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惊慌失措地推开他,她脱离他的掌控,以最快的速度逃进自己寝间。
“秦婠。”
她听到他无可奈何的低唤,眼见着他跟到寝间里,她不作多想地蹬掉鞋跳上床,飞快把帐子放下掖进床褥里,人跟着坐在床沿上,把帐子压在屁/股下,好像这样就能彻底隔绝开这个男人,阻止他继续闯入。
“出来,我们谈谈。”他低哑的声音不复先前愤怒,温和又无奈。
他可以让最凶残的罪犯老实听话,却拿这又软又娇的小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凶不得,狠不得,多责备两句他自己就先心软……
如今亲也亲了,那层窗纸也该挑破了吧。
“我不要谈,你出去。”秦婠心乱如麻,无法思考,无法冷静,更不想面对他。
她捧着自己滚烫的脸,眼前浮现的全是刚才那个吻。
外面不再传来说话声,连脚步声也一并消失,秦婠侧耳聆听许久,没再听到声响,也不知他走了没有,她试探地小声道:“沈浩初?”
没人回答她。
她总算跪着转过身,将幔帐扯开道缝,头钻了出去。
视线被挡,秦婠只看到镶着玉的男人革带与挂在腰间的螭纹玉佩,她傻傻地抬起头,看到已经站上踏步的沈浩初。
他没走,正在守株待兔。
“你出来,或者我上床,自己想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写得少了点,将就下哈。
哦对,上章还有个口口,原话是:除了那□□子与药之外,还有几匹缎子,我已经挑出来放在我屋里的横案上。
你们自己猜是哪两个字被口口了哈,哈哈哈哈。
第51章 告白(虫)
新婚夜过后,沈浩初就一直很君子,她的寝间他很少进来,这床更是没接近过。听到他平静低沉的声音,再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秦婠才刚平静几分的心脏又怦怦撞起来。
男人的目光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秦婠考虑了一下他跳上床的可怕后果,当机立断地扯开幔帐从床上站起来。
“不许上床,有话这儿说!”她双手叉腰,大义凛然,还要挺起胸脯。
站在床上这个高度她很满意,再也不需要她仰望他,而是反过来,只不过很快,她听到他更沉的声音。
“笨蛋!”沈浩初额角抽了抽,看着在自己唇前晃动的……高耸的胸脯。
高度差微妙得很,这角度这视线这距离,她还挺胸,简直像把两颗桃子送到他嘴边。
他再往前两分,头就能埋进去。
喉咙燥得不急,身体各处都起火似的焦灼,但他还得忍着,这种忍法让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能飞升成仙。
“……”秦婠听到那声暗骂时就已低头,看到男人笔直地站在自己胸前,她那脸刹那间滚烫,连刚才的吻都抛到脑后,万分想缩回幔帐后再用被子将自己裹了,做只缩头乌gui。
沈浩初没给她这个机会,先发制人出手,将她竖着抱起。
“低头!”怕她撞上挂檐,他起步前提醒一句。
秦婠早在腾空时就已经慌乱地低头抱住他脖子,一天之内遭受太多惊吓,她本就不够聪明的脑袋更加转不弯来。
“你要干嘛?不要动手!不要亲我!”她埋着脸,声音呜咽。
沈浩初走到窗口的贵妃榻前把人放下,看着秦婠发怔的模样,忽然发现一个比用戒尺吓她更好的方式。
“下次再乱发脾气胡言乱语,我会换个方式惩罚你。”
“什么方式?”她没穿鞋,腿被他轻轻抬到榻上放好。
他露出意犹未尽的目光:“不动手,只动口。”
“……”秦婠瞬懂,飞快捂起自己的嘴。
“刚才你最后那几句话,是真心话?”他问她。
平静的语气,像野兽接近猎物时蜇伏的脚步。
她捂着嘴猛摇头,闷声道:“不不不,气话,都是气话。”
“可我当真了。”沈浩初坐在她身边,一边说话,一边从容地自衣袖里摸出青瓷小盒。
盒盖打开后,露出碧翠的膏体,淡淡的药草香味沁出,他将她受伤的手拉到眼前,缓缓撸起她的衣袖。秦婠见他挖了一小块药膏抹在自己手腕上,用指腹徐徐推开,力道不轻不重,让她觉得有些酸疼,却在忍受范围内,药膏抹匀后他的动作也没停,捏着她的手腕继续揉着,药膏冰凉,他的指腹却搓得烫热,她捂唇的手也慢慢放下,垂着头道:“当什么真?你都说我胡言乱言。”
“你最后那番话,不是胡言乱语,对吗?”沈浩初继续揉着她的手,声音放得很轻,“是你的心里话,我很高兴。”
“你这人真怪,不怨我容不下人,是个妒妇吗?”她抬头,脸蛋红扑扑,满眼疑惑。
“那是因为你心里有我。”他与她对望,“我很高兴,你能找回曾经。”
秦婠一震,别开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