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还是慧圆大师比较妥当……”
皇帝不甚在意道:“无妨,眼下无大事,这么个人摆着不用做什么?正好妍儿你刚被梦魇着,让他来给你瞧瞧。”
殿内等候的太监飞快出去引了人进来,皇帝和容妃也移步往待客用的正厅去了,吕媛媛跟在后头,意料之中的和披着石青外袍跨步进来的男子对了眼。她一眼瞥过厅中的局势,眼尖的发现容妃瞧了两眼路湛,脸都红了,一宫的宫女都低着头不敢多看,生怕被勾了魂去。
路湛面向皇帝行了一礼,道:“陛下唤臣进来可有要事?”
不知为什么,吕媛媛觉得路湛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似乎并不怎么情愿进这里。询问地看过去,路湛传音:“脏。”
吕媛媛笑笑,悦容宫里原来有灵物压着还好些,现下没了里面藏着的Yin暗怨气就暴露无遗,比那冷宫还盛上三分。
皇帝道:“妍儿方才被梦魇着了,不知是何原因,国师可能看出些什么?”
路湛瞧了一眼皇帝怀里此刻楚楚可怜的容妃,“应该是吃多了,积食难以消化,又睡姿不正导致的。”
吕媛媛忍俊不禁地看着路湛一本正经的说瞎话,他糊弄人真的很有一手,偏偏一副神仙模样让人无法质疑他。
皇帝也被噎了一下,想想倒也有可能,容妃进宫以后确实吃了不少涨了不少rou,只怕她肠胃也不大好,寻思着要让太医来给她瞧瞧。
“还要劳烦国师看看这悦容宫里是否有不妥之处,朕以前来这都觉得舒适,不知为何今日却觉得Yin冷。”
容妃闻言哽了一下,悄悄地抬头望了一眼皇帝,露出一些疑惑的表情。她的这些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吕媛媛二人的眼睛。
吕媛媛向路湛传音是自己拿走了这里的灵物,路湛微不可见地朝她点点头,他善于望气,一眼便知皇帝寿数不长,容妃作恶多端面色晦暗,这宫里即便少了灵物镇压也不应当让Yin气如此之快地聚集,只怕还留着些脏东西在这,他一向不爱管这种令某些人不喜的闲事,但稍稍提醒一下应该也无大碍。
“皇上。”路湛双手背于身后,“实不相瞒,这里确实有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不想微臣还未提出,您就先感觉出来了。”
“哦?”皇帝惊道,“可是有人故意要害妍儿?”若是后宫争斗他尚能接受,但如果那人是针对公冶家,想砍掉他的臂膀,这就令他有些无法忍受了。
路湛道:“这个微臣并不清楚,但微臣可以帮陛下找出这些东西。”
皇帝立即道:“那还要辛苦国师了。”
路湛微微一笑,“不难,只是要借陛下的几个人一用。”随即让皇帝带来的几个宫人分别去找东北方向屋子锁着金锁的箱子、后院仓房扎口的绳子上有黑色血迹的蛇皮袋子等。
派出去的四五个宫人迅速行动,容妃一听先是现了怒容,说国师大人怎能随意在此翻动本宫物品,后来突然想到什么,表情一惊慌手上先抖三分,却慢慢有了嚣张跋扈的样子,怒声谴责道国师大人难道是要把什么腌臜东西嫁祸给本宫?皇帝虽然不解,但还是鉴于国师不可测的能力给了他信任,安抚地拍了拍容妃示意她别闹。
那四五个宫人很快将东西找了出来,有锁的也直接被粗暴地砸开,露出里面一件件或铁制或铜制的刑具,蛇皮袋子里则基本上都是各式各样的鞭子,这些刑具无一不样式Jing美,但却让人望之胆寒,有些刑具上甚至还有没有完全擦拭干净的血迹。
“唔……陛下,这些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臣妾的宫里?”容妃惊颤地道,美艳的脸上丰富的表情真正诠释了什么叫戏Jing。
一宫的宫人瞧见地上的刑具莫不惊惧,只是有几个宫女偷偷看向容妃,脸上青一阵黄一阵的,没想到皇帝让这个国师来看风水,却首先将她们见不得光的东西抖出来了。
皇帝仍坐在宽大的靠椅上奇怪地问路湛,“这是怎么回事?”
路湛回道:“这便是微臣在娘娘宫里发现的不洁之物,这些刑具上多多少少沾染上了将死之人的怨气,怕于娘娘有害,处理掉即可。”半句没提这些物什出现在这里的可疑之处。
皇帝英气的眉蹙在一起,扭头看向一脸复杂的容妃,叹道:“既然找到了导致异象的凶器,扔出去烧了便是,此事朕无意追究,容妃在此好好休养,宫里最近不太平,就莫要再出去了,再有,以后悦容宫来往人等物什通通上报。朕还有事,便不多陪了。”连称呼都换了,语气冷的掉冰碴子,吕媛媛有些好笑地看着容妃想拦不敢拦的模样,脸上没有半分悔过,只有暗恨路湛插手的不快表情。吕媛媛有些大快人心之余也有感慨,皇帝果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不然不会反应平平,只是他或许出于宠爱,或许出于利用,包庇了她,而正是路湛的话提醒了他,让他觉得这样下去会成大患,才做了些措施阻止。
宫人作势起驾回宫,皇帝路过路湛时道:“烦请国师再做个法驱邪。”
路湛应是,遂跟着出去指挥人把刑具拿过来,顺便给那几个拿刑具的宫人洒了一点符水好让他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