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不放心。吴芸这边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不可能留你一个在这里。”程昱皱起眉,牵着焦糖的手,也拖了个椅子放在她旁边坐下。
“你别闹好不好?”焦糖有些疲惫地看了程昱一眼。“我都多大了,难道还照顾不来自己?”
才十九,连二十都不到,根本就还是个孩子。而吴芸如今躺在病床上警察说这其中有蹊跷,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害她。这个时候他哪里敢让焦糖离开他的视线。
“这样,孙助理,麻烦你去给我们打包点饭菜回来,我们就在病房里说这件事。”程昱一锤定音,将孙廷支去买饭。
好在吴芸现在的这个病房够大且还只住着她一个人,几个人在这里说事情空间刚刚好。
林浩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将目前掌握的信息一一道来。
听着林浩的介绍,程昱和焦糖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同之前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吴芸因为家里的蜂窝煤炉不能充分燃烧而导致产生了大量的一氧化碳。
但刘元夫妇坚持自己离开家之前真的有把窗户打开。可当邻居破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吴芸家的窗户却是合上的。
“我怎么会害我妈?又不是不知道烧这个的时候空气一定要能流通,我和我媳妇真的是把窗子开开之后才走的。”刘元在饭桌上为自己申辩道。
吴芸家住在一幢老式公房里,窗子是合页窗,窗子老旧合不紧总会透风。且她住的房间虽然有一扇窗子,但是那窗外却是对面邻居家的墙面。
根本不能做到通风。
所以完全不成立是风把窗户吹合上了的这种说法。
焦糖本在低头喝着孙助理刚刚带回来的汤,听到这里后,她微微抬头,轻蔑地冷笑了一声。
“我们这边只有一个问题。”程昱照顾着焦糖喝完汤后,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接着抬起头看向刘元。
“前段时间我们去你家拜访吴老师,你们为什么突然什么招呼都不打就离开?”程昱冷着声音问道。
林浩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皱起眉头看向刘元,显然刘元漏了这个关键信息没告诉他。
另一边的孙廷也是满满的诧异。刘元这样搞,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躲他们小程先生和焦小姐。可临了出事了,又急着找警察把他们请过来。
“如果你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突然离开,隐瞒关键信息,我想我们即便是来到这里配合警察先生的调查,也没什么大作用。”程昱又接着道。
刘元看看林警官,又看看程昱。像是终于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了,这才愁眉苦脸地坦白。
“要走是我妈的主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你胡说!”焦糖第一个把手中的筷子排到桌上气愤地反驳。“我们明明和吴老师都约好了,前一天在电话上还讲的好好的第二天就举家消失不见。你现在把这一切都推到你母亲那个还昏迷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去?!”
“真的是我妈她的主意!”刘元百口莫辩道。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听话的样子。”焦糖冷笑了声,轻蔑地看了刘元一眼,接着对上林浩给他讲之前在程昱医院里的事情。
“他和他老婆的大部分生活来源,就是吴老师的退休金,所以当初吴老师病了去阿昱的医院治病要做手术,刘元都不愿意掏这个钱。”焦糖说完,又瞪了一眼刘元这才继续又接着道。
“吴老师的病情被反复拖着,他中间良心发现了一段时间同意给吴老师手术,结果在手术的前一天下午突然反口要带吴老师出院。难道这也是吴老师的主意?”
“真的是我妈自己坚持要出院的。”刘元抬手虚捂着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要如何说才能让他们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时候,原本对他印象还不错的林浩也一脸嫌弃的看着刘元,仿佛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林浩这会儿有些后悔没听所长的话,花时间在这里查这个线索少到可怜的案子了。
他接触这事也有两天了,之前和邻居了解的关于刘元和他媳妇的事,只觉得这对夫妻真的是不孝。但他却从没想到能这么糟糕。
按照目前得到的信息,吴芸被自己的不孝儿子和媳妇气到想要烧炭自杀,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说不定你妈真的是被你气死的!”林浩气得白了刘元一眼。
“那她为什么要出院和你说了吗?”林浩又问。
“没说。”刘元回答道。他有些局促的看着周围的几个人,看着他们看向自己不信任的目光,自己低了低头,握着拳头,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似的,深吸了口气,抬头接着道:“我妈的退休金确实多,但我和我媳妇都拿不到的。我们想要从她那里拿到稍微多点的钱,就只能听她的话。”
“呵!”焦糖直接冷笑了出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
正当这时候程昱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拨打他电话的人是他先前找的调查兰芭团史档案馆失窃的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