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见怪不怪了。”不过想了想之后,任时敏又皱着眉头纠结了起来,“为父又觉得燕北王府那样的环境太复杂了些,他身为燕北王嫡子还难以躲避别人的暗算,你……”
任瑶期闻言看着自己的父亲笑而不语。她知道任时敏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回复,这会儿无论是谁,任老爷也会找出一大堆的不是来。
如任瑶期所料,任时敏确实只是纠结了,一时无法适应小女儿要嫁人的事情。
其实在任时敏看来,还是孟世林那样的女婿最好,人品才学都没话说,上头又没有长辈压着,有他这个泰山在。孟世林怎么也不敢欺负他女儿。不然任时敏就告他欺师灭祖。只是话是这样说,但是让最宝贝的小女儿加给孟世林。任时敏还是不能免俗地觉得不太合适。
“那父亲同意这门亲事了吗?”任瑶期在任时敏面前也没有那么多顾忌,笑着问道。
任时敏闻言看向任瑶期,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你自己不是愿意吗?爹不同意你不怨恨爹?”
任瑶期抿嘴笑。用手指轻轻扯了扯任时敏的袖子:“我听爹爹的,爹爹要真觉得不好就拒了吧。”
任时敏脸色终于好看了点,之前郁闷的心情也好多了,想了想,正色道:“不过王妃的性子倒是很好相处的样子,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你。爹琢磨着吧,嫁个人,夫君好不好倒是其次,长辈喜欢你才是最重要的。”
任瑶期闻言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任时敏看到任瑶期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叹道:“看你母亲就知道了。”
任瑶期:“…”
“你进去陪王妃说话吧,爹去书房了。”任时敏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转头看了看正房,对任瑶期摆了摆手,抬步朝书房走去,衣袂翩翩,举手投足依旧是那副名士风流的样子。
任瑶期摇了摇头,去茶水房里亲自给任时敏泡了一杯茶,让丫鬟给他送去,又用托盘装了几碟点心,端着去了正房。
任瑶期进去的时候王妃和李氏正相谈甚欢,两人似乎也没有聊什么要紧的,王妃在说自己当年当徐夫人的弟子的时候的趣事,李氏听了在一旁笑的开心。
见任瑶期进来了,王妃便停住了话头,半真半假地对李氏道:“这话我们两人说说就罢了,可千万别让瑶期知道了。我可是做长辈的,被晚辈知晓了年轻时候的糗事,以后可就没办法再摆威风了。”
李氏听了又是一阵笑,点头道:“这话有理,云姐姐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就是。”
任瑶期将茶点一样一样的摆在了茶几上,一边低头笑道:“早知道王妃是在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应该早点进来偷听的。”心里却是不由得想,王妃不愧是萧靖西那只黑狐狸的母亲,这才说了多会儿的话,李氏就放下了防备和客套,唤起她云姐姐来了。
王妃闻言,作势轻拍了任瑶期一记。
王妃又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李氏和任瑶期一起送她出了二门。王妃上马车的时候,看了看任瑶期,对李氏道:“府外的那些守卫,明日就撤了,你们行事也方便些。”顿了顿,她又意有所指地笑道,“过几日,我再派人过来商议正事。”
王妃所说的正事,肯定是婚事无疑了。
李氏也笑着点了点头,目送她上了马车,直到燕北王府的马车离了府,她才带着任瑶期回去。
“王妃是个好性子的。”母女两人回了房之后,李氏叹道。
任瑶期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任时敏和李氏之前还对这门亲事不怎么情愿,她才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功夫,两人的态度就或多或少的发生了改变。任时敏不再反对,李氏也乐意了。对于王妃的这种本事,任瑶期也自愧不如。
王妃亲自拜访任家的消息在她的车驾离开任家之后就传了出去,云阳城里几乎家家户户都知道了,结合之前萧二公子向任家求亲的传言,不难猜测王妃亲自去任家的原因。一时,云阳城里的人不由得都羡慕嫉妒起任瑶期来。
即便是娶媳妇,能让王妃这般看重,放下身段亲自上门求娶,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福气的。
王妃的娘家云家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云大太太立即去见了云老太太。
云家老太太这会儿脸色也不太好,她虽然料到了献王府和燕北王府之间会有某些利益牵扯,也猜测献王府可能不甘心一直留在燕北仰人鼻息,手中或许还有些暗中保留下来的势力,却没有想到献王手中会有老皇帝留下的遗诏,这一招暗渡成仓耍得漂亮得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谁又能料到,手里有着这么大的依仗,献王还甘心装疯卖傻的留在燕北十几年?
偏偏献王摇身一边成为河中王的时机太巧了,正好世子去世,燕北王只剩下了萧靖西这一个儿子。为了不被朝廷制肘,燕北王府只能先将萧靖西的婚事定下来。
云老太太原本以为这个时候云秋晨是最合适燕北王府的媳妇。在献王成为河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