现在倒好,什么早睡,比昨晚还晚睡呢。
待身上的无力感褪去,希蓉才撑起身给裴缙检查伤口。
“没事,明天还要上课,早点睡。”裴缙抓住她的手道。
“你也知道要早点睡啊?”希蓉的语气中透露出不满,掰开他的手,就打开了大灯。
然后果然看见他左胸出的那一块雪白纱布透出了红色,希蓉的脸是红了又白。
145 故意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不止一次地碰到了他的伤口。
裴缙也看到了纱布上的红色,便说道:“你先睡,我自己去换下药就来。”
希蓉却没有理他,穿上衣服就出去拿来了小药箱,回来后也是一语不发地给他拆纱布。
看到好不容易长在一起的伤口又裂开了,她自责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蓉蓉”,裴缙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便低声讨好道:“我都没有感觉到疼,明天就能长好。”
希蓉眼皮也不抬,给他换好药之后便上床睡了,闭上眼睛后才说道:“明天你让鲁特医生过来看看吧。”
现在她可不好意思去叫人过来。
裴缙忙答应好,紧跟着躺下把人揽在怀中。虽然有些自责刚才的冲动,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浓浓的笑意。
这么别扭的蓉蓉可是少见,而且是因为心疼他。
裴缙觉得分外满足。
……
周六下午,王通便开始给希蓉通曲谱,经过再三斟酌后,他决定把前段时间才补充完整的一首魏时残谱迷仙引教给希蓉。
魏时求仙之风大炽,上至帝王下至普通市民,都对求仙有一种后世人难以理解的热情。
中学的历史课本中,将这段历史时期的特征定为迷信。
大学的文学史和音乐史课本中,却极力推崇这一历史时期。
在文学上,这个时候的人抑名教而崇自然,开始认识到自我。在音乐史中,这个时期的曲谱缤纷多彩且以自由翱翔为特色。
而可以作为代表的,便是迷仙引。
但是迷仙引曲谱却并没有流传于后世,被魏之后的宋国帝王连着所谓的修仙典籍一起焚毁。
直到三年前一个宋贵族大墓的出土,残谱才问世。
王通在这三年来,多方搜集资料,又加上自己的补足,直到最近才把迷仙引修补完整。
本来在接到裴氏的邀请之前,他是打算以这首迷仙引为主,召开一场专门音乐会的。
不过两天接触下来,他却决定把这首从未面世的乐谱教给希蓉。
第一是希蓉的箜篌弹得非常轻灵,完全符合迷仙引中的飘飘凌云气;第二是皮特大学的迎新典礼向来很受D国媒体关注,而这次又有他们H国的学生,想来今年的迎新典礼也在国民的期待中。这样迷仙引受到的关注,将比他召开一场专门的音乐会还要多很多。
然而王通并没有把迷仙引这一乐谱的特殊性告诉希蓉,担心她因为多了郑重而少了自然,只随随便便当做一首普通的乐谱传授给她。
在每天紧张忙碌的学习中,时间溜走地毫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