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唯一成才的二儿子因为丁忧断了前程,就让妻子去投胎,自己钻进那副死躯壳中维持一副活着的假象。但他没想到的是……天气太热了,尸体会腐烂。”
吕媛媛聚Jing会神地听着,难怪……“那二少爷就是沾染了尸体的死气才生病的?”
“正是如此。”路湛点点头,“可即使尸体已经熬到了极限,赵寻执念过深,还是不愿意离去,我瞧他家可怜,无法,只能去帮一帮。”
吕媛媛拊掌道:“路公子真是仁心侠义,古道衷肠。只是没想到如此仙气十足的路公子讲起这么长的故事也是有声有色。”
路湛唇角溢出一抹笑,“见笑了,路某确实挺擅长讲故事。”
吕媛媛饶有兴致地追问:“哦?”
路湛看着她,“以前经常给一个小朋友讲些故事哄她,时间长了就锻炼出来了。”
被忽视很久的凌斯远忍不住插话道:“既然这个赵家不是,我们还是尽快去找另一个赵家吧。”
路湛见状问:“我刚刚就想问,你们想查的案子是什么?”
吕媛媛三下五除二将龙王像的事情简单地解释给他听。
路湛听完笑笑,“不介意多个人帮忙吧?你晚上不得早点回去?”
吕媛媛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么细心?“那还要麻烦路公子了。”
*
三人一道去了临县的另一个赵家。路上吕媛媛给路湛看了那尊四不像的龙王像。路湛看着那龙王像的头发和龙角,半晌才道:“这确实离谱了一点,龙王的头发可没这么茂密,龙角也没这么小。”
凌斯远坐在马车上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吕媛媛也好奇,“你怎么知道?”
路湛将龙王像放回原处,白玉般的手指更衬得那金色的龙王像俗气,“修仙界总有些神仙传说。”
“哦?那还有什么样的传说?天上的仙女漂亮吗?天帝长什么样?”吕媛媛探出上半身凑过来,兴致颇高的问。
路湛扶了扶她,免得她动作幅度过大被马车晃摔倒,“阎王爷还没去过天界吗?”
吕媛媛一听这个就叹气,“还没呢,自从我当官以来天帝一次没有召见过我,我在天上又没有熟人,去了乱转悠多尴尬,还是等年末述职的时候吧。对了还有,不要叫我阎王爷啦,多老!”虽然被称爷好像挺牛的样子。
路湛笑着点点头,“天上的仙人长什么样,你去过就知道了。”
吕媛媛调侃道:“不用看我都知道,那些仙女肯定都没有你好看。”
路湛挑眉,“这话怎么说?”
难得看到他如此轻佻地挑眉,吕媛媛有些晃了眼,“你自己的长相你还不清楚?你当真只是个修士?”
路湛用白玉簪束着的黑发倾斜到一边,笑道:“神仙可不会在凡间像我这样乱跑。”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掀开车帘,眼前已经是绿化不错同时宁静淳朴很多的后阳县。
几人下了马车后很快在当地人的帮助下找到了赵家。
这个赵家真的是十分好找,唯一的平方极大的院子,门口摆了神兽,就差镶金镶银来表示自己家多有钱了。
据说这就是后阳县最富有的商贾赵迟之的宅子。
只可惜赵迟之今年开春就死了,现在是他大儿子赵平岚在管着他爹的生意,赵家人脉广,即使赵家当家人死了,却还是会给面子继续和他家做生意,所以眼下还没有半点败落之象。
三人依然是以凌斯远寺正之位查案之由来的,为了方便,凌斯远还特地穿了官服来。
赵家交友甚广,高官也有几个有联系的,起初看门的小厮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懒懒散散地去报告给了赵平岚,赵平岚眼下正好在家,听了小厮的禀告就立刻收拾了出来。
几人被招待到待客的小厅内,下人很快就奉了茶水上来。赵平岚坐在上座,看着不到而立,温厚敦实,只是眼睛看着尖利,也是个Jing明的,稍稍一打量三人,知道必有要事,却习惯性地打起太极来,“凌大人这是做什么来?怎么也没带几个下属?”这旁边两个一看就不是下属。
凌斯远不愿多说,“有他们两位就够了。”接着直入主题,“实不相瞒,本官这次来,是为了令尊的死。”
赵平岚不解,“我父亲?可他已经死了月余了,而且我们并没有上报府衙……”
凌斯远直视着他,“是我偶然听说了令尊去世,发觉和我审理的一个案子有些共通之处,怕事有蹊跷。你可否说说他是怎么死的?”
“这……怎会?……哎!“赵平岚叹口气,像是不愿提及,“家父是坐马车时在后阳山后崖边连人带马车一起摔下去的。还是后来有人在崖底找到的,人都摔得四分五裂成……rou泥了……”说着有些伤感的别过头去不再说下去。
听到他形容的惨状,凌斯远皱了皱眉,问道:“听说令尊之前笃信神佛?家中可供有什么佛像?”
赵平岚点点头,“家父是信神佛,家里也供了几尊佛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