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去。”这大半夜的不肯回家,只能是家里出事了。
米妹撇嘴道:“不用去问,院子里都传遍了。红花姐姐嫁的那一家的那个公爹天天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肯定是在那边又受了气呗!”
二姐听了半天说不出来话,好一会儿才说:“……他们才成亲多久啊!这就说红花不会生了?”这还不到一年呢!
米妹也是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说:“谁知道呢!那一家的那个老头子,我看就是个爱找事的!!”
二姐让她出去了别乱说,院子里的人也不让乱说就让她去睡了。熄了灯躺下来,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般的沉重。
女人……儿子……
她翻了个身,昏沉沉的睡着了。
段老爷趁着重阳节回了趟老宅,老太太已经越来越好了,如今也能让丫头婆子扶着到外面去走一走了,在院子里散两步了。见他来还很高兴,段老爷也放下了心中大石,过年那会儿他是真觉得老太太熬不过来了,他专心跟在老太太身旁侍候了几天,二太太天天过来看见他这话里就不Yin不阳的,他也全当没听见。
老太太瞧着Jing神还是不怎么好,屋子里人最多的时候,多数是正中午头或者正是吃晚上饭的时候,她都是歪在炕上睡觉,等人家都歇了,她倒起来让丫头婆子侍候。
二太太熬得两眼赤红脸色发青,人看着都瘦了一圈,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这天二太太实在是熬不住,勉强侍候着老太太用完中午饭就回自己的院子去歇晌了。
段老爷看着老太太Jing神还算好,就提了想搬回来住的事。
段老爷说:“铺子什么的交给二哥,那边的房子我是想要么就卖了,要么就搁着留给方儿他们。”
老太太半闭着眼睛像是睡了,段老爷等了会儿看老太太没吱声,以为她是没听见,就想先出去等下回再说。他这边刚站起来,老太太叫他了:“老三啊……”
“哎!”他赶紧答应着又坐回来。
老太太睁开混浊的老眼,拍着他的手慢慢笑着说:“老三啊,你去看看平儿,这孩子这些日子也不过来陪陪我这老东西,不知道在忙什么。”
段老爷听老太太提起段浩平,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来了几天都没见着人,魏玉贞倒是带着孩子过来侍候他,问起段浩平就说是住在妾的那个屋子里,问他最近做什么也是一问三不知,问魏玉贞最近做什么,她就说常带着孩子去看大老爷的儿媳妇董芳云。
董芳云的人品是没话说的,平常又不多爱话,人也温和。魏玉贞跟她亲近也好磨磨性子,段老爷觉得这也是件好事就没拦着。
他从老太太那边出来回了院子,现在正是秋老虎逞威的时候,大中午头太阳晒得地上起白烟,照得人连影子都没有。
回了院子见院里院外看不见一个人,段老爷想起魏玉贞之前说带着孩子过去找董芳云,好让两个孩子一块玩。可能是还没回来,段老爷就自己回了屋。可找不着一个丫头进来侍候,段老爷就想自己倒杯茶喝,一提壶,竟然是空的。
这越没水人越渴,段老爷提着空壶到外面看看,见不着一个丫头婆子,不知道这大热的天人都跑到哪里去躲清闲了。
段老爷就自己跑到灶下,他以前早年帮着店里干活,自己送货扛货什么活都干过,通个灶烧个水还不算难为他。于是这边添水那边添柴,正烧着水呢,从灶房旁边的小屋子里传出一两声那种男女胡闹时的调调。
段老爷一时没想起来这是段浩平和他的那个妾,以为不过是家仆的媳妇,回头再一想,这不对啊,这院子里倒是有几个婆子,可现在住那间屋的是段浩平和那个妾!
大白天的就这么没脸没皮的!段老爷的脸都气得紫胀!恨不能立刻就去跺开门把那个荒唐东西揪出来好好打一顿!
可段老爷这脚怎么都迈不出去,也只是想一想罢了。好歹还是自己的儿子,又那么大了,怎么着也要给他留些脸面。
段老爷就想着过会儿等魏玉贞回来,让她去敲打敲那个妾。自己儿子屋子里的事他也不好插手。
可又过了一会儿,段老爷听着这屋子里的声不对啊。
女人在说:“爷,那个汤不能常喝,喝多了坏身子的。”
段浩平沙哑的说:“求求你了,我的姑nainai,我不喝它就没力气啊。”
段老爷的头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了!听着屋子里段浩平又求了那女人一会儿,那女人才说:“那行,我去给你做了,只是这会儿喝了,晚上可不能再喝了。”
段浩平的声音像是一下子有了Jing神!哑着嗓子高声道:“那你快去!快去!我等着你!”
段老爷几步过去一脚踹开了那小屋的门!里面那个女人仅穿一件粉色小衣和裤子,捂着嘴尖叫起来!段浩平躺在床里,拥着一条粉绸夹被,敞着怀搭拉着眉眼一副没Jing神的样子,看他的模样只怕十几天都没起床好好收拾一下了,屋子里一股甜腻酸腐的恶心味,像是几百年没开过窗户通风似的。
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