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时此刻他也意识到了,焦糖必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心情极度糟糕。“那你不回家想要回哪里?”程昱柔声问道。
他一见到焦糖的眼泪心头就不自觉地发软, 不到半个小时前他对她还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可此时见了那扑簌簌落下来的眼泪便立马化为了绕指柔。
“反……反正不要回家!”焦糖抽抽搭搭地边抹泪边,她整个人缩在座位上, 像个可怜的小团子。
她不想回家,回到家后便全是与芭蕾有关的东西。阳台上挂着她洗好的练功服和大袜,打开冰箱的门便能看到一双双缝好的足尖鞋,窗边的把杆上挂着练习时使用的tutu裙,沙发上则随意搭着冬日里用来保暖的护腿和肩袖。
她今晚,不想看到任何与芭蕾有关的东西。
程昱解开了两个人身上安全带的扣,伸手将缩在座位上的焦糖抱起放入自己的怀中。接着他就像是一个哄女儿睡觉的父亲一般,一手温柔地搂着坐在他膝头的焦糖,一手则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为哭得快要打嗝的她顺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程昱不解地问。可焦糖却始终不回答他,只是不停地重复着“我不要回家”。
眼见时间越来越晚,一直坐在车上也不是个事。哭累了的焦糖在酒Jing的作用下慢慢睡去,程昱便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副驾驶座。
焦糖把自己家门的钥匙扔了,而且那种扔法显然是没有办法找到。于是他只有重新启动车子,带着焦糖回他自己的家。
程昱就住在离中心医院不远的小区。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九十平左右。其中主卧自住,次卧被他改造成了书房,没有客房。总的来说,就是标准的单身汉装修。
程昱把车停好后焦糖依旧没有醒来,他只能再次公主抱把小姑娘抱上楼。他没有照顾醉汉的经验,面对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完全放心睡去的姑娘,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小心翼翼把焦糖抱进主卧,帮她脱掉了脚上的鞋和袜子,而遇到小姑娘的卫衣外套时他又开始发愁。
宁市最近入秋失败温度回升,即便到了十月初可天气依旧温暖如春。抱着焦糖的时候程昱就发现了,这姑娘就只穿了一件稍稍加厚的卫衣,卫衣下面除了bra就再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内容了。
这一认知让程昱顿时心chao澎湃,身上的反应也没有办法控制。
他是一个成熟健康且清醒的男人,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程昱坐在床边,体贴地为焦糖拉上被子。卧室落地窗的窗帘拉得严实,灯也只开了床头灯一盏。房间里的全部光源都集中在焦糖左手边床头柜上,那盏发着温暖黄光的小台灯的灯罩里。
又为焦糖拈了拈额边的碎发,程昱深吸了口气,最后还是没能控制得住自己,微微俯下身,在焦糖的额角上印下了一吻。
今晚就到这吧。
他抚了抚焦糖的小脸,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一个小小的力道拽住了衣角。
焦糖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中不见迷蒙,Jing亮得不像是晚上喝了酒的人。可她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却明明确确地告诉程昱,她的确喝了不少。
“……嗯……”她拽着程昱的衣角,两眼紧盯着程昱的双眸,发出了声低哑却酥麻的“嗯”。
“怎么醒了?”被拽住的程昱低头看着此时正躺着的焦糖,他看着她,只觉得喉头不住得发紧。
“我好渴。”焦糖蜷了一下身子,“头也疼。”她接着声音沙哑地道。
“那这样会不会好一些?”程昱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轻轻地揉上了她的太阳xue。
“……嗯……”焦糖满意地点点头,又把她那张小脸往程昱的手上蹭了蹭。
“我昨天和你说过,有个广告找我去跳伴舞。然后到了今天,那个机会就被人抢走了……”她开始主动向程昱解释今晚心情难受的原因。
“她真的是,我觉得她哪哪都不如我,可是却已经抢走了我太多的机会。我被艺术总监讨厌,可她却是宁远的宠儿。在兰钦舞团,我纵然是首席,可却已经没什么路可以走了……”
程昱一直知道焦糖在舞团里过得不算好,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到她对他讲自己的处境。
“那如果转去别的舞团呢?”他并不懂舞团的运作,却也知道以焦糖的资质,待在现在的兰钦舞团着实是屈才和浪费。
“不不不,我不能去别的团。我不会离开的……”哪知焦糖刚刚听到了程昱这话,就立马像是个拨浪鼓一般摇头否定。
“当年我的妈妈,就是团里的首席舞者啊。我不能离开她的舞团……”
程昱陪着焦糖,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将小时候的故事,这才知道她的母亲竟然是姜白帆,兰钦舞团成立之后自己培养出的最早的一批首席舞者。
只可惜红颜薄命,在焦糖十岁的时候,姜白帆出了车祸不幸去世。
“这次的广告伴舞原定要取自里的舞段。我以前在学校里是有学过卡门的变奏的。”说完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