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煮的马蹄果。”今晚新煮的粥也加了马蹄果。“我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推车卖就兜了一兜回来。”
秦青看有煮好当零食吃的,盛了一碗拿到卧室里,先把刀取出来,放到书柜上,寻思着回头弄个刀架来。
这菜刀虽然凶,可气正,放在家里还有辟邪的效果。
不过有她在,家里也没邪物就是了。
刚好秦妈妈进来给她换被罩,“你这几天不回来都没给你换,自己换了睡觉。”一眼看到菜刀,上手一掂,分外衬手!顿时喜欢上了,“多好的刀啊。你怎么放屋里?”秦妈妈瞪了一眼,拿厨房去了。
秦青根本没来得及开口,跟上去就见秦妈妈从水盆里提出一只泡着的光鸡,“刚好,我正准备收拾鸡,家里的刀都不快。你这刀是新买的吧?”
“老刀。”秦青忙说。
“一看就是老刀,刃是新的。”秦妈妈话音未落,一刀下去,鸡就给劈成了两半,“这刀真不错!跟切豆腐似的!”秦妈妈还叫她来看,“看,这骨头切下去多干净。要说这做刀,还是老手艺人做的刀才好使。”接下来她咣咣几下,一只整鸡就给跺成了均匀的大块,“真快啊。”秦妈妈还感叹,一边架锅倒油爆香。
“妈,你干嘛?”秦青看秦妈妈把刀在水底下一冲,半丝血污都没沾上,然后随手就给搁刀架上了,她刚才一直提着心呢,正想偷偷把刀再给拿走就看到秦妈妈把案板端起往锅里一倒,滋啦一声!
秦妈妈盖上锅盖,腾出手来切香菇和青椒,说:“我给你做个菜,再蒸个米。”
秦青口水泛滥。
……再想想,这菜刀摆书架上供着哪有在厨房物尽其用好呢?刀若有灵,想必也想在厨房待着。
施教授住院的事终于在学校里传扬开来了,病房里每天都挤满了探病的学生,摆满果篮、花篮和礼品。
秦青却觉得那两天更漫长,现在看到施教授能每天坐在那里跟学生聊上十五分钟,她就觉得心情好极了。
师母的心情也很好,她看到秦青来就“赶”她走,让她去上课去写作业,不要再来医院。
“医院不是好地方,没病的人来多了不好。”师母说,她现在每天都带着笑,管施教授管得更严了。
施教授跟秦青说,等这回出院后,他每年就只带一个学生了。“等这一届走了以后,我就只剩你一个学生,等把你送走后我再收人。”
秦青却觉得承担不起施教授的厚爱,她在学业上并没有太大的天分,她会走进这一行完全是意外,而且到目前为止,她研究的方向也很偏,是出不了成绩的。
施教授让她不要有负担,“什么是成绩呢?你想要好成绩,到你论文时,我能给你找一堆人给你附名,这有什么?”
教授,你这观点好像不太对。
“代先生……就是教我的先生,他是有教无类,只要有向学之心,他就都教。”施教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不这样。只有这一点,我不跟先生学。我要挑学生,有学生了,学生要学什么,我教什么。”所以,他的学生里面,反骨的人少,反了还要咬教授一口的,更少。他这一辈子,其实真正学自先生的并不多,唯有最得意的一点是看人,这偏偏是先生没有教,也不会的。
先生是个清高的人啊……
施教授紧紧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他让秦青去找些书看。“人不能有一天不看书,去找些你感兴趣的书看一看,有好书可以推荐给我,我们可以一起研究,免得我在病床上骨头都躺僵了。”
秦青得了施教授的话,又被师母“赶”了四五天,再加上施教授现在的客人实在是太多,她去了等于是添乱,就转头去图书馆找书看了。
世上有人能穷尽一生,看完所有感兴趣的书吗?
秦青站在学校图书馆里时发出如此感慨,因为她觉得,她能把这座图书馆里的看完就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了。
现在她和司雨寒刚好做伴,只是比起她的轻松来,司雨寒就有些太辛苦了。
看司雨寒在奋笔疾书,秦青就去买了两杯咖啡。
“谢谢。”司雨寒接过来,“对了,我表哥问你的事呢。”
“问什么啊?”秦青想起那个有点二的表哥,二归二,人还是不错的。
“问你是不是会通灵?”司雨寒说。
“会了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秦青问。
司雨寒写了一会儿,憋不住,抬头说:“好吧,我告诉你,你不许笑!”
“我不笑。”秦青深吸一口气,她觉得接下来听到的东西可能真的会让人发笑。
她会憋住。
说白也很单纯,就是钱多,事少,闲的。
司雨寒的姥爷家那附近以前就是市郊,开个小三轮就能进城卖菜那种。附近有几个村,以前就是靠种地过日子,那时他们村里最有出息的就是去市里工作,哪怕是在市里开个小饭店都是做生意的,被同村的人羡慕。
司雨寒的妈妈当