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燕帝猛然挥手,一巴掌狠狠的朝着宫弈棋的面上挥来,若不是自己扯了他的手腕,只怕这一巴掌早就将宫弈棋挥到了地上。
“敢这么对朕说话,你当真以为朕就舍不得斩了你吗?”燕帝眯眼看他,一身的气息全写着危险二字。
众人一听这话,浑身一震,开了口就是朝燕帝求情,秦笥更是忍着身上的痛强行朝燕帝爬去:“请皇上三思,殿下毕竟是你的骨血,万不可因一时气愤而斩杀殿下呀!皇上!求皇上三思啊!”
骨血?他现在听见这两个字只想冷笑,这人要真的是自己的骨血,就不可能会受孕!
秦笥之言才落,姚江与两位太医相继开口求情,可宫弈棋这次也不知是怎的,居然没了分寸,与燕帝当真怄到了一起:“既然如此,父皇便将我推出午门斩首!”他其实是在赌,在和燕帝赌,若是赌错了,便死,若赌得对了,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为了腹中的孩子,他只得兵行险招。
“你!”被他气得脸色铁青,手一挥就将他甩了出去。
姚江与柳太医见此,也顾不得燕帝会不会迁怒,只得赶忙站起身来,将他扶住,以免他体力不支,站不住脚摔到地上出了什么乱子。
双手负在身后,燕帝双眉拧得死紧,眸泛凛光:“该是你死得时候,朕绝不留情”他现在只想好好清理一下,与他这儿子都有些瓜葛的到底是什么人,凡是只道这事的却又帮着宫弈棋瞒住自己的人,他一个个的会将人全都凌迟处死。
“来人!”一声大喝,是韩明鉴踏步朝外进来,垂下的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秦笥便收了视线。
燕帝回身看他,背对众人:“传朕旨意!左幙冶谋朝叛乱证据确凿,灭其九族,将一干人等全都关入大牢,明日午时推至午门斩首示众!”开国功臣,燕帝本不想动他,只是他的儿子居然背着自己,同自己的儿子有了这样的关系,就是无罪也是其罪。
这话,让地上的秦笥惊得浑身发冷,脸色惨白,抬头朝燕帝看去,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求情?在求下去只怕,连左家的唯一血脉也要就此断送了吧……
相比秦笥那震惊的摸样,宫弈棋却要冷静不少,因为对左幙冶得这个下场,他早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燕帝居然会以此为借……
被人迁怒,左幙冶一家做了刀下魂,一个个死的莫名其妙,连到了刑场也在喊冤,左羽少下落不明,本以为左幙冶得死可以将他给引出来,不过燕帝算错了,翌日午时,左府一门在午门服刑,刑场安静没有半点异样,左羽少竟是放下家人的生死未曾现身相救。
左幙冶之死,朝堂里面掀起了场小小的风波,却被燕帝强势压了下去,宫弈棋被软禁于自己寝宫,身边的人除了姚江秦笥还有那晚上被宣进宫的两位太医,在无他人,犹如一把被人上了锁的牢笼,里三层外三层,让他便是插翅也难逃出去,与世隔绝,不知外面发生了何时,不知左幙冶一家的行刑之时左羽少有否出现,更不知他是不是已经被燕帝所擒……
“殿下,别在想了,皇上那边现在没有动静,说不定就是因为皇上还没有找到少爷”被人关在寝宫里面,寸步难行,宫弈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担心燕帝何时回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还有就是……左羽少到底如何。
扭头看了秦笥一眼,宫弈棋长叹出声:“其实,你不应该回来的”不回来就没有这么多事,更不会被自己牵累。
秦笥苦笑:“当初会走,只是因为殿下给我的回答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现在回来,也是因为殿下给我的回答,让我愿意留下,如若这次当真死了,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兄仇报了,他想做的事也做了,只是若自己的死可以换得宫弈棋的生,那他也愿意。
看穿了秦笥的心思,宫弈棋微微一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扭了头就朝一旁的柳太医看去:“柳太医,这孩子,现在还能落了他吗?”
“殿下?!”
屋里的四人听他那话都惊了一跳,柳太医回神连忙开口回道:“殿下使不得,现在孩子已经大了,不再只是胎盘,想落了孩子除非剖腹取自子否则别无他发”
剖腹取子等同自杀,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秦笥回神双腿一曲立马朝他跪去:“殿下!”见宫弈棋拧眉看着自己并不言语,秦笥双眉紧皱,续道:“时隔多日,只怕左府一门早已尽数西去,殿下若能留得这孩子就请不要伤他,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左家唯一的血脉了……”
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落了这孩子,可是目前的情况对他十分不利,燕帝让两位太医留在这里,只怕他是有了什么打算,不下令落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兴许就是想要用这孩子作饵将左羽少引出来,,可是依太医之言,这孩子已经生骨生血,打掉已是不能,难道他当真无法只有受控于此吗?
☆、第三十三章:产期早,命一线
“罢了,你起来吧”宫弈棋垂眸看向秦笥:“我听你所言便是”就是不听又能如何?现在也由不得他了,再说也还没到最后一步,那他便不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