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他们再要抓你,就得先掂量下惹到我划不划算。”
秦婠入狱之事他是今日才知,心里正憋着气,幸而见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面前,不然他就将这皇城拆了也要替她讨回公道。
秦婠“扑哧”笑了,这话也就他敢说,偏他还真有那股劲儿,果然是少年轻狂,真真地好。
这一笑似朝阳,没他那么夺目,却温柔讨喜,唇边的梨涡像汪着醉人的酒,和秦望并肩,一放一收,恰如春夏,倒叫四周的人好一阵猜测,那分明是秦府已外嫁的姑娘,如何会与状元爷走到一起,又状似亲密。
稍顷,秦府大门敞开,管家抹着汗匆匆跑了,正要朝秦望行礼,却见秦婠亦在门外站着,愈发纳闷:“这位是新晋状元爷宁公子吧?失敬失敬。今日是公子大喜之日,不知驾临敝府有何贵干?”
秦望笑而不语,秦婠上前:“老管家,我祖父与我父亲可在家中?”
“侯夫人。”管家又朝她一揖,“今日族中有位旁支族孙殿试排得四十六名,老太爷与大老爷正带着大公子他们与他摆酒庆祝,才刚我已着人通禀老太爷他们。三老爷这几日都在瑞芳园休养。”
秦家嫡系后辈今年没有参加殿试者,倒是一位常得秦家资助的远房族亲得了不错的名次,因进京后他依附秦家借住秦府,故而今日秦厚礼便在家中设宴,请清客门人替他庆祝,也有笼络拉拔之意。
“三老爷的伤已经诊治,并无大恙,夫人可以宽心。”以为秦婠为了探父而来,管家又安慰一句。
秦婠笑笑:“老管家,劳烦你再通传一声吧,就说秦婠带兄长回家了。”
老管家一愣,秦婠却朝秦望做个“请”的手势:“走,我带你去见父亲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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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到底没能带秦望到瑞芳园,因为秦少白和罗碧妁都去了老太太那里,她原想着直接去见老太太,不料走到半路却被秦厚礼身边的人拦下,迎去了秦府正堂。
抵至正堂时,堂间已满是人。秦婠的祖父秦厚礼、大伯秦少华、长房长子秦帆等人皆在,另外还有些秦婠不太熟的族亲,都跟堂间坐着,地面有些shi渍,堂间酒香菜气未散,显是匆匆撤去的宴席。
数双目光紧紧盯着秦婠兄妹二人,秦望坦然入内施礼:“晚生见过御史大人,小秦大人。”
秦厚礼与秦少华颌首还礼,秦少华一边道:“宁公子客气了。”一边又让上茶,秦厚礼却沉默不语,只用老谋深算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秦望,似要窥穿人心,却见秦望不卑不亢站着,人如兰芝玉树,其风采将堂间所有男人都压了过去。
十八岁便有这番成就,他秦家百年积世,都没出过这样的人才。
“婠儿,日前传你涉及要案被顺天府带走,他们可为难你了?”秦厚礼又看了眼秦婠,心中似有所动,先朝她开了口。
“多谢祖父挂心。此案已经皇上圣谕由大理寺接管,大理寺少卿卓大人已将孙女的冤屈洗净,还孙女清白,孙女无碍。”秦婠福了福身,声音清脆。
秦厚礼点了点头,又温言道:“如此我便放心。若再有难处,你可遣人来寻我。”
这慈爱作派与场面话因何而起,秦婠心中有数,只笑着谢过,又听秦厚礼问:“婠儿,才刚你在外头说,带你哥哥回家,不知你哥哥……”
“祖父,大伯,大堂哥……”秦婠一口气叫出十来人,神色渐肃,“今日秦婠归家,只为一件事,那便是将我失散十八年的孪生哥哥带回家中,认祖归宗!”
堂中众人俱是一紧,秦帆年轻沉不住气,脱口道:“你哥哥是……”
“我哥哥就是今日金銮传胪的新科状元宁非。”秦婠骄傲地抬起下巴,向后退了半步,将秦望彻底露于人前。
虽然已有预料,但这话仍叫满室炸起,一时间哗声大作,秦家三房人心各异。
“宁非是我的老师从流匪手里救下我时给我取的名字。”提及恩师,秦望朝天拱了拱手,“不过妹妹说,我的本名应是秦望。”
秦少华走到宁非身前,鹰目刺人,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世?又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秦婠便代秦望将托曹星河寻兄之事,并秦望老师那处所获消息一一说明,语毕秦望取出那襁褓一角,由秦婠呈于秦厚礼,秦厚礼眯眼看着手中之物,秦少华已先开口:“单任几句话与这块布,恐怕不足为证,昔年我三弟三弟妹痛失爱子,曾在西北大肆寻找,知道这些的人并不少……”
“大伯父,莫不是你想说,当今圣上钦点的新科状元,还需要来骗我们家一个三房长子的身份?他要贪什么?”秦婠就料到有人会质疑,这还是他已被钦点为状元,若是个普通人,也不知会被如何刁难。
秦望不愿她满身尖刺与人争执,只把秦婠往后一护,目露讥诮:“小秦大人说得是,晚生证明不了,也不想证明,更不需要你相信,我归家是为了见父母妹妹,为了不叫他们再被外人所欺,不是为了‘秦’这个姓,入不入你们宗谱,我无所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