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之类的,所以也远不及正阳大街那一块儿热闹繁华。
她们的马车拐进宝瓶胡同前那一条大街的时候乐山还是不肯死心地想往后看,任瑶期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抬眼却是看到了对街有一人正从一家印章铺子里走出来,惊鸿一瞥之下任瑶期手中的茶碗和碗盖突然磕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声音虽然不算大,但是因为马车里十分安静,让乐山吓得连忙将车帘子放下了。她以为任瑶期生气了,连忙认错低下头来认错:“奴婢知错。”
任瑶期似是没有听到乐山的话,她缓缓眨了眨眼,然后突然喊了一声“停车”。
外头赶车的婆子听见了应了一声然后开始减速,几个丫鬟都不明所以地看到任瑶期挪到了车窗边,将车帘子拉开了,这个时候马车已经离着刚刚那一家印章铺子有些远了。
任瑶期透过车窗看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迈着闲适的步子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名男子身材修长,因背朝着他们看不见相貌也看不出年纪,虽然是一身书生的打扮,看上去却有些懒洋洋的,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入眼也不过心。他此时正微微偏着头与自己的小厮说话,即便是看不见正面,任瑶期也能猜到他这会儿定是微微敛着眸子,嘴角边还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副似是永远也睡不醒的模样,你不知道他的视线里到底是你还只是一片虚无。
任瑶期有些愣怔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直到那人的身影拐进了另外一条街,消失不见。
“小姐?您怎么了?”乐山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壮着胆子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条街只有三三两两几个行人,且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任瑶期渐渐回过神来,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她将帘子放下,抿了抿唇轻声道:“没事,认错了人。”
“那我们现在回去?”乐山问道。
任瑶期沉默着没有说话。
乐水察言观色:“说不准小姐刚刚没有认错人,要不掉头回去看看?”
任瑶期叹了一口气,看着几位丫鬟笑了笑:“回去吧,是我认错了。”
即便是认对了又能如何?
她记得那人是师是友,那人却只会让她是陌生人而已。就算是站到了一起,也无言以对。
几个丫鬟便没有再说什么,苹果吩咐赶车的婆子继续往前走。
马车正要动起来的时候,车壁却是被敲响了。
刚刚将心情平复下来的任瑶期不由得一愣,转头看向车窗方向,她的右手却是不自觉的握紧了,竟然有些紧张。
乐山看了看任瑶期,出声问了一句:“谁?”
外头的人似乎是顿了顿,然后一个低柔暗哑的好听声音在外头响起:“我。”
任瑶期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手也松开了,手心竟然有些汗shi。她怎么忘了,喜欢敲她马车车壁的,从来就只有某人而已。
任瑶期将车帘子掀开了些,看着站在车窗外的萧靖西,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萧靖西是一个人骑马来的,站在马车旁边,手里还握着缰绳。他还穿着之前与颜凝霜站在一起时的那身衣裳,幽深的眸子看着任瑶期一时没有说话。
任瑶期见他不言,正要将帘子放下,萧靖西低声道:“我有话要与你说,我去前面的东升茶楼等你。”说着也不等任瑶期回绝,转身上了自己的马先行离开了。
任瑶期撑着下巴眨了眨眼,想了想,许久都没有动。
她不说话,丫鬟们也没有人敢动,马车也依旧停在路边。
“从前面的巷子岔出去,去东升茶楼后门。”过了会儿,任瑶期才低声吩咐道。
赶车的婆子得了命令,又将马车赶了起来。
乐山性子活泼,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小姐,您刚刚在想什么啊?”惹来乐水一个警告的瞪视。
任瑶期看了乐山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她刚刚想的是,虽然萧二公子不爱骑马,不过看他上马的动作还挺好看,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也不知道偷偷练了多久才没有从马上摔下来。当然,这种事情任瑶期是不会对自己的丫鬟说的。
萧靖西可能是在来找她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任瑶期的马车驶入东升茶楼后门的时候,同贺已经站在那里等了她一会儿了。
同贺领着任瑶期上了二楼的包厢,萧靖西已经等在里面了。
丫鬟随从都守在外间,任瑶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萧靖西半真半假地道:“萧公子,这似乎于理不合?”虽然她以前也私下里与萧靖西见过面,不过那都是有事情需要与他商量,那会儿的任瑶期一门心思的想要摆脱困境保护自己的家人,那里有闲功夫去注意名声名节。
“你我已有婚约,与普通人不同。”萧靖西想到了之前任瑶期看到他和颜凝霜站在一起说话,他不知道任瑶期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不由得有些尴尬,却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很有底气地道。
燕北这边的民风比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